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夜,夜河流灯,魂不归故里。

&ep;&ep;头七,东方辞的魂魄没有回来,三皇子准时睡觉也没有梦见想见的人。

&ep;&ep;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模模糊糊地看着母后在他面前苦口婆心说个不停,又见王语嫣面色凄婉,看他的眼神活像是看着负心汉。

&ep;&ep;腊月初一,皇帝终于没有熬过持久且缠绵的雪,宣旨请来东方季夫妇二人陪伴龙床前,撒手人寰。

&ep;&ep;他们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恩怨情仇是否解开,也无人知晓。

&ep;&ep;唯一在场的高瑜高公公,事后缄默不言。

&ep;&ep;只将拿着圣旨和传位诏书给了内阁和三皇子。

&ep;&ep;于是,没有来得及当上太子的三皇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成了皇帝托付江山的准皇帝。

&ep;&ep;三皇子也终于振作起来,扛起大盛的江山,安排先皇的葬礼。

&ep;&ep;然而,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皇帝驾崩的第三日,太后也薨逝了。

&ep;&ep;纸钱从城中一直蔓延到皇宫里。

&ep;&ep;短短一个月,整个皇宫死气沉沉。

&ep;&ep;内阁心惊胆颤地请来高瑜请教议论。

&ep;&ep;朱老:“高公公,近日陛下身体如何?”

&ep;&ep;高瑜:“除却神思恍惚之外,一切安好。”

&ep;&ep;礼部尚书因为先太后和先皇的葬仪忙晕了头,似有担心的连忙问:“那皇后……现在是太后娘娘了,身体可还康健?”

&ep;&ep;高瑜:“有宁公主陪着,没什么大碍。”

&ep;&ep;众人放下心来,生怕新任太后也挂了。

&ep;&ep;周老沉思片刻,问道:“陛下有没有决定什么时候举行登基大典?”

&ep;&ep;高瑜:“不知。”

&ep;&ep;“陛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与王姑娘完婚,他现在伤心无非是忘不掉故人,只要新人进来,总会冲淡陛下心里的悲伤,各位有没有什么打算?”

&ep;&ep;钦天监苦着脸:“下官觐见陛下七八次,每次都被打出来,我实在不敢再问了。”

&ep;&ep;众人一阵愁眉苦脸,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捋着胡子问:“陛下没有殉情的念头了吧。”

&ep;&ep;高瑜:“……”

&ep;&ep;他很想摇摇头说一句没有,可他真的拿不准新皇的心思,只有沉默以对。

&ep;&ep;众人见他脸色,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苍天啊,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盛吗?”

&ep;&ep;“朱老,要不您去问问?”众人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朱老身上。

&ep;&ep;朱老胃疼,无奈道:“我是先太子旧臣,陛下现在收留我是宅心仁厚,这种事老夫这把年纪怎么问的出。”

&ep;&ep;众人将目光看向高瑜:“要不劳烦高公公去一趟?”

&ep;&ep;本来没有资格进入内阁议事的王献提议道:“不如先将婚事定了,给陛下冲冲喜。”

&ep;&ep;虽然名义上的陛下还没有进行登基大典,但是瞧陛下对他们王家越来越不好的态度,王献生怕到手的皇后之位丢了。

&ep;&ep;有人附和。

&ep;&ep;正说着,新皇亲卫三山统领进来,面无表情的朝众人行了个礼道:“诸位大人,主人有请。”

&ep;&ep;三山的主人是谁,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三山竟然没有改口称陛下,让这些内阁大臣心中万分担忧。

&ep;&ep;皇上不想登基是不是还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ep;&ep;到了新皇的居所,还是他皇子时的院子,很小,很幽静,以至于这么多人进去显得有些拥挤。

&ep;&ep;众人行了礼,新皇脸色惨白的从屋内走出来,让人将一男一女驾了出来。

&ep;&ep;男的身穿禁军装束,脸生,众人不太认识,想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

&ep;&ep;女子却令他们大惊失色,那女子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藕荷色绣瑶池牡丹的肚兜有一大半露在外面,那场面十分淫糜。

&ep;&ep;“语嫣?”王献大惊失色。

&ep;&ep;众人呆若木鸡。

&ep;&ep;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是一幅王语嫣被新皇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ep;&ep;朱老头皮发麻:“陛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ep;&ep;三山拱拱手道:“一个时辰前,主人尚在休息,却被王语嫣以侍奉为名下了迷药,主人恐有刺客,便让侍卫扮作他,谁知王语嫣竟然爬上主人的床,与侍卫呃……那啥,在下发现的时候,两人已几度春风,主人被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问问各位的意见。”

&ep;&ep;虽然三山形容的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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