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泽淡笑:“以前我来,连你房间附近都不能去。你大病过两回,我都恨不得自己有遁地术,能去见见你。可是礼仪束缚,不能前去,那时的焦急全被那四面墙挡了去,很不高兴。”

&ep;&ep;阿月这才明白,拉了他就往那走去:“如今可以大大方方去了。娘亲还将房间留着,还说除非宅子不在了,否则一直给我留着。”走了十余步,进了廊道,倒是想通了,顿步看他,“你想进的不是闺房,只是想能随时瞧见我,对么?”

&ep;&ep;陆泽握住她的手,笑意轻轻:“是,那时就在想,要是你嫁给别人,如何是好。能随意进出你闺房,就意味着你已是我的妻子,所以很想去看看,你从小到大住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样的。”

&ep;&ep;话里隐约透着独独占有的意思,还是对自己说的,阿月却觉这种感觉很好。陆泽性子淡然,心中想要的并不多,这会说了这些话,已强烈的告诉她,阿月在他心中所占的地位。

&ep;&ep;要不是下人还远远跟着,阿月真想抱住他。那是她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如今做了夫妻,也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往他怀里钻。

&ep;&ep;原来两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想将对方留在身边。

&ep;&ep;家长里短确实让怕麻烦的阿月讨厌,娘家的人也比夫家的亲眷好相处。可哪怕是为了陆泽,阿月也愿意试着和他们打好交道。

&ep;&ep;这不是牺牲,也不是付出。而是因为他们和陆泽比起来,陆泽更为重要。

&ep;&ep;所以为了更重要的人,她愿意耐着性子去琢磨,去试着和他们相处,而不愿因为自己的不喜远离他们,让陆泽陷于手足困境。

&ep;&ep;“陆哥哥。”阿月眉眼弯弯,含着星辰般明亮,“我喜欢你。”

&ep;&ep;陆泽大方点头:“嗯,我知道。”

&ep;&ep;阿月扑哧一笑,抗议道:“话本里不是这样的,难道不该回一句同样的话么。”

&ep;&ep;他倒真没想到,只是能感觉得到阿月对自己的情意,就顺声应下。只是话到嘴边,似乎太过儿女情长。迟疑了好一会都说不出口,阿月笑笑:“好了,陆哥哥会说情话了才教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ep;&ep;接连两句,好像又绕回去了,阿月认真道:“我会努力改口的。”

&ep;&ep;陆泽轻轻抱她:“就这么叫着先吧,日后再改,改不过来,就喊一辈子。”

&ep;&ep;阿月伏他胸膛上,感应起伏,也觉如此甚好:“嗯,那就这么喊一辈子。”

&ep;&ep;夕阳悠悠,晚霞暖暖,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打的很长,似已融为一体,再不会分开。

&ep;&ep;陆泽和阿月回家时,又拿了一大堆回礼。下人抱着东西跟在后头,阿月前后瞅瞅,两家相隔最多二十步,对于这种邻居成亲很是赞同,感慨说道:“我们要是生了女儿,日后看中哪家公子,也拐过来当邻居好不好。”

&ep;&ep;“要是只生儿子呢?”

&ep;&ep;“那我们搬家,搬到好姑娘的隔壁去。”

&ep;&ep;陆泽笑道:“这个想法好……不过当年就算我们没有做邻居,或许,也跟此时一样。”

&ep;&ep;阿月也觉得是,当年初见,她还将他的船绳松开,害他在江上飘了几个时辰。那样触怒冷冰冰的陆大神童,最后还做了夫妻,光是想想就觉得缘分天定,拆不开了。

&ep;&ep;“阿月,早上出门时你面色不悦,可是有什么事?”

&ep;&ep;竟然被他看出来了,阿月又觉意外,低声:“是两个嫂子的事。”

&ep;&ep;因快到家里,和他简略说了。听的陆泽皱眉,一进去母亲就来问今日回门如何,也不好多说。一同用过晚饭,进房里歇息,只剩两人时,他才道:“怎么好好的招惹嫂子们了。”

&ep;&ep;阿月这才跟他细说,末了笑笑:“我出嫁前,祖母也跟我说过,陆家是个大世家,人很多,想没有间隙是不可能的。所以两个嫂子那,或许就是第一道坎。不过陆哥哥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处理妥当,不让嫂子们再有偏见。”

&ep;&ep;陆泽见她没有退却,也信她能处理妥当,阿月从来都不是个懦弱人。

&ep;&ep;陆家凉亭,妯娌姑子众多,从来都是不缺人的。尤其是这静怡院,因庭院景致好,天气又凉爽,马氏早早的就拿了篮子来,编她的珠链,打发时光。目光专注在这上头,也没察觉到有人走近,听见一声“二嫂”,她才抬头。

&ep;&ep;阿月又笑笑:“二嫂串的珠子真好看。”

&ep;&ep;马氏笑道:“原来是七少奶奶,快坐下。”她将珠子收回篮中,叹息,“我父亲喜欢珠宝玉器,我自小耳濡目染,就学了一些,但说好看,也是过誉了。”

&ep;&ep;阿月见那未成形的珠串,确实是好看的。马氏又道:“我爹不过是个四品官,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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