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不知不觉竟待了五年,期间因爷爷去世回国奔丧,便再也未回去,这五年间就回去了那么一次。

爸爸一般是工作之便,需要参加商务会议,带团考察学习,或者有时候旅程需要绕道欧洲到英国转机的短暂时刻,我们两在机场附近见上一面。我和爸爸之间的见面基本上都是匆匆忙忙,说上几句问候的话,纯粹就是为了一解爸爸的想念之苦。妈妈与我每年见面时间就多许多了,她每年都会固定过来,在这里陪我住上个把月,一来可以照顾我,一来也可以缓解她对我的想念之情。

不过她不喜欢国外的生活,语言不通,气候不适,没有亲朋好友,没人陪她聊八卦、打牌、逛街,除了陪着我,照顾我,在房子周边散散步,没有其他消遣方式,无所事事无聊至极。因此,她在这里最多陪我一个月,就受不了孤寂的环境要回国休整很长一段时间,待到特别想我的时候再过来。

在国外求学期间,我的自理能力、独立能力得到了长足的提高,这五年的经历,让我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长成了一个习惯万事靠自己的女子。没了爸爸妈妈在身旁,我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习惯了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与学习,习惯了有事自己扛,有问题自己解决,有麻烦自己处理,习惯了一切靠自己。把我活生生从一个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锻炼成一个独立自强的青年。自己做饭、自己熨衣服、自己整理家务、自己办理工作签证,自己选学校选专业申请研究生课程等等。

爸爸给了我非常充裕的金钱,所以在国外除了钱的事情我无需考虑外,其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操办,不假于人手。

国外实行的是学分制,自己选课,自己选上课时间,相对来说很自由,凭自己安排,我的业余时间一下子多了许多,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不让自己闲下来,我便申请了工作签证,利用业余时间去打工。前期找了好几家地方,比如茶餐厅洗盘子当服务生、在日用品工厂里面做包装纸盒、到超市里当收银员,之后到了咖啡厅,亦是先从洗杯子、服务员干起,之后,跟着咖啡厅老板学习泡咖啡,做甜点与西餐,不知道是不是稍微有点厨子的天赋,开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觉得挺好玩,没想到一干就干了四年,竟然舍不得离开。除了上课的时间,一般在这里度过,看到客人们喝着我调的咖啡,吃着我做的甜点,他们满意的表情让我备受鼓舞,有人欣赏我做的东西并且喜欢,好似我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一般。

再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让自己肆无忌惮地爱自己的爱好了。

在这个足球氛围浓烈的国家,更加激起我对足球的热情与喜爱。

不过也许年纪大了长期未曾锻炼,体力不行了,没有再下场踢过,只是碰到自己喜欢的球队的比赛,就飞到主场去看看球赛。在球场上大声地呼喊,是一个非常适合我的发泄方式,每次在观众席上歇斯底里的喊过以后感觉人生仿佛能够随时重新再来般的舒畅,忘记了烦恼,抛开了不快。足球赛场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地释放情绪的地方,表面上的我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喜欢爽朗的大笑,喜欢讲笑话逗朋友们开心,脸上、嘴角边成天挂着不要钱的笑容,在旁人看来我是一个不知愁滋味、没有烦恼、没有任何事能够影响我的好心情的幸福之人。家境殷实、学习顺利,从本科毕业又继续在本校深造读本专业研究生,工作纯凭喜好,随心所欲干自己想干的事,不受拘束,不受管控,生活上无忧无虑,简直就是人人艳羡的神仙般生活啊。而每当我独处时,每当夜深人静无法入睡之时,内心黑暗的深处埋葬着的那座无碑的坟墓总在不经意间窜出来,让我不由得去看看它摸摸它,感受它的阴凉,感受它浓浓的悲哀。

这五年身边狂蜂浪蝶不少,有本地的同学、有喝咖啡的客人、有华人朋友、还有爸爸生意伙伴的儿子,我也尝试着放开心情,放开怀抱,与他们交往,不过无论如何也没有爱的感觉,最后都发展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朋友们因此常常开玩笑不知我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青年才俊,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得了我的眼,我总是笑笑,缘分没到。

曹宇飞在我身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对我的心我一直明白。这五年,我们通过网络保持着一定频率的联系,他有什么开心和不开心的事都习惯与我分享,即使我不在线,他也会时不时给我留言,如果我长时间不回复,他就会长篇大论的发一封邮件,或者往我的手机上发短信,确认我是否安好,即使相隔万里,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我的心情非常矛盾,明明知道自己对他不是爱,只因为习惯了他在身旁,习惯了他的关心,便坦然的接受着,一直告诉自己他就是我的亲人,我把他当哥哥,可男女之间能维持没有血缘的亲人关系吗?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想和他断绝联系,更为深层次的原因却是因为田心,他不知道,我掩饰得很好,当然正常的人也想不到那一层,他和田心在一个城市上大学,正巧他足球队的师兄与田心同系,我有意与田心断开了联系,也不要曹宇飞告知田心我的联系方式,他不知道期间原因,也不问,但总是无意间偶尔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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