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大师!”

&ep;&ep;虽然说现在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候,但现在楚国,或者说整个大周,明阳派都是最正统,最大的派别,也正是因为这样,楚国里明阳派的代表陈同,才能当上礼学堂的师长。

&ep;&ep;而当陈同被抓,特别是因为“教导王姬太严厉”的原因而被抓住时,在场的读书人都闹翻了。他们虽然手无搏鸡之力,但声音足以把屋顶掀开。

&ep;&ep;黑甲军本可以塞住陈同的嘴巴,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等他们把陈同拉到街上的时候,他们就停了下来,当然,陈同的双臂还是被按住的。

&ep;&ep;而这一切,都被文会旁边的酒楼上的人看在眼里。

&ep;&ep;“阿父,今日天晴,不用穿大衣也可。”九瑄‘无奈’地看着阿父把自己外衣的带子系紧。

&ep;&ep;“瞎说,你大病刚愈,当然要穿得暖和些,”楚国公轻轻地点了点九瑄的小鼻子,“嗯,现在就刚刚好。”楚国公不会系带子,他只会凭着别人给自己穿衣服的印象,把带子系上,花了一些时间,倒也像模像样。

&ep;&ep;“国公大人对王姬大人可真真心疼,”赵卓在旁边笑容可掬地说。在栏杆旁的小宦官给赵卓使了个眼色,赵卓点点头后,就又看了眼楼下,“国公大人,王姬大人,陈同已经被带出来了。”他恭敬地禀告道。

&ep;&ep;“走,寡人带你去看看。”楚国公笑得像是在给女儿送一个好玩的礼物。

&ep;&ep;九瑄牵着阿父的手走到了栏杆旁,那里早就放着椅子跟桌子,桌子上不仅已经摆上泡好的茶,还有瓜果点心。

&ep;&ep;这里是三楼,底下的人看不清楼上的人,但楼上的人却可以把底下发生的一切收进眼里。

&ep;&ep;黑甲军把陈同拉到街上,他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看,看到望月楼上的人对他点点头,他才是站定大声呵道。

&ep;&ep;“陈大师,你做的事又与王姬大人有何关系,现在只是抓拿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曾教过王姬大人半天的份上,你的头现在还在不在你脖子上,都还未定!”

&ep;&ep;厉孜是黑甲军的首领,这次他亲自过来抓拿陈同确实是大材小用,但他忠心耿耿,对国公大人吩咐的每一件事,都十分执着。

&ep;&ep;“我不服,我从来都没有做错事,凭什么抓我......”听到厉孜的话,陈同挣扎得更厉害了。

&ep;&ep;“昨日,都中一个读书人因为家贫天冷,为给年近七十的老母保暖而把家中所有的被子都给老母,自己却因为只穿单衣入睡而着冷发热,”

&ep;&ep;“他年迈的老母发现他神志不清地躺在木板床上后,也不顾自己的体弱,到街上跪下哭喊求助,”厉孜停了停,“此人孝感动天,其母舐犊情深,”

&ep;&ep;“此人我认识……”

&ep;&ep;“昨日我看到了……”

&ep;&ep;“我也看到了……”

&ep;&ep;说起此事,在场的人,包括读书人和街上的老百姓,都议论纷纷。

&ep;&ep;“此事确实可惜,身为读书人,我亦愿意以自己微薄之力去帮扶他,但又与你们逼迫我有何干系。”这事简直莫名其妙!陈同大声喊道。

&ep;&ep;周围的读书人又开始吵闹,但因为同为读书人,大家都有些悲己。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陈同那般有名又有利。

&ep;&ep;“你还敢说与你无关!”历孜命令押着陈同的手下更加用力,陈同双手被拧到极致,发出痛苦的喊声。

&ep;&ep;“赵卓大人听闻此事,便向楚国公禀告,”历孜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楚国公听后勃然大怒,”

&ep;&ep;“此乃国公大人原话,“陈同!寡人命你安排的烧火费,到底何在!”历孜厉声把楚国公的话说出。

&ep;&ep;听到“烧火费”一词,陈同立马被惊得全身冒冷汗,他膝下一软,如果不是有黑甲军架着,他就要摊下去了。

&ep;&ep;“烧火费?”

&ep;&ep;“烧火费是什么……”

&ep;&ep;“没听说过……”

&ep;&ep;“怎么,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看到陈同低下头并浑身颤抖,历孜抬起头高声对着四周的人说话。

&ep;&ep;“自三年前陈同当上礼学堂的师长,国公大人怜惜读书人在冬日严寒受冻,便每年赐下一笔银子,用以资助读书人买木炭柴火或保暖衣物,”

&ep;&ep;“而这笔银子,就是由礼学堂的师长陈同分配,”历孜指了指慢慢就跪在了地上的陈同。

&ep;&ep;“国公大人尊重你们读书人,也相信你们读书人。他大人日理万机,把银子赐下了,便是赐下,也没细查这银子,到底花得怎样,”

&ep;&ep;“可直到有读书人受冻的消息传到国公大人的耳中时,大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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