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了,不过因着应追提过请神香的事,所以她猜到这应该就是了。

&ep;&ep;大概是村里的人在浊气清除后忙起来,就忘了来个人把这香灭掉,她于是走了过去,弯腰伸手去拔起了香,顺手熄灭了,省得还有人被召唤过来。

&ep;&ep;丁师姐走到一半,发现人没跟上来,一转头见任嫣然在一处矮墙下蹲着,于是叫她:“师妹,你在做什么?”

&ep;&ep;“没什么,师姐。”任嫣然把灭掉的香随手插回原处,直起身来,“我把这请神香灭了,免得有人在我们把浊气清除干净以后还被召唤过来,白跑一趟。”

&ep;&ep;“师妹细心。”丁宇笑了一笑,随手一指不远处,“我们去那里坐着吧。”

&ep;&ep;“好。”任嫣然点头,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走了过来。

&ep;&ep;两人走向村头破碎的石桌前,丁师姐随手一挥,这积满灰尘的石桌石椅就重新变得干净起来,破碎的地方也重新并拢在一起,恢复了原状。

&ep;&ep;任嫣然与她一起坐了下来,向四周张望,感到在地震之前,这旧村址的风景应当也不错。

&ep;&ep;两人在这里只是这么枯坐,难免有些无聊,任嫣然注意到丁师姐的手指在她剑上轻轻敲击,目光也在周围无聊地扫视。

&ep;&ep;她跟丁宇因为白日同行,亲近了几分,也听闻了她正在推演一门剑术,这几日大概正是关键,却难免也要离开宗门出来,于是便对她说道:“师姐推演剑术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

&ep;&ep;“唔。”丁宇的手指停了下来,显然被她这句话说得动了心,想了片刻说道,“那你看着,我把这手剑术推演完。”

&ep;&ep;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沉浸入了修行的世界里。

&ep;&ep;她一入定,任嫣然就感到天地之间就好像只剩下自己了。

&ep;&ep;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她的感知仿佛变得更加敏锐,夜晚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变得清晰起来。

&ep;&ep;在村子里那些较为微弱的生气都是属于村民的,而那些分散在另外几个点的强大生机则是她的同门。

&ep;&ep;任嫣然突发奇想,不知道神识能不能放远了看看。

&ep;&ep;来这里短短时光,她已经察觉出了神识的好用,只不过先前都是往储物戒这样的小地方探,还从没试过把自己的神识放出去看能伸到有多远。

&ep;&ep;于是在夜风中,她放出了自己的神识,任它们犹如千万缕丝线一样,在风中飘着往外去。

&ep;&ep;这些无形的丝线穿透了村里的草木,避开了守夜的同门,伸向远处。

&ep;&ep;任嫣然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化身千万,不用看也能掌控到各处的情况,感觉十分新奇。

&ep;&ep;她正沉浸在其中,忽然察觉到东南方向有些异常——

&ep;&ep;那里有陌生人的气息!

&ep;&ep;任嫣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握着自己的剑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丁师姐,见她正推演到关键,只决定自己迅速去看一眼。

&ep;&ep;她身形一晃,在原地消失,等来到树下的时候却没见着什么人,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ep;&ep;“奇怪。”任嫣然绕着树转了一圈,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自己感知错误?

&ep;&ep;她转了回来,正要朝自己镇守的地方去,就看到视野中一股黑光冲天而起!

&ep;&ep;任嫣然瞳孔一震,见那黑光冲天,形状不定,却是瞬间遮天蔽日,将原本山中晴朗的月光都挡住了。

&ep;&ep;“有动静!”

&ep;&ep;所有守夜的人都一下子有了反应,握着自己的剑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ep;&ep;任嫣然掠回石桌前,原本在推演剑术的丁师姐也从入定中惊醒了,见到这道黑光,露出了忌惮神色:“应追担心的果然不错。”

&ep;&ep;白日,这村子里的浊气像是清除干净了,漏的地方也补上了,可是一入夜就有新的出口打开。他们白日净化过的空气再次变得浑浊起来,一切都白费了。

&ep;&ep;在安置青壮年的大屋里,两个守在这里的玄天剑门弟子立刻催动了法术,撑起光罩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了其中,抵挡着蔓延过来的浊气。

&ep;&ep;而在新村址里守夜的两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撑起一个更大的蓝色光罩将整个黑风村的新村址都笼罩在了其中。

&ep;&ep;几乎在瞬息之间,应追带着剩下几人也从休憩的地方出来了,所有人迅速朝着那黑光喷发的方向过去。

&ep;&ep;浊气的出口是在旧村址正中的一颗古木中。

&ep;&ep;静谧的夜里,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这棵需要几人才能环抱的古木中央,浊气正在迅疾无声地喷发出来。

&ep;&ep;动态的画面与无声的环境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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