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片刻,是脚步踢踏着离开的声音。

&ep;&ep;东方辞这才松了口气,看着一双眼睛贼溜溜在她身上打转的男人,甩手又是一巴掌。

&ep;&ep;“啪”男人双颊肿出五指印。

&ep;&ep;左右脸颊,成双成对,相映成趣。

&ep;&ep;男人这才像是缓过神来,目光微敛。

&ep;&ep;东方辞打完,看男人因为挣扎而只剩下一双袜子的脚,脱掉他的袜子,团了团。

&ep;&ep;男人惊慌如鸡崽儿,目光惊慌:“你……你还想干什么?”

&ep;&ep;东方辞捏起他的下巴,将团成一团的袜子,塞到他嘴里。

&ep;&ep;“聒噪,你跟他一起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好人,被人绑在这里算你活该!”

&ep;&ep;男人挣扎:“唔!”

&ep;&ep;走到窗边,她回头看了男人一眼,鄙夷:“长得虽然漂亮,却脓包了些,你自求多福吧!”

&ep;&ep;说罢,翻窗跳下。

&ep;&ep;男人表情复杂,见她身影消失,这才从羞辱、惊骇、懵逼中缓过神来。

&ep;&ep;良久,吐出袜子,喃喃道:“这是五楼啊……呸,呸呸呸!”

&ep;&ep;“噗通”一声重物落地。

&ep;&ep;“谁在那里!”府邸的护卫顿时警醒,大声呼喝起来。

&ep;&ep;东方辞嘴唇紧抿,屏息快速站在阴影处躲避,而后将身体淹没在茂密牡丹花从中,等护卫走后,她也快速离开。

&ep;&ep;这一切做的悄无声息,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ep;&ep;确定了没有人跟踪之后,东方辞寻找到一处狗洞,钻了出去,隐身与巷子阴影处,胡乱逃走。

&ep;&ep;冰冷的风使她在黑暗僻静的巷子里打了个寒颤,脑子已经十分清明了。

&ep;&ep;刚刚遇到的人,自称“本王”,他是大盛王朝的皇子或王爷吗?

&ep;&ep;他为什么会被绑在坠凤楼里?

&ep;&ep;他是不是大内侍卫暗中投靠的主人?

&ep;&ep;晃晃脑袋,有些想不通,陡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摸了摸脸,东方辞放下心来,幸好,易容还在。

&ep;&ep;在黑暗中兜兜转转,足足有两盏茶的功夫,看着头顶的如银月华,东方辞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ep;&ep;她,迷路了。

&ep;&ep;来的时候,她一路跟着大内侍卫,只顾着躲闪,却忘记记路。

&ep;&ep;此时,她更是不知道自己从那神秘府邸的哪个方向出来的,更辨不清回去的路。

&ep;&ep;在神秘府邸里,她昏迷前明明是躲进了一间尘土飞扬的杂物房里,可醒来的时候却躺在奢华的拔步床上,还是五楼。

&ep;&ep;自己被移动过。

&ep;&ep;听那自称本王的男人话中的意思,原本在他房里的,应该是有人送给他的舞姬。

&ep;&ep;至于为何变成了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ep;&ep;但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到回家的路。

&ep;&ep;她靠着墙,站在墙角里,掰着手指算今日的月亮所在的方位应该是东边还是西边。

&ep;&ep;脑子正转着圈,突然头顶光线一暗,抬头便看到一抹惊艳的身影,正站在头顶的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衣衫凌乱,赤脚站立,脸上还有两个鲜明的巴掌印。

&ep;&ep;男子宽袍玉带,风姿凌然,身姿挺拔,龙形纹饰的锦袍衬得他宛如愤怒神祗。

&ep;&ep;东方辞突然一惊,迅速挪开所站的位置,拼命往一旁逃走。

&ep;&ep;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老鼠似的仓皇逃窜,心中升起一抹奇异的满足感。

&ep;&ep;他就这么看着她,并不急着追,等东方辞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中,他这才运足内力,踩踏在院墙之上,寻找东方辞的所在。

&ep;&ep;这女人,让他生出了一种猫捉老鼠的肆虐心情。

&ep;&ep;东方辞闪转腾挪间,瞬间奔出八百多步,隐藏在墙角微微喘息。

&ep;&ep;脱掉外袍,挂在一个不知是谁竖在这里的扁担上,轻衣简从,大步流星的绕了几条巷子,而后又闯入一家院子,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屏息凝神。

&ep;&ep;希望能躲的过去。

&ep;&ep;那边街巷内,男人看着孤零零飘荡在扁担上的粉色刻丝蝴蝶袍衫,捏着袍衫,他恨声道:“狡猾的女人!”

&ep;&ep;过了一会儿,察觉男人的声音越走越远,东方辞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耳边只听到虫鸣鸟叫,她这才从草丛中爬出来。

&ep;&ep;跳出院墙,掸了掸身上的草屑,小声嘟囔道:“明明武功这么好,还装什么被绑的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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