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时定下那场婚约,帝后心中本就对扶姣有愧,如今想起这件事,有了对比,其实心底对李承度都是十分满意的。

&ep;&ep;皇帝被劝服,虽然沮丧于宝贝外甥女最喜爱的不再是自己了,但实际上的愤怒倒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多。

&ep;&ep;不过……皇后想,即便李承度可靠,却不能真凭着纨纨心意来。这孩子玩性大,指不定都没想过婚事,等晚些见面,是该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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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扶姣是被饥饿唤醒的,五脏庙空空急需祭祀,唇也因长时间未饮水略显干燥。

&ep;&ep;身倚着温暖宽厚的胸膛,感觉闭眼前还是烈日当空,转瞬就变成了夕阳西垂。

&ep;&ep;手臂一动,扶姣微微转了个身,变成仰躺。

&ep;&ep;这样的动静,放在平时李承度早醒了,此刻他却依旧是阖目,胸膛缓缓起伏,呼吸却很轻。

&ep;&ep;“李承度?”她试探性唤了声,没动静。

&ep;&ep;再唤一声,依旧不动如山,那有力的手臂还搭在她腰间,让她想坐起都困难。

&ep;&ep;看着近在榻边小几上的茶和点心,扶姣伸长了手却够不着,气得一咬李承度下颌,这样大的动静,他总该醒了罢。

&ep;&ep;果不其然,他缓缓睁开了眼,没有惯常的清明,反而仍似在梦中般。

&ep;&ep;他低眸见到扶姣,还未待她说话,就把人一搂,让她又撞进了胸膛。

&ep;&ep;“继续睡。”发号施令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声音极沉,含着初醒的沙哑。

&ep;&ep;虽然声音很好听,动人得几乎能让所有女子脸红,但扶姣实在睡不着了,手脚并用地努力挣扎,气呼呼地从他怀中闷出声音,“快放开我,我饿了。”

&ep;&ep;一通动作下来,即便李承度睡意再浓也醒了,随即意识到现今的天色,思及她方才的话,力道瞬间放松,“郡主醒了很久?”

&ep;&ep;摇摇脑袋,扶姣在他手臂上又咬了口,“往日还笑我,你睡起来也是只小猪。”

&ep;&ep;李承度失笑,胸膛微微震动,连带扶姣耳畔又是嗡嗡声,但很快她就被松开了。

&ep;&ep;他确实太累了,怀抱小郡主入眠的感觉太安稳,以致不知不觉就睡了这么久,仍不知足。

&ep;&ep;少女的身体柔软馨香,即便咬上来的小牙都令他不痛不痒,反而有种微妙的舒适感。这一刻,李承度心中奇异般领会了为何会有“从此郡王不早朝”一句。

&ep;&ep;若是日日如此,他确实难以起榻。

&ep;&ep;“是我的错。”他迅速起身,三两下便将外衣穿好,再应扶姣要求给她取来了新衣裳,精心伺候地件件穿好。

&ep;&ep;温水入腹,扶姣感觉干涸的唇喉都得到滋润,腹中仍是空荡荡,但好歹没那般难受了。

&ep;&ep;她低眸看李承度俯首为她套袜穿鞋,不知不觉就轻轻晃了晃,脚踝被他握住,眼还微微抬起扫来一眼,似乎在让她不要玩闹。

&ep;&ep;若非饿得紧,扶姣肯定是要故意和他作对的,这会儿就乖乖任他侍奉了。

&ep;&ep;“李承度。”指腹在杯沿摩挲,扶姣坐在榻沿低眸看他,忽然唤了一声。

&ep;&ep;“嗯?”

&ep;&ep;“如无意外,你应当很快就要登基了。”

&ep;&ep;李承度动作未停,依旧如常应了声,说是。

&ep;&ep;扶姣忽起好奇,“等你为帝,还会帮我穿衣吗?”

&ep;&ep;“郡主如何想?”

&ep;&ep;她皱皱秀气眉头,吐露道:“作为皇帝还要帮人穿衣穿鞋,未免太没威严,可是……”

&ep;&ep;她小声嘟哝,“我都习惯你了。”

&ep;&ep;除却李承度领兵出征的那些时日,但凡两人在一起,扶姣日常起居的大小事,绝大部分都被李承度包揽了。

&ep;&ep;要知道在奶娘没被接去前,连扶姣的发髻都是由李承度代劳。

&ep;&ep;扶姣最喜欢他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帮自己穿衣梳发的模样。

&ep;&ep;她是任性骄纵,可到底成长在宫廷,知晓天子该有的威仪。舅舅那样喜欢舅母,在外人面前亲近地牵下手都要被那些臣子说道呢。

&ep;&ep;这点小小的苦恼,听在李承度耳中,也显得尤其有趣。

&ep;&ep;他也好像认真思索起来,须臾沉吟道:“那便关上门。”

&ep;&ep;意思是,外人面前不合适,那不当着他们的面就好了。

&ep;&ep;扶姣眼神一亮,又扑进他怀中,“真的吗?”

&ep;&ep;并非她不自信,而是她本身就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在众人面前连发丝都不肯乱。她尚且如此,到时候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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