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熙月这样想,当然也免不了现在很多独立女人的气质,以为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但是她没有想过,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时代的男人,总希望能够为自己的女人做主的,尤其是这样的时刻,更是表明了女人爱谁站在谁那边的一种态度。

&ep;&ep;但是不管怎么样,刘熙月还是在这个漆黑的夜里躺在床上那样决定了,她就是有一种奇特的固执,从来都认为不付出什么的东西是不能轻易得到的。她站在原地,罗瑞走近了她,给了她友情,她一开始没有付出什么,所以现在,就想着去偿还,去努力挽回这种友情。

&ep;&ep;她一夜无眠,想了很多事情,想起她刚从马德里回来,她以为唐华夜有孩子的那段时间,心情奇差,是罗瑞一直在她身边,又想起以前罗瑞是如何的看重她,信任她。

&ep;&ep;她也想唐华夜,想着他压在心里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痛,想起他为爱而做的一切,想起他的沉默温暖体贴。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还在静静的散发着热量,刘熙月甚至还能感到唐华夜给她盖上被子时的温柔。她想着想着,眼泪就渐渐的出来了

&ep;&ep;唐华夜让她躺在床上,给她呵护温暖,为她盖上被子,而她现在却在这被子下,想着怎么离开他。

&ep;&ep;但是,罗瑞是因为她签了文件才导致罗氏罗中生的死亡,唐华夜骗了她,这一点让刘熙月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原谅。刘熙月也开始怀疑,以前在罗氏工作,以为拼尽力气才可以为自已谋得福利,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得到唐华夜的默认。最后,唐华夜还在家里当起了家庭妇男照顾她,每天耐心的听她在罗氏工作中的牢骚,慢慢的在心里筛选着打垮罗氏的信息。

&ep;&ep;这一切,那时的温柔耐心和欢笑,此时在刘熙月的心里,已冷酷的像一个阴谋。

&ep;&ep;还有林丹,林丹也走了。刘熙月渐渐的缓过来,回想起她用手机看到的报纸,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罗瑞为林丹举行葬礼。他在照片上看不清表情,只留下一个悲伤的模糊影子,林丹的尸体倒是照的很清晰。她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好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眉眼她的脸庞她的身体,刘熙月是那么的熟悉,她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快乐日子似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对于这样单纯可爱一心为她的好朋友的死,刘熙月的心感觉好像被凌迟了一样,疼痛的几乎让人疯狂。

&ep;&ep;第二天,唐华夜还是没有出现,刘熙月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换下了病号服,认认真真的在镜子面前穿上自己平时的衣服。她梳梳头发,又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一夜未睡双眼浮肿面目憔悴头发毛躁的女人,那个带着病容面带嘲弄看着自己的女人,这一切,让她觉得陌生。

&ep;&ep;她又收拾了打开衣柜,收拾了几件衣物,装进包里,拿了一点现金,静静的坐在床头,把玩着手上的被子。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可以冷静的思考问题。

&ep;&ep;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她已经无所谓了。怎么出去呢,这个医院里,只有她一个病人,而且里里外外的都被筑上了高墙,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

&ep;&ep;只有出现一个意外,让她被请出去了,她与这个笼子誓不能共存,要么她出问题,要么笼子出问题。

&ep;&ep;笼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毁掉呢,纵火,太多的不可能与不现实,还有没有点燃,烟雾就会自动报警的。到时候,他们会把她看的更紧。刘熙月自嘲的笑了笑,她可不要那要的结果。

&ep;&ep;她走进窗户,在物质这方面,唐华夜是真的对她很好。手上带着有意大利大师的专业的珠宝钻戒,窗外新加坡的蓝天碧云,让人心旷神怡。

&ep;&ep;刘熙月看着眼前的青草绿地蓝天白云,这样一个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的好地方,让她想起了汉武帝时的金屋藏娇。这里的确没有用金石铺地,金砖围墙,金瓦为顶,但是这些个装饰地板木材,换成金质的物件,也是绰绰有余。要是寻常女人,怕是早就乐疯了吧。

&ep;&ep;刘熙月把眼光从窗外收回来,像个陌生人一样,慢慢的打量了一遍屋里的装潢。她一向不太注意这些,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了兴致,她开始细细的看,她一边看,嘴角一边带着一股奇异的的笑向后退着。

&ep;&ep;她住在二楼,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阳台,漂亮的落地窗,和浪漫的天蓝色窗帘。阳台是凸出来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有大的宽幅边缘。新加坡的天气很好,微风轻轻的浮动窗帘,也吹动她的发梢。刘熙月已经退到窗台的边缘了。

&ep;&ep;她借着阳台上的休闲椅,一脚便才上了阳台,这时底下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她听见有很多人就像二楼冲的嘈杂声。但是已经来不及,她微微笑了一下,用阳台上一下子跳了下去。

&ep;&ep;腿先下了地,她听见她的骨头从内里发出“咔嚓”一声响,剧烈的疼痛瞬间便淹没了她,她的肩头似乎有血粘糊糊的流了出来,心想让它去。她昏倒在阳台下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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