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曾经,边说边做,倒也很快,不多久菜就下锅,而那边人也来齐了。

&ep;&ep;分明也不是什么节日,但是吴万彩把所有人都叫回来吃午饭,贺茴从幼儿园把小蘑菇接回来,累的气喘吁吁,还不忘吐槽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有多笨。

&ep;&ep;满桌大菜摆放整齐,程天海还专门开了瓶自己珍藏的名酒,放话今天谁也别走,喝他个不醉不归。

&ep;&ep;莫名嗨起来的气氛让秦蒙觉得好笑,她主动揽过小蘑菇喂饭,一大一小倒是也玩的不亦乐乎。

&ep;&ep;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上头,陆子由的脸难得沾染上绯红,嘴角盛开醉人的微笑。

&ep;&ep;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小帖子,递给吴万彩。

&ep;&ep;“姑姑,这是,这是我的彩礼,您看看满意吗?”

&ep;&ep;乍一听见,秦蒙还没反应过来,舀着鸡蛋羹的勺子倾斜了下,怀里的小娃娃出声提醒,“小姑姑把饭饭弄洒了哦。”

&ep;&ep;她急忙擦干净,满眼询问地看向那边两人。

&ep;&ep;然而对方并没有在意她,正热火朝天的讨论嫁妆和彩礼的分配。

&ep;&ep;“你这个房子是当时自己全款付的,现在婚姻法有规定了,就算改了名字也算你的,跟蒙蒙没关系的。”

&ep;&ep;“那……那就再买一套,刚好现在这个装修她也不太喜欢,可以直接出手。”

&ep;&ep;“嗯,那这个车呢,我觉得还是不要了,你们俩现在开的都很好了,别花这冤枉钱,多用来过日子。”

&ep;&ep;“行,那我把钱打到她的卡上。”

&ep;&ep;秦蒙:???

&ep;&ep;什么房子?谁的卡?跟她有关吗,但是为什么这个氛围看起来跟她并无关系。

&ep;&ep;最终,陆子由和吴万彩达成了愉快协议,至于具体敲定内容,秦蒙也无从得知。

&ep;&ep;她听不懂,跟个文盲似的,不知道谁是谁的。

&ep;&ep;扶着微醺的男人上楼,午后的阳光把客房照的暖烘烘的,这间屋子是以前给秦蒙收拾出来的房间,可惜她偷偷改了志愿,跑到了海城上大学,后来每天都有打扫,却始终空着。

&ep;&ep;床单还是粉红色的,秦蒙把陆子由甩上去,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ep;&ep;他闷哼了声,乖乖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面,继而吃吃笑了起来。

&ep;&ep;一脸的傻气。

&ep;&ep;嫌弃的踹了他一脚,秦蒙端着半杯温水给他,“快喝了醒醒酒,待会儿就说不出话了。”

&ep;&ep;陆子由抬起头来顺着喝了一口,却将她的手腕抓住死活不肯松开,怕把床给弄湿,秦蒙小力的挣脱那只大手,却效果甚微。

&ep;&ep;耍赖的男人坏笑。

&ep;&ep;“你嫁给我吗?”

&ep;&ep;明明都接受戒指了啊,秦蒙莫名其妙,依旧往外抽着自己胳膊。

&ep;&ep;他却越来越用力,越来小声,“你说你要嫁给我,明天就去领证。”

&ep;&ep;心疼自己酸软的手腕。

&ep;&ep;她无奈地说道,“我要嫁给你,明天就去领证,好了吧。”

&ep;&ep;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子由笑容灿烂地松手,喜悦在眉间跳跃,哼哼哼地闷笑起来,胸腔起起伏伏,俨然是个失心疯。

&ep;&ep;将水杯放在茶几上。

&ep;&ep;秦蒙也躺在他身边,蜷缩成虾子的形态,他长臂一勾,就把人禁锢在怀中,温软香甜。

&ep;&ep;陆子由的意识渐渐脱离,从母亲的脸开始跳跃,到少年离家的自己,甚至还是犯傻自杀的自己,再就是秦蒙的脸,她的每张笑颜,哭泣的委屈模样,还有生气时得赖皮。

&ep;&ep;好像一场梦就能过完一生。

&ep;&ep;因为有她就好像今生已经尽头。

&ep;&ep;神志模糊之间,他听见旁边有小猫似的说话声——

&ep;&ep;“我要永远都爱你。”

&ep;&ep;永远啊。

&ep;&ep;听起来都是骗人的字眼。

&ep;&ep;他把手臂收得更紧些,想,若是你骗我,那我就强制执行你的许诺。

&ep;&ep;说话就要算话。

&ep;&ep;对不对。

&ep;&ep;☆、番外

&ep;&ep;领证的那天,据说是陆子由查过黄历后定下的日子。

&ep;&ep;如果政法学院的老教授知道自己的学生变得这样迷信,估计会气的吐血。

&ep;&ep;从家里开车到登记处不过半小时路程,结果这个男人早上八点半就把秦蒙从床上揪了起来,做了顿巨难吃的爱心早餐,便喜滋滋拿着两人的户口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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