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相观空幽抄十三卷》?”女子一字一句地念出了傅泰正在看的那本书的书名,“这个是天相宗的秘籍啊,爷爷,他不会是天相宗的相师吧?”

&ep;&ep;“不是,你再看看他的脸。”老者指了指傅泰。

&ep;&ep;傅泰有些无奈地把手中的书收起,对老者行了一礼,“老爷子,相逢何必曾相识,您就不要再这里刨根问底了吧。”

&ep;&ep;“哈哈,你小子有意思。”老者笑了起来,“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明明是心相门的底子,怎么会看天相宗的书,身边还会带着一位鬼相派的鬼煞卫卒。”

&ep;&ep;“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心相、天相与鬼相,三家师出一门,走到了一定水平之后,都会溯本回源,想办法走出自己的路来。”

&ep;&ep;听傅泰这么一解释,老者这才点点头,“原来如此,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ep;&ep;傅泰这时对老者一行人也产生了好奇,他也不由地问道:“老爷子也是同道中人?”

&ep;&ep;“见笑了,在下在广相堂学过三年,算作记名弟子,老师也格外开恩,让我可以把所学当成家学在家中传下去,现在在家乡小县城也算是小有名声。”

&ep;&ep;广相堂?

&ep;&ep;傅泰愣了愣,当初六相道人建立起了六相宗,一直以来相术界都是以六为准,每当一个派系失传时,都会有新的派系顶上来,保证六大相术门派的存在与平衡。

&ep;&ep;广相堂就是在机相堂失传之后上位的,与机相堂那种需要数学天份,才可以通过大量的资料推演出命运走向的天赋选手不一样。

&ep;&ep;广相堂就好像是全民义务教育,他们有一个三年出师的计划表,在这三年里,学徒主要是学习观、算两种能力。

&ep;&ep;观是看面相、手相、生辰,将这一切数据化,比如脸长某个地方长什么,这得几分几两,手长什么样,又是几分几两等等。

&ep;&ep;算则比机相堂那种推演命运走向的算简单许多,就是一百零八个公式,问什么问题,把观查到的数据代进去,算出来的答案翻一翻相书就知道答案了。

&ep;&ep;如果那种比较笨的,记不下一百零八个公式也没关系,能记一条是一条,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ep;&ep;这就好像学生做数学作业一样,就这么一百多个公式,一做做一辈子,就算是条狗也成精了。

&ep;&ep;不过傅泰并没有因为广相堂的水平不行而小看老者。

&ep;&ep;一方面是因为广相堂的人多,现在街面上的那些算命的,都不自称是什么鬼谷门下了,全部都算自己是广相堂几几年的弟子。

&ep;&ep;好像没有这个称号,都不好意思出去和人打招呼一样。

&ep;&ep;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广相堂团结,他们同年弟子之间,师徒之间,同等级同水平的弟子之间,相互都会聚会交流。

&ep;&ep;之前还麻烦一些,现在多出了某种叫作微信的东西之后,他们的交流就更加的频繁了。

&ep;&ep;这可真是那种打了小的,引来老的,打了一个,引来一百的大麻烦。

&ep;&ep;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位老者,一眼就认出了施含桃的情况,这说明他就算不是什么高手,也是那种人老成精的老家伙,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ep;&ep;正当傅泰打定主意,把这位老者当成前辈来捧着的时候,那名女子却有些不爽了。

&ep;&ep;这女子在家中也算是有点天份的存在,老者所学的东西,她都学全了,这次出门正是老者卖了个面子,想要把她引荐到广相堂里去。

&ep;&ep;可以说这女子算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位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却在那里装高人的家伙,她心中哪里会顺。

&ep;&ep;等火车开动的时候,这名女子就与施含桃交流起来,也不知道女人之间的友谊是怎么回事,这才没多久,那名女子就开始小桃小桃地叫着。

&ep;&ep;而施含桃也知道那名女子的名字,莫倩雪,因为她更大一些,所以施含桃就叫她雪姐。

&ep;&ep;莫倩雪的与施含桃混熟了之后,偷偷地拉过施含桃在那里低声地问道:“小桃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那个小白脸啊,你知不知道,他是心相门的,那个门派就是脸好看,其他什么本事都没有。”

&ep;&ep;“雪姐,你再这么说,我就不和你好了,我和你讲,傅哥哥可厉害了,他指着什么地方说山崩,那山就崩了,他在地上划了一条线,说泥石流到这里就会停下来,你们站在这条线后面就没事,真的那泥石流到他划的那条线前就停下来了。”

&ep;&ep;施含桃只是在吹嘘着傅泰的事迹,但在莫倩雪的耳朵里,这却是对她的挑衅。

&ep;&ep;因为广相堂的根基是机相堂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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