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熙月却抱着唐华夜又哭了起来,泪水在他的夹克上迅速的流成一条条印子,纤细绵延。唐华夜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刘熙月擦了擦,又把她哄上了车,拿起刘熙月冰冷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上。车里空调开得很足,没过多久刘熙月就觉得寒意一扫而光。

&ep;&ep;看着唐华夜捂着自己的手,刘熙月脸一红,一下子把手缩回来。“那个女的是谁?”刘熙月几乎没经大脑,脱口而出。而这带着浓浓酸味的话,刘熙月说完,就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头。

&ep;&ep;唐华夜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刘熙月说:“她叫甘彩。”说完,看着刘熙月样子,唐华夜又补充一句:“他的爸爸是甘熊,a市黑道老大。”刘熙月正在“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和“你也是黑道的吗?”哪个问题先问上纠结。

&ep;&ep;唐华夜避开刘熙月的眼睛,看着深深的夜色说:“她爸爸想让我和她结婚,然后在他死后接替他的位子。”三言两语,唐华夜说的漫不经心,但是刘熙月还是一下子明白过来。

&ep;&ep;“那你喜欢甘彩吗?”刘熙月不甘心的问。回答刘熙月的是汽车的发动声。接着,车里便是刘熙月和唐华夜的一起沉默。直到到了刘熙月的家门口,在刘熙月下车的时候,唐华夜的声音才低低的传来,“我想成为老大”。

&ep;&ep;刘熙月顿了一下,头没回的进了家门。身影在黑夜里看起来凄厉而又决绝。

&ep;&ep;温度一天一天的持续下降,但这正好人们过年的心情成反比。是啊,要过年了,一家人团聚,不仅爸爸妈妈都在家,远在马德里的姑姑也回家过春节了。街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因为姑姑的远道而来,刘爸爸甚至在自己别墅的围墙上挂了一圈红绸。

&ep;&ep;刘熙月现在每天都很闲,睡到日上三竿刘妈妈也不管,似乎过年嘛,什么规矩都可以被打破被原谅。刘熙月想如果唐华夜过年的时候来找自己,还是原谅他算了,做好朋友,通通电话,见见面也挺好的。刘熙月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快想不起唐华夜的样子了,每天过的空洞而又无聊。

&ep;&ep;第四章:分别,突如其来

&ep;&ep;过年的那一天三十,刘妈妈刘爸爸因为早上起床要出去拜年,早早的便睡了;姑姑也叽里咕噜的在房间里讲睡前的越洋电话。刘熙月因为白天睡多了,这时精神到挺好,便拖着刘叔谈男人的理想抱负雄图伟业。刘叔说:“年轻的时候,男人都是有很多的想法的,想干大事,想赚很多钱。只是时间过去了自己老了,才会发现自己一直在做梦,根本不可能完成。所以,小姐呀,那男人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别伤心了。”

&ep;&ep;刘熙月跳起来说:“谁伤心了,谁难过了,刘叔。你说清楚。”电火炉的光照到刘熙月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刘叔笑着说:“没伤心就好。小姐,我去睡了,明天先生还要用车。”刘叔做了一个开车的姿势,慢悠悠的走了,留下刘熙月一个人坐在电火炉旁发呆。

&ep;&ep;第二天,刘熙月还躺在床上,只听“轰”的一声。刘熙月从睡眠中猛的惊醒过来,拉开窗帘向外看去,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刘熙月铮铮跑下楼,一脸好奇的向外跑。出了大门。刘熙月首先看见的是姑姑,刚想开口问什么事,姑姑已经跑过来,捂着刘熙月的眼睛,哭着说:“回去,回去,不准看,不准看。”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到刘熙月的脖子里,又顺着刘熙月的脖子不停的向睡衣里钻。大概是姑姑悲痛的声音吓到,刘熙月也用有些颤抖的声音不停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姑姑只是哭,源源不断的眼泪钻进刘熙月的衣服里,刘熙月肯定全身都湿了,冷死了。

&ep;&ep;姑姑的眼泪让她觉得不对,很不对,刘熙月用力的挣扎,姑姑却更用力的蒙住刘熙月的眼睛。刘熙月越用力,姑姑就以十倍的力气还回来。眼睛疼得要命,刘熙月觉得自己快瞎了,心里却越来越慌张,好像隐隐感觉到什么,刘熙月突然哭了出来。

&ep;&ep;她一脚跺在姑姑的脚上,拼命的掰开姑姑的手,有力过猛,一下子摔在地上。刘熙月没有爬起来,就连忙抬头看去。前方的道路上,到处是焦黑,分不清是什么,有一堆一堆的火焰跳动。远处破烂的汽车残骸,看不出半点先前宝马的样子,一片狼藉。三个焦黑的人,以各自的曲卷的姿势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刘熙月踏着一块一块的碎片,飞快的跪倒其中一个人身边,大声的喊:“妈,妈,妈妈,妈妈,你醒醒,醒醒。”声音撕裂,面容凄苦,当事人偏偏还不自知。

&ep;&ep;任凭刘熙月怎么摇晃,地上的人都纹丝不动。刘熙月哭了一阵,有接着向前爬去。她擦干眼泪,咬着牙,更加用力的摇动身边的人,焦急的喊:“爸爸,爸爸,爸爸,爸爸,醒醒,起来,起来呀。”地上的人不动,刘熙月索性自己就想把他抱起来,男人的身体高大臃肿,刘熙月抱着抱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ep;&ep;姑姑不忍看了,走了过来,流着泪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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