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2/3)

&ep;&ep;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往后跑，车厢陈设越陈旧。

&ep;&ep;陆言礼躲开破旧车顶上掉下的几块碎屑，再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老上海的电车样式的周围布景，心下笃定。

&ep;&ep;他再度回头看，一直跟着的东西不见了，身后车厢灯光全部暗下，一片漆黑。唯有他们所在的车厢和前方未跑去的区域亮堂堂一片。

&ep;&ep;“可……可以了……没东西了。”

&ep;&ep;身后大块头还跟着，他不得不先把人叫停，而后自己也慢慢停下脚步。他瞥一眼因为自己喊话慢慢停下来的众人，在他们面前慢慢平复呼吸。

&ep;&ep;跑了这么久，如果依旧面不改色，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

&ep;&ep;而当他们停下以后，“地铁”同样放慢了速度。

&ep;&ep;车厢实在太过老旧，因此光是放慢速度，就已经让它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的声响。但大家伙儿听上去，这声音并不像木质建筑老化，反而更多给人一种……拉伸时骨骼发出的脆响。

&ep;&ep;就好像，这条地铁是什么活物似的……

&ep;&ep;地铁越来越慢，最后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长长的声响，下一瞬，原本漆黑一片的窗外骤然亮起，所有车门自动向两边打开。

&ep;&ep;陆言礼向门外望去，瞳孔一缩。

&ep;&ep;即便他们跑了这么远，门外不远处的广告墙上，依旧贴着那个女明星的巨幅广告。虽然妆容更加复古，还穿着旗袍，但很明显，这就是同一个人。

&ep;&ep;“这是哪里？我们要不要出去？”

&ep;&ep;“跑了这么久，现在总算停下来了。”

&ep;&ep;“小黎，记下跑了多远吗？”

&ep;&ep;黎芳芷举起手机：“计步显示跑了近四千米，用了26分钟。”她的打扮很酷，回答问题却一板一眼。

&ep;&ep;贺楼点点头，问：“大家体力怎么样？能不能继续？”

&ep;&ep;人群中，年龄最大的无疑是那个名叫余高义的微胖中年人，他满头大汗，率先说：“我要休息一下。”

&ep;&ep;其他人有的还行，有的同样累坏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喘气，平复呼吸。

&ep;&ep;陆言礼看他们没有一个人提起，他让自己的神色立刻充满了恐惧感，然后打着哆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ep;&ep;一直关注他的黎芳菀立刻柔声问：“你怎么了？”

&ep;&ep;陆言礼摇摇头，声音压得很低：“你们没有发现吗？”他垂下的手隐秘地指了指门外。

&ep;&ep;其他人往门外看，不解。

&ep;&ep;“怎么了？”

&ep;&ep;“有什么异常吗？”

&ep;&ep;真要说起来，他们今晚遇到的异常不少了，然而广告画这样明显，他们怎么可能一个个都不当做“异常”？

&ep;&ep;“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ep;&ep;“哪个？”贺楼立刻警醒过来，“你描述一下。”

&ep;&ep;“我……就是广告牌上的女人……”陆言礼额头渗出汗水，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就是我们出发前的，广告牌上的女人，她还在……她在盯着我看。”

&ep;&ep;什么？！

&ep;&ep;其他人立刻警觉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ep;&ep;黎芳菀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一片漆黑。”

&ep;&ep;其余人点点头。

&ep;&ep;这下陆言礼的脸色彻底白了。

&ep;&ep;就算他戴着口罩帽子，他们也能看出对方神色不太对，他喃喃道：“她还在盯着我看，她在笑……”

&ep;&ep;“既然这样，我们要出去吗？”黄毛青年问。

&ep;&ep;贺楼说：“再等等。”他看一眼陆言礼，“有什么变化及时说。”

&ep;&ep;陆言礼还没来得及答应，他视线中的女人又变了，面色逐渐发青，原本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狰狞怨毒，满面森冷。

&ep;&ep;“她……”

&ep;&ep;陆言礼张张口：“她，她消失了……”

&ep;&ep;他刚想开口描述，门外的一切就已消失不见，只有如深渊巨口般的漆黑。

&ep;&ep;“咔嗒。”

&ep;&ep;类似留声机打开的声音。

&ep;&ep;紧接着，隐隐约约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开始很轻，声音极低，到后面越来越响，简直像有个女人轻轻柔柔地站在你耳边歌唱。

&ep;&ep;歌词不知是哪里的方言，总之他们都听不出唱的是什么，只觉得曲调还不错，一时有些沉迷进去，想要多听一会儿。

&ep;&ep;好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