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真人道:“殷公子说的极是,是贫道徒添伤感了,先前施贤侄家眷舟车劳顿来到天道宗,贫道当时正在闭关潜修还未曾一见,怠慢了故人之后。此次既又是施贤侄信中所求,又为故人之遗物,贫道自当相助。”

殷厉听闻不禁一喜,可随后这玄衍真人又说了“可惜”两字。

“可惜,毕竟时隔已久,那一物亦是不知是否还在天道宗…也罢,得与不得就看二位缘分了1

殷厉眉头一皱,不解问道:“真人此话,何意?”

玄衍真人没有正面回应殷厉的疑问,随后看到从殿内后堂唤出一名年轻小道士。

玄衍真人对其吩咐道:“元凌子,你带上二位信士前往宗门的藏道阁一层,记住,只可取一物。”

那名年轻的元凌子小道士闻言恭敬回了一声:“是,师叔祖1

“请吧,二位信士1玄衍真人转头对殷厉二人做了个邀请手势。

殷厉与白扈两人相视了一眼,没曾想这玄衍老道是如此答复。

玄衍话中之意再明确不过了,东西在藏道阁中,想这老道士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至于拿他们两个后辈此番糊弄。

看来,这次“要道”的结果已经成了一半。

“晚辈谢过真人了1殷厉二人道了别,跟着年轻小道士出了这大道宫殿。

而就在殷厉等人前脚刚走出大殿宫门不久,静坐在蒲团上的玄衍真人轻声说了句:“清丘,你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刚说完,一个人影从大道宫内的后堂阴影深处走出来,却是天道宗早已隐修多年的前掌门人,道名清丘子。

……

一路上,殷厉脑海思绪不断飞快转着,此番玄衍真人如此干脆直接反倒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但又一时说不清,想其缘由有二。

其一,目前灵脉洞府出现。多方势力已然形成明争暗斗的局面,天道宗拿着独独一枚灵脉钥匙弊大于利。

其二,则是刚交与玄衍那封信。信中内容简明扼要,大致为故人之子施奉贤的求助之言。

信中:先是表明了如今施家所遭之境急需那物缓解危机,然后是直接请求玄衍能看在故人之交的情份上取回先父遗物。

当年施仁寿离家出走时也没留下什么东西,请求贵道送还家族传承之物以做为人之子对先父的念想。

如此一来,信中单是以故人遗物一条估计玄衍便很难明面上直接推脱,何况对于他这位许多事物都已看破的得道高人呢。

虽然天道宗本身实力莫测,可一直以来对外一心营造的大道正统形象,最好不要过多涉及到世俗争斗中,对其名声影响亦是不校

如今把烫手的芋头甩出去,继续安安稳稳论他们的道求他们的仙,便是明智之举。

所以无论哪方面,于情于理,天道宗唯交出那一物是最好的结果了。

现在灵脉宝藏一事江湖上已经闹到人皆尽知的局面,其中免不了是殷厉故意泄露灵脉钥匙下落的推波助澜,可同时对于天龙门来说福祸相依。

众所周知,天龙门背后势力站着皇朝,现各方对稀缺的灵脉资源垂涎已久,不单单有暗中行事的天机阁,还有各处虎视眈眈潜藏着的人物,这趟浑水有点乱了。

殷厉想到这,嘴角苦笑了下,自己似乎越发患得患失了。

不过局面已定,目前要担心的问题是那枚灵脉钥匙还在不在天道宗的藏道阁之中。

跟着元凌子小道士,三人一路上七弯八拐的,终于来到后峰重地之一藏道阁。

殷厉脑海中原以为藏道阁应是一座里里外外严密把守的尖塔,类似于前世武侠电影里的层层宝塔,好不气派!

可眼前真正看到,气派是归气派,然而却是一座三层结构的阁楼,占地面积竟宽近百丈,却只有二三十丈的高度,整体看上去上尖下宽以岩石垒砌的锥塔,其气势还远比不上刚离开的大道宫。

藏道阁外面并无一名天道宗的弟子在此看守,实在瞧不出此处竟是藏有重宝之地。

那叫元凌子的年轻小道士,抬手往一面墙上一按,轻松异常地推开中间一道石门,露出了里间略微幽暗的一条拱圆形的通道。

然后只管前头带路,殷厉二人相视一眼也没说什么话,随即鱼涌而入。

一路上,这元凌子小道士都沉默寡言的,幽暗通道里气氛有些沉闷,殷厉与白扈想套点话什么的,或者试着语言逗弄于他,那元凌子小道士只道:“二位信士,不要拿小道取笑了1

然后又继续闷头带路,反而显得殷厉二人无礼了。

通道不长,没多久跟着元凌子一齐进来了藏道阁之内。

白扈轻“咦”了一声,殷厉目光也有些诧异,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殷厉抬头打量着藏道阁第一层,内部空间不是特别大,不及外面塔身占地的三分之一,可里面景观别有一致,风格自成一派。

藏道阁首层内部装饰毫无花哨,结构也是跟外面一模一样的岩石堆砌而成,多了四根巨大承重柱直通塔顶,不知不觉给人一种庄重朴素的气势,可此处乃藏宝重地,却不见有何贵重之处。

如果不是元凌子小道士带路,这里真看不出是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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