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总是毫无准备,分手却是蓄谋已久。

&ep;&ep;石凤英躺在公交车里的铺位上,雷声阵阵,大雨点砸着铁皮车顶,这声音会吵得人整晚都睡不着,整个晚上都被迫听着雨落在车顶的声音。

&ep;&ep;第二天,她找几个老乡姐妹借了钱,独自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ep;&ep;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哭过,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

&ep;&ep;后来,石凤英去了一家台资企业打工,做了一名纺织女工。这是她命运转折的地方,在这里,更多的打工仔开始追求她,她一一拒绝,她明白,自己的姿色是唯一的优势。

&ep;&ep;既不能忍受这一切,又没有办法改变,这是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这也是大多数人不开心的原因。

&ep;&ep;她想到了改变,必须改变。

&ep;&ep;台湾企业有着独特的文化氛围,有一次,厂子里举办了服装设计展示活动,任何打工妹都可以报名,展示自己设计的服装,像模特一样走上t台。

&ep;&ep;石凤英用厂里生产的纱巾做了件抹胸,下面也是纱巾制作的裙子,光着脚,露着肚脐和肩膀,露着修长的腿,耳鬓戴着一朵厂区花坛里摘下的玉兰花,走台动作和姿势都反复练习,曲线玲珑,身材曼妙,收获了t台下所有观众的掌声。她引起了一位经理的注意,这位经理是台湾人。

&ep;&ep;然而,好景不长,经济危机爆发,一些台资企业撤出了大陆,石凤英丢了工作。她只好去夜总会做了个领班。

&ep;&ep;做了几年,夜总会也不景气,她想到了自己的年龄,二十八岁了,年近三十,应该收手了。于是,她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

&ep;&ep;第十四章女子监狱

&ep;&ep;分数是犯人的生命、希望、自由,

&ep;&ep;在监狱里所承受的一切苦难、劳累、屈辱,

&ep;&ep;为此都是值得的。

&ep;&ep;石凤英回到老家,那个位于鲁西南的小县城,嫁给了一个烧烤店的小老板。

&ep;&ep;结婚的时候丈夫非要买红色的沙发,她死活不同意,红色的沙发总让她想起夜总会的包厢,那是她不堪回首的记忆。后来,她买了白色的沙发罩套在沙发上,才觉得顺眼了一些。

&ep;&ep;丈夫的烧烤店经营不善关门了,石凤英拿出自己的积蓄买下那个商铺,开了一个服装店,生意兴隆。

&ep;&ep;婚后第二年,石凤英生了个女儿,就是常玉。石凤英对女儿倾注了所有的爱,她进了一批童装,所有漂亮的衣服都先给女儿穿上。丈夫身为独子,有传宗接代的压力,所以一直想要个男孩。后来,石凤英因病切除了部分卵巢,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

&ep;&ep;丈夫本来就有酗酒的习惯,喝醉了就开始吵架,脾气上来了就会殴打石凤英。

&ep;&ep;丈夫说:“娶了你可真是倒霉了,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我家绝后了。”

&ep;&ep;石凤英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重男轻女。”

&ep;&ep;丈夫说:“我爸妈死不瞑目啊,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女儿嫁出去,就随了人家的姓了。”

&ep;&ep;石凤英说:“以后招个上门女婿就是了。”

&ep;&ep;丈夫说:“你这个废物!”

&ep;&ep;中国式婚姻中,很多妻子遭遇家庭暴力,往往选择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石凤英面对家庭暴力的态度是反抗,最终成为一个悍妇。丈夫打她,她像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和丈夫对打,每次打架都两败俱伤。丈夫是典型的窝里横,在外面受了窝囊气一声不吭,回家打骂妻子出气。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些风言风语渐渐传入丈夫耳中,有人很隐晦地告诉他,石凤英以前在南方打工的时候当过小姐。

&ep;&ep;那天,丈夫并没有喝酒,回到家,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质问石凤英。石凤英正在拖地,装作没听见,丈夫怒不可遏,冲过来就是一记耳光。

&ep;&ep;丈夫说:“你承认了是吧,你卖淫,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啊?”

&ep;&ep;石凤英说:“外人挑拨离间你也信?”

&ep;&ep;丈夫说:“你卵巢长了个瘤子,就是因为你是个千人干万人捣的贱货。”

&ep;&ep;石凤英说:“不行我们就离婚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ep;&ep;丈夫说:“离婚可以,家产都归我,你带着孩子滚蛋。”

&ep;&ep;石凤英说:“这个家,这个房子,这些家具,还有你喝的酒,都是我挣来的。”

&ep;&ep;丈夫说:“是,你卖淫挣来的。”

&ep;&ep;石凤英说:“就卖,我就卖,明天我还去卖!”

&ep;&ep;丈夫怒火中烧,夺过拖把,劈头盖脸地暴打石凤英。石凤英就站着由着他打,不动,也不躲,只是睨视着他,脸上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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