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浙江、江苏、湖北地区,迫使敌人撤兵回救,即可粉碎其向苏区根据地之进攻”。然而,博古、李德却把国民党内的中间力量看成是“最危险的敌人”,反对与福建人民政府联合,又害怕红军主力突围后会丢失苏区根据地,坚决拒绝了毛泽东的建议。结果,错失了一次打破围剿的良机。

&ep;&ep;1934年2月,蒋介石平息了“福建事变”,又集中优势兵力围攻苏区。北线的广昌保卫战严重失败,中央苏区的北大门已被敌人打破,整个局势日益危急。博古、李德亲赴广昌前线去督战,周恩来留在后方的瑞金,主持中央的日常工作。到四月下旬,经周恩来同意,毛泽东带领数名警卫离开瑞金,前往南部的会昌视察并指导工作。毛泽东赶到会昌的文武坝,会见省委书记刘晓、省军区司令员兼政委何长工,明确地向他们指出:“我们要吸取福建事件的教训,善于利用粤军陈济棠和蒋介石的矛盾,粉碎敌人的围剿,壮大自己的力量。同时,也要提高警惕,军阀毕竟是军阀,要听其言而观其行。”随后,他与何长工一起视察前沿阵地,向红二十二师政委方强指出:“你们打得很好,坚持了半年之久,阻挡了敌人的进攻。现在应该把主力撤下来,进行整训。用小股部队配合地方武装打游击,袭扰、牵制敌人。”

&ep;&ep;经过十多天的调查研究,毛泽东与刘晓、何长工等制订了南线作战计划和工作部署。针对陈济棠的粤军与蒋介石之间的矛盾,毛泽东强调道:“要摆正‘打’与‘和’的关系,和平局面是巧妙地打出来的。我们不能按教条主义者的洋办法作战,什么以堡垒对堡垒,以集中对集中,这是以卵击石。为了保存红军的有生力量,消灭敌人,就要从实际出发,不能硬拼消耗。”接着,毛泽东又召集红二十二师干部开会,进一步指出:“不能盲目执行‘御敌于国门之外’,与敌人死打硬拼;而要利用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加强统一战线工作。一方面要依靠群众,发动群众,组织游击队,开展游击战争;另一方面可派化装的小分队,潜入陈济棠管区,宣传抗日救国、枪口一致对外的道理,促使粤军反蒋抗日。”按照毛泽东的指示,红军主力从前线适当后撤,缓和了紧张局势,为开展谈判创造了良机。

&ep;&ep;毛泽东在会昌工作了两个多月,取得了显著成绩。中央苏区南线的相对稳定局势,同北线接连遭受严重挫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毛泽东及时致电周恩来,报告南线实际状况,并建议派人与陈济棠谈判。周恩来接受了建议,指派何长工、潘汉年潜入敌占区,与陈济棠进行了三天谈判,达成了“就地停战”、“必要时可以互相借路”等五项协议;为后来大转移时顺利突破敌军防线开辟了一条通道。

&ep;&ep;六月下旬,毛泽东接到紧急通知,返回瑞金参加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由博古主持,着重讨论红军在作战不利形势下的对策。毛泽东发言时提出:“内线不利,应主动转移到外线作战。”会议没有接受毛泽东的主张,只是决定派遣红七军团六千人作为抗日先遣队北上,派遣红六军团去湖南中部开展游击战争,试图用这两支部队转移敌人的视线。然而,实施的结果很不理想,由于转到外线的兵力过于单薄,并未起到调动敌人,减轻苏区压力之作用。

&ep;&ep;此时,蒋介石指挥的国民党精锐部队步步为营,向中央根据地腹部节节推进。敌人的飞机频繁地对瑞金实施轰炸,局势越来越紧张。尽管博古、李德逼着红军指战员用血肉之躯和敌人的飞机、坦克、大炮硬拼,但却无法改变失败的大局。

&ep;&ep;到了九月,除南线无战事外,北线、东线均被敌人突破,西线也岌岌可危。打破敌人的围剿已不可能,只剩下战略转移这一条路可走。毛泽东无权指挥红军,但却密切关注着苏区的战局。形势日渐险恶,使他心急如焚,加之劳累过度,又一次病倒,疟疾复发,高烧不退,眼眶深陷,面容消瘦。当此生死攸关之际,毛泽东顾不上休息,强拖病体,多次与周恩来会谈,密商红军的出路。谈话间,毛泽东自报奋勇,要求到赣南去视察,为红军转移选择突破口。得到周恩来的支持后,毛泽东带上秘书、医生和警卫班迅速赶到于都,进行调查研究、收集敌情,为中央红军实施大转移确定了路线;并立即电告周恩来。

&ep;&ep;其时,博古、李德等人秘密决定了红军转移的日期,并想把毛泽东留在苏区。周恩来坚决反对道:“毛泽东同志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主席,在军队中享有很高的威望。红军大转移,岂能连自己的国家主席都不要?”博古、李德无言以对,才勉强答应让毛泽东一道随部队转移。

&ep;&ep;1934年10月10日夜,中共中央率领中央红军主力和中央机关人员,共八万六千多人,从瑞金、长汀、于都等地分头出发,被迫进行长征。

&ep;&ep;数日后,毛泽东在于都县城召开省、县、区三级干部会议,安排善后工作。他一边吃药,一边分析道:“敌人此次进攻苏区,采用的是堡垒政策,一直打到我们中央苏区门口,企图断水捉鱼,全部消灭红军。我们红军主力部队要冲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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