&ep;&ep;女侍者看着饶念逃一般地出来,又飞快地关上身后的门,一时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于是关切道:“小姐,您不需要别针了吗?”

&ep;&ep;饶念强装镇定地摇头,挽起一抹笑:“不用了,谢谢,麻烦你了。”

&ep;&ep;“好的。”

&ep;&ep;目送饶念的身影走远后,女侍者刚想要走进休息室里打扫,就见一道西装革履的笔挺身影紧随其后,从房间里走出。

&ep;&ep;男人正从容不迫地将摘下的腕表系回去,深邃俊美的轮廓分明,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眼底却藏匿着一抹还未彻底褪去的暗色。

&ep;&ep;看着里面走出的人,没想到霍聿深真的在里面,女侍者惊愕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幕。

&ep;&ep;“霍..霍先生?”

&ep;&ep;霍先生真的在里面?!

&ep;&ep;-

&ep;&ep;饶念逃也似的回到宴会厅里,只觉得背后残余的触感依旧滚烫。

&ep;&ep;她仰头抿了几口香槟,试图通过酒精的麻痹淡忘刚刚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

&ep;&ep;等到脸上的灼热褪去些许,饶念的目光搜寻着宴会厅内。

&ep;&ep;她今晚要找的人也正是宴会的主办方,穆文皓,港城金融圈里鼎鼎有名的人物。

&ep;&ep;饶念提前看过照片,很快就在宴会厅的角落里锁定了刚刚才出场的男人。

&ep;&ep;男人年约四十左右,平日里大概有健身的习惯,没有商人惯有的大腹便便,看起来便知是一个足够自律的精英男人。

&ep;&ep;饶念收敛起心绪,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部抛在脑后,她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端着香槟款款走过去。

&ep;&ep;“您好,穆总。我是....”

&ep;&ep;礼貌的寒暄还未说完,穆文皓眯起眼睛,大概是觉得她眼熟,正在记忆里搜索她的脸。

&ep;&ep;几秒后,他得出结论:“蒋总的未婚妻,对吧?”

&ep;&ep;饶念不喜欢这个称呼,她极为认真地自我介绍。

&ep;&ep;“我是饶念,清宇拍卖行的拍卖师。”

&ep;&ep;穆文皓冲她扬了扬酒杯,语气倒是十分温和熟稔,并没有因为饶念是新人就薄待:“饶小姐,我看过你在佳士得的那场拍卖。成绩斐然啊。”

&ep;&ep;“多谢您的夸奖,只是刚好那次运气好而已。”

&ep;&ep;穆文皓开门见山地点名她的来意:“饶小姐不必谦虚。庄总给我打过电话,饶小姐今天来,是为了那件罗汉骑鹿摆件对吧?”

&ep;&ep;饶念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不过也立刻反应过来,笑容不变:“是。”

&ep;&ep;穆文皓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饶念,说话也不绕圈子,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饶小姐今晚打扮得这么漂亮。”

&ep;&ep;饶念笑容款款,语调依然柔和从容:“怎么会是白跑一趟,能结识穆总,今天晚上来这里也算值了。”

&ep;&ep;美人说起好听的话总是让人觉得格外舒心,哪怕明知是奉承,听着却也不叫人反感。

&ep;&ep;下一刻,穆文皓却话锋一转:“不过饶小姐,实在是抱歉,你来晚了一步。”

&ep;&ep;闻言,饶念一怔,神色流露出不解:“穆总的意思是?”

&ep;&ep;男人抿了一口红酒,对她倒是极为坦诚:“我知道饶小姐是为了那件粉彩罗汉摆件来的,只是可惜的是,我刚刚知道霍董也打算接手这件。既然如此,我就不出给清宇了。把东西卖给霍董,也总比到时候被只想着投资的买家买走强不是?”

&ep;&ep;话落,饶念一时间哑口无言,的确有的藏家并不倾向把自己的珍藏转手卖给拍卖行,如果有更合适的买家人选,反而能剩下一笔费用。

&ep;&ep;藏家临时变卦,也是他们这一行经常能遇到的情况。

&ep;&ep;只是,饶念并不觉得霍聿深满堂金玉,会缺她那一件摆件。

&ep;&ep;除非...

&ep;&ep;他知道她为什么来,故意抢在她前面。

&ep;&ep;她细眉拧紧,心里已经越来越确信,这男人究竟有多心思深沉。

&ep;&ep;谈话到最后,穆文皓饮尽杯中的红酒,好心地给她提议:“饶小姐要是实在相中了这件,不妨找霍董聊聊,看看霍董是否愿意割爱。”

&ep;&ep;-

&ep;&ep;宴会过半,会场内依旧觥筹交错,酒店外细雨尚未停歇。

&ep;&ep;饶念独自一人出来,远离了人群,地下停车场内空无一人,地上是车轮碾过的斑驳水痕,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发出声声清脆空荡的回音。

&ep;&ep;饶念环视了一圈四周,一眼便注意到那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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