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槿然本想走,听到沈蓦尘这句话便顿了顿脚,转身朝饭桌走去。

&ep;&ep;“说吧。”

&ep;&ep;“着什么急,先了饭再说,本太子千幸万苦准备了这桌佳肴,还望将军莫要浪费了才是。”沈蓦尘边说边给姜槿然盛汤。

&ep;&ep;“沈蓦尘!”

&ep;&ep;“想我也等吃完了再说。”

&ep;&ep;“你??????!”姜槿然咬牙,却也无策。

&ep;&ep;姜槿然也确实饿了,不吃白不吃,开始大口吃起来。沈蓦尘看着她,嘴角轻扬。

&ep;&ep;“吃完了!说吧。”姜槿然一把把筷子放下。

&ep;&ep;“报!将军不好了!俘虏死了!”呈一突然进入帐内急报。

&ep;&ep;“死了?马上带我去!”姜槿然立马起身向大牢走去,沈蓦尘也立即跟去。

&ep;&ep;姜槿然来到牢内,潮湿及充满血腥气的大牢满是蚊虫

&ep;&ep;“叫军医来验尸了吗?”姜槿然看了看尸体,虽伤痕累累,却无致命之伤。

&ep;&ep;“回将军,军医已经验过了,俘虏是中毒而死。”

&ep;&ep;“中毒?可知是什么毒?”俘虏面带微笑,并没有一般中毒而亡后的面目狰狞之相。

&ep;&ep;“回将军,北国的罂姬之花,中毒人会在死前见到最想见的画面,随后便在睡梦中死去,毒性及烈。”

&ep;&ep;“听起来不像是我国之物,派人查了吗,此毒出自哪里?”姜槿然在牢房中四处查看,搜寻线索。

&ep;&ep;“北国。”未等呈一回话,沈蓦尘便一口肯定的说道。

&ep;&ep;“回将军、太子,此毒正是来自北国。

&ep;&ep;“你怎么知道?”姜槿然狐疑的看着沈蓦尘。

&ep;&ep;“曾在宫中一妃嫔身上见过相同死相,后查出乃另一来自北国的妃嫔所为,巨细招之,所以甚有了解。”说完沈蓦尘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发现。

&ep;&ep;“刚刚谁守在这里?”姜槿然开口问道。

&ep;&ep;“回将军,刚刚卑职们都在门口用膳,无人靠近俘虏,也不曾送任何饭菜和水。”呈一回话道。

&ep;&ep;“之前查过他身上带着的自尽的毒了吗?”姜槿然蹙眉。

&ep;&ep;“回将军,都查过了,唯一藏在嘴里的毒药也被我们取出。”

&ep;&ep;姜槿然不禁陷入一阵迷惑,四周既无窗户,也无人靠近,更无任何吞毒机会,那这俘虏,是如何中毒而亡的?

&ep;&ep;突然间,沈蓦尘拿起绑在俘虏身上的绳子闻了闻,吩咐道:“来人,牵只狗来。”

&ep;&ep;不一会儿,一只毛色乌黑的土狗被牵了过来,沈蓦尘将它带到绳边,黑狗闻了闻绳子又舔了舔,只见不一会儿黑狗身体突然僵直倒去,探脉已死。

&ep;&ep;“这毒无色无味,平常人很难察觉不同,这绳子已经被人泡了毒,待人皮肉绽开,便迅速进入血脉。”沈蓦尘淡淡的说到,此时众将也已到齐。

&ep;&ep;“这绳子是谁拿过来的?”姜槿然厉声问道,整个大牢除了呼吸声外没有其他声音,一时气压低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p;&ep;“嗯?没人说是吗?“姜槿然看了一圈众人,突然,一个小兵抖抖索索的跪倒了前面。

&ep;&ep;“是???是????是小人拿来的???将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毒不是我下的!求将军饶命啊!”小兵一边说一边用力磕着头,黝黑的额头已经开始有了血印。

&ep;&ep;“你从哪里拿来的?你只要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定不会冤枉你。”姜槿然将手背在身后,听他解释道。

&ep;&ep;“小人???小人是从仓库里拿来的,小人见上一根已经快要磨断,便去???便去仓库寻了一根???小人真的没有下毒!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将军!请将军明鉴啊!”此刻小兵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鲜血混着他的眼泪鼻涕流了满面。

&ep;&ep;“来人,带下去,好好看管,在这件事没查清楚前,先留你一命。”姜槿然说完便挥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ep;&ep;“谢将军!谢将军!谢将???军???”

&ep;&ep;“仓库现在是由谁负责?”

&ep;&ep;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也哆哆嗦嗦的出现在了姜槿然的面前。

&ep;&ep;“是???是小人???”

&ep;&ep;“说说这根绳子怎么来的吧。”姜槿然轻声说道,却众人更觉得压抑无比。

&ep;&ep;“将军!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天天都守着这仓库,每晚睡前也都会检查好了再仔细将锁锁上,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小人对天发誓!若是小人有半点假话!小人全家都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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