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3)

杯为她送行。

&ep;&ep;梅老师说：“英子，给你女儿打个电话吧，给她个惊喜。”

&ep;&ep;石凤英拨通了女儿的电话，按了免提，大家一起侧耳倾听。

&ep;&ep;女儿常玉当时正在厕所里，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她刚接通手机，一只手就打了她一下。接着四个女孩围住了她，她慌里慌张地把手机放兜里，想要离开，四个女孩却拦住了她。

&ep;&ep;这四个女孩就是：社会姐、宋蔷薇、徐梦梦、大扎妹。

&ep;&ep;电话里可以清楚地听到女儿挨耳光的清脆声，以及被迫跪地爬行时的哭泣声，四个女孩的嚣张气焰和暴力行为令人发指。

&ep;&ep;“鞠躬，鞠到这里，我手的位置，啪！啪！给我打……你废了，看你那骚样，还勾搭男人……从你大姐我胯下钻过去，像狗一样……哭，还敢哭，还有脸哭……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下场……你还想高考，让你上不了学……”

&ep;&ep;整个欺凌过程，石凤英在电话里听得一清二楚，狱中的姐妹面面相觑，一个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着沉默，怒火一点点地从每个人的心里升腾起来。石凤英想要阻止电话那头的校园暴力却无能为力，只能听任女儿被欺负。这起欺凌事件结束的时候，石凤英挂了电话，她并没有继续拨打电话安慰女儿，而是异常冷静，冷静得可怕。

&ep;&ep;石凤英说：“我出去后，有事干了。”

&ep;&ep;富婆说：“这几个小妮子，要是在我面前，我一个人就能打残废了她们，这也太欺负人了。”

&ep;&ep;女律师说：“对，不能轻饶了她们。”

&ep;&ep;梅老师冷静下来，试探着问：“你不会杀了她们吧？”

&ep;&ep;女律师说：“杀了她们，赔上你的命，为了这几个小畜生，可不值得。”

&ep;&ep;石凤英说：“我要让她们几个生不如死，等着吧。”

&ep;&ep;富婆说：“真该让她们尝一下关禁闭的滋味。”

&ep;&ep;石凤英问道：“非法拘禁，能判几年？”

&ep;&ep;女律师回答：“如果没有造成身体轻伤的话，三年以下。”

&ep;&ep;石凤英说：“要是投案自首呢？”

&ep;&ep;女律师回答：“那肯定能减轻刑罚，说不定还能缓刑呢，你是不是想好了什么计划？”

&ep;&ep;梅老师说：“不管你做什么，你要付出最小的代价。”

&ep;&ep;石凤英说：“为了女儿，为了女儿的学业和前途，我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判个几年。”

&ep;&ep;女律师说：“英子，你出去，需要用钱，我们姐妹几个可以给你凑一下。”

&ep;&ep;梅老师说：“你出去后，找一个人，他会借给你钱的。”

&ep;&ep;石凤英说：“那人为什么会借给我钱？”

&ep;&ep;梅老师说：“你买一个口罩送给他，就说是我的朋友，他就什么都懂了。”

&ep;&ep;监狱里有个规矩，犯人出狱的时候不能回头，这寓意着不走回头路。

&ep;&ep;石凤英被释放的时候却回头看了一下，几个姐妹都哭了，她面无表情地挥手。

&ep;&ep;出狱的时候她没有通知家人，搭乘一辆大巴车，先去找梅老师的朋友借到了钱，然后回到加祥县城。她去了好几个房屋中介公司，本来想租个地下室，但是发现萌山脚下那个废弃的养鸡场是最佳的囚禁场所。这个养鸡场位于山坳里，周边没有人家，她让房东找来工人，封闭加固了门窗，还在鸡舍里盖了一间禁闭室，她对房东说：我要种蘑菇，这间屋用来培育菌种，不能见光。

&ep;&ep;石凤英购买了四把铁椅子，改造成了禁闭椅，她又购买了鱼线、镣铐、手铐等作案工具。

&ep;&ep;石凤英在学校门口找到了社会姐颜宝蓝，当时，颜宝蓝和宋蔷薇正在学校门口喝奶茶。

&ep;&ep;石凤英客客气气地说：“对不起，我是常玉的妈妈，我家常玉不该抢你男朋友，我已经揍过她一顿了，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真的对不起。”

&ep;&ep;颜宝蓝说：“没事，我不计较这些了。”

&ep;&ep;宋蔷薇说：“阿姨，我们可没打她，就是说了她几句，才多大啊，就抢人家男朋友。”

&ep;&ep;石凤英说：“是啊，我回家还得狠狠教训她。这样吧，我口头道歉也没什么诚意，我赔点钱，你们以后也别找她麻烦了。”

&ep;&ep;颜宝蓝和宋蔷薇对视了一眼，有点犹豫。

&ep;&ep;石凤英说：“你们要是不收这钱，我就送你们家去。”

&ep;&ep;石凤英的态度甚至有点低三下四，心里有点着急，担心两个女孩不收钱，自己的计划也就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