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斐烟戚的医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

&ep;&ep;他曾经有次莽撞,在院子里看见了斐烟戚练针术,那次,对于他幼小的心灵直接来了个毁灭性打击。

&ep;&ep;从那之后,他绝不会在斐烟戚施救别人之时睁开眼,或者让斐烟戚救自己。

&ep;&ep;呼出一口气,江落青把宽袖绑紧,看了眼斐师兄手中的折扇,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被他刺进土中。

&ep;&ep;他闭了下眼睛,猛的睁开,双腿微曲,手臂轻动,摆了一个攻击的姿势。

&ep;&ep;斐师兄见他这般,知他是等不及了,便道:“开始吧。”

&ep;&ep;话音将落,江落青便以指做剑,飞速冲上前来,手指微侧,便要点了斐师兄的穴位。

&ep;&ep;却不成想,手下点了个空,只眨眼间,身前的蓝衣绣袍之人便不见了踪影。

&ep;&ep;江落青皱眉四顾,不见人影,头顶忽的传来一道温柔呢喃之声:“真是笨,怎地可以上两次当?”

&ep;&ep;江落青飞速后退,却见他方才所站立的地方稳稳立着轻摇折扇的师兄。

&ep;&ep;顿时,他兴味大增,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没有的弧度,呵笑道:“师兄好功法!”

&ep;&ep;说完不待斐师兄回答,便高声道:“再来!”说罢,便快速向对面那人冲过去。

&ep;&ep;斐师兄见他这般,便躲闪笑道:“强攻有时候未必能防守。”说罢,手上的扇子啪的打开。

&ep;&ep;江落青还没反应过来,后劲处便是一阵温热,伴随着纸划在皮肉上的感觉,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

&ep;&ep;他踉跄几步,回首便见斐师兄摸着扇面,不知摸到哪里,那扇面边沿在太阳下一闪,便又恢复了平静的纸面。

&ep;&ep;江落青眼睛一眯,摸了下自己的后颈。

&ep;&ep;痛的嘶了一声,拿近一看,手上尽是微红的血。

&ep;&ep;他也不在意,只甩了下手,兴味昂然的摆好了架势,明显是要再来一局的意思。

&ep;&ep;后领突然传来一阵拉力,江落青被拉的阵趔趄。

&ep;&ep;“混小子,都这样儿了还比?”斐烟戚把人往树荫底下拖,身后的人挣了挣没挣脱,便认命似的倒退着跟她走了。

&ep;&ep;她把人往前一拎,没好气的道:“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

&ep;&ep;“啊?”江落青瞬间苦了脸,他对于看病见血没什么抵触,但是就是对于这个师妹的医术有心理阴影。

&ep;&ep;他把衣领往一块扯,缩了下脖子,道:“我刚才摸了下,也就擦破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劳您大驾了吧……”

&ep;&ep;斐烟戚双手环着胸,颇有气势的挑着眉道:“呵呵,你这是嫌弃我?”

&ep;&ep;江落青闻言连连摆手,道:“哪敢哪敢,就是师兄留了手,这算不得什么伤的。”

&ep;&ep;说着,侧头朝旁边看戏的斐师兄扬声道:“是吧?师兄?”

&ep;&ep;斐烟戚斜了他一眼,手里把油桐的叶子捏烂揉碎,她道:“上次我救人的时候,你把眼睛蒙上跟那群人打,结果受伤了。我要救你,你意识就算不清了,也死活不肯。最后没办法让一个赤脚大夫看了,呵呵。”

&ep;&ep;江落青闻言抽了一口冷气,斐烟戚说的是之前路上的事。那次刚好碰到一个男的被追杀,就给救了。

&ep;&ep;那人伤势不轻,当场如果不救,那人就得在那地去地府了。没办法,斐烟戚就在江落青还跟人打的时候动手了。

&ep;&ep;江落青当时被吓得剑都抖了一下,实在没法,就拿了布给把自己眼睛蒙上去打。

&ep;&ep;效果还挺好。

&ep;&ep;跟他对打的是群山贼,脾气本来不好,见着江落青这样轻视他们,下手更狠了。

&ep;&ep;导致斐师兄闻信赶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说是在靠意念支撑了。

&ep;&ep;当时斐烟戚也救了人,把人扔在草丛里抽了鞭子就上来帮忙。

&ep;&ep;江落青见两人齐活儿了,也不再坚持,靠在树上,眼睛一翻,就晕了。后来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ep;&ep;现在斐烟戚提起,他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ep;&ep;总不能对一个女孩说你的医术,在我小时候就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我能怎么办呢?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的过去,我也一样啊。

&ep;&ep;斐烟戚见江落青不说话,便讽刺的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ep;&ep;她也不知道怎么,心里特别慌。

&ep;&ep;刚才江落青那个傻子没看见,她可是看见了。

&ep;&ep;她那个嫡亲哥哥在低头在江落青的脖颈间,然后才抬头漫不经心的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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