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说他们总在半夜出现,那也就是说不想引人注意,但是却又行事乖张…”青衫人垂下眼睫,看着面前的瓷杯,又道:“得是什么样的货,才引得他们这么小心翼翼又有恃无恐呢?”

&ep;&ep;无喜和尚一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这人又起了什么不该有的的心思,赶紧劝道:“晏无意,你可别起什么糊涂心思!那帮子煞神你别去惹,他们背后都是有大背景的。你再怎么武功高强,也还是个平头老百姓,别拿自己命丢着玩儿!”

&ep;&ep;晏无意翻了个白眼,撩起眼皮闲闲看了他一眼,摇头笑道:“和尚啊,你真是老了!当年夜闯郡主府,徒手探宝珠的是谁?”

&ep;&ep;无喜和尚愣了愣,随即拍桌大怒道:“放你娘的屁!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哪里是我要去的,还不是你这个祸害骗我去的!”

&ep;&ep;“所以说你老了啊。”晏无意站起身,往掌柜那里扔了几钱碎银子,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踏出门槛的时候,青衫人还被那阳光刺了个趔趄,只能眯着眼,摸了摸门框才敢往外走。

&ep;&ep;留下无喜和尚一个人想了半天,这厮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ep;&ep;俗话说的好,南北尽得百里亭,西东只依玉带宽。

&ep;&ep;黠州被一座亭,一条河分为南北两边,东西两城。做生意的爱说东城西城,过日子的老百姓则分亭南亭北。

&ep;&ep;待无喜和尚回过神想要追上去的时候,晏无意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他赶忙追上去,打算好好跟他掰饬掰饬当年的事。

&ep;&ep;二人都是武功在江湖上排的上号的,耳力自然也不同凡响。正拉扯着呢,就听到不远处亭南二道街上传来一阵喧哗,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和怒声。无喜和尚还没待开口,就见晏无意那厮招呼不打一声就窜上了墙头。

&ep;&ep;无喜和尚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晏无意这婆妈性子,最是见不得谁有点什么难处,这又是哭又是闹的,他不去瞧一瞧还真是愧对了游侠的名号!

&ep;&ep;虽然心里并不赞成好友这种做法,但无喜和尚还是追了上去。他人胖骨重,先天条件就不适合练身法,所以此时的步伐未免显得有些沉重,远没有前面那个青色身形来的轻快。

&ep;&ep;“晏无意!前面一没寡妇二没千金的,你他娘的蹿那么快做甚?”无喜和尚见实在跟不上,心里发急,吼了一嗓子,提着的那口气一松整个人就往下坠了,嚇的他立马闭住嘴。

&ep;&ep;“对不住,对不住。”晏无意这才想起来后面还跟着人呢,赶紧缓下脚步,等了等满头大汗的胖和尚。

&ep;&ep;“不是我说你,这些年你管的这些破事还…还他娘的少吗!累死爷爷我了…哎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会使个逐云踏月,那好家伙,跑起来快的跟个牲口似的……”胖和尚叉着腰,哼哼了半天。两人停的地方离那二道街也不远了,周围已经聚集起了看热闹的百姓,正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地激烈呢。

&ep;&ep;二人废了一番劲才挤进去,听到站在中间一个买糖葫芦的老头正以一夫当关的气势讲述他知道的事。

&ep;&ep;“这苍指派的掌门人现在心里都快急的呕血了,上个月女儿和大徒弟私奔了,这都不算什么,现在他大徒弟的尸体被送回来了,女儿却不见踪影。一下没了两个,这搁谁不急的慌?”老头把插糖葫芦的草垛子拍的哗哗响,嘴还不停:“这不之前还围着官府闹呢吗?这要是得不出个什么结果,苍指派可不会善罢甘休!”

&ep;&ep;一个老妇不屑,插嘴道:“要我看啊,那掌门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哪有未婚未嫁就跟着男人跑了的道理,这八成是被糟蹋在外面了。”

&ep;&ep;“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私奔也不算什么死罪,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那这对儿也不至于死啊。”另一个年轻的书生说道,脸上满是同情。

&ep;&ep;“谁知道呢,最近黠州可是乱了。”卖糖葫芦的老头总结道:“哪像我们年轻的时候,黠州还没这么多人呢。听说这两个人是被什么杀手杀了!”

&ep;&ep;“嚯——”周围的老百姓都神色戚戚,他们不是江湖人,没钱也没势,杀手这一种职业离他们实在太远了。

&ep;&ep;不远处围观的晏无意二人,听至此处,对视了一眼。晏无意轻咳一声,说道:“我师父好像和苍指派的掌门陈点苍有点交情…”

&ep;&ep;“你可拉倒吧,你是不是想进去吊唁下,然后再顺理成章了解了解事情?”无喜和尚翻了个白眼。

&ep;&ep;“唉,如果此事真是鬼面所为,那实在是天理不容。”晏无意轻叹了一声。

&ep;&ep;“你…你这又是何必?你和这苍指派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要这么…这么…”无喜和尚气急败坏,像是找不到话来形容他一样,脸憋的通红。

&ep;&ep;晏无意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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