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补身。过来,叩首三番,给师父道歉。”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香品的形态与使用方法多种多样,莲生这款菊花香是佩香,装在香囊里随身佩带,自然发散香气,魏晋时期非常流行。具体的佩带方式,不是像后世那样系在腰间,而是系在肘后,东汉诗人繁钦《定情诗》云:“……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ep;&ep;☆、第33章浴火重生

&ep;&ep;乌沉闻言大喜,顿时也不哭泣了,身子挺得笔直,浸满黑泥的脑袋高高昂起来,扭向莲生,已经干结的泥巴,被她面上笑纹挤动,扑簌簌地掉得满身:

&ep;&ep;“过来,听见没有?东家叫你过来磕头!”

&ep;&ep;莲生咬紧了嘴唇,面色一片苍白,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握着袖口,在衣袖上抓出深深的褶皱。

&ep;&ep;“磕头啊?过来!”乌沉两手叉腰:“瞧你小嘴叭叭的还有什么话说!”

&ep;&ep;莲生一言不发,只趋步上前,就在乌沉面前跪下,双手伏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方才朗声道:

&ep;&ep;“师徒之礼,原当遵循,莲生以下犯上,得罪了长辈,道歉也是应当。今日师父追打莲生,莲生不该躲闪、退避,以致师父跌入池中,在此向师父赔个不是。下次师父动手打人之前,请务必三思,多加小心。”

&ep;&ep;这番道歉的言语,语气端肃,腔调甚诚,乌沉听在耳中,却是老大的不受用。待要反驳,又不知从何驳起,待要接受,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味儿。满脸黑泥中双眼霎霎,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回答。

&ep;&ep;一旁的甘怀霜,倒是又缓声开言:“再磕三个头。”

&ep;&ep;乌沉与莲生都愣住了。

&ep;&ep;若说刚才的三个头,莲生还能强作镇定,毕竟忤逆师父是以下犯上,论礼当受责罚;但要连磕六个头来致歉,这份屈辱受得,未免有点过分。望着乌沉面上逐渐铺开的笑意,莲生这心里,委屈难耐,努力忍回眼中泪花,昂首道:

&ep;&ep;“莲生不服。莲生已经尽到徒弟本分,问心无愧,再无什么可致歉之处。”

&ep;&ep;“不是要你再致歉。”

&ep;&ep;甘怀霜仍然神情淡漠:“你们师徒名分,就到今天为止,临别之际,难道不应该三拜谢师?今后你做你的香博士,她做她的杂役,各奔前程,两不相干,就此拜别了罢。”

&ep;&ep;这一番淡淡的言语,听在乌沉与莲生的耳中,都如晴空霹雳,震得两人半晌回不过神来。还是莲生机灵,转瞬间喜动颜色,欢呼一声,双手伏地,结结实实地向乌沉磕了三个响头:

&ep;&ep;“师父,就此别过,谢谢你给莲生的机会!”

&ep;&ep;这一边,甘怀霜微微转身,向身边十一娘低声叮嘱:“……荟香阁收拾位子出来,给莲生挂牌。毕竟刚刚入行,先评个七品吧。她如有新作出品,叫工长随时报我,随出随报,不得耽搁。”

&ep;&ep;“是是是。”十一娘手忙脚乱地取出随身竹简,眉花眼笑地一一记下:“那菊花香,可以售卖了不?我还没见过哪家的菊香能这样别致,正逢花季已过,必然能卖个好价钱……”

&ep;&ep;“那是莲生做的,”甘怀霜淡淡一笑:“可不可以售卖,要问她啊。”

&ep;&ep;十一娘望向莲生,还未开言,莲生已经笑得满脸开花,喜气洋洋地点头:

&ep;&ep;“可以啊,当然可以!有自己做的香品售卖,再开心不过啦。还要不要改改方子?我可以努力做得更好些。”

&ep;&ep;“不必改。就这个方子,就很好。”甘怀霜沉吟片刻:

&ep;&ep;“改个名字吧,什么菊花香,太粗俗浅陋,改唤菊夫人香。记得要伙计跟主顾讲,是取菊仙夫人之高洁意态,气息中正平和,随身佩带,凛凛有仙意。”

&ep;&ep;“是,是!”十一娘一边记录,一边笑得合不拢嘴:“东家,依我看,真是得了宝了,只要她多出几款兰夫人香、梅夫人香、牡丹夫人香,就必然有钱可赚……”

&ep;&ep;“你这眼界,太也低下。”甘怀霜哂笑一声:“我看她大有潜质可挖,能做的东西,可不止于此……”

&ep;&ep;乌沉还呆在原地,摊着两手,茫然瞪视甘怀霜。

&ep;&ep;“东家?……东家?……”

&ep;&ep;“你太过分了,亦当依律责罚。”甘怀霜伸出一只食指,直直地指向乌沉,一双秀目微眯,透出冰冷的精光:

&ep;&ep;“让新入门的杂役拜在你们名下,是令你们教导、提携,不是仗势欺压。莲生如此好学上进,却被你堵死门路,若不是今日闹到我面前,我还不知她已有这般手艺。耽搁了香堂做生意的机遇,罪莫大焉。自今日起,降你为茅厕杂役,归鲁婆子看管,再敢有什么恶行,就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