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臀,挪了点位置。

&ep;&ep;“不够。”贺兰霆还不满意,与他深入接触后,才知晓这人行径霸道,习惯了说一不二,“是坐孤的身边,还是坐孤的腿上。”

&ep;&ep;整个马车内气氛一冷,太子眼里的目光足够震慑一个年轻的女子。

&ep;&ep;“我乃与顾行之定亲的人,也算是半个殿下的弟妹。”崔樱不得已慢慢地挪到他身旁,“殿下这般欺我,很有意思么?”

&ep;&ep;这话她也是鼓起不小的勇气说的。

&ep;&ep;贺兰霆有与她私会的苗头,这是禁忌的,她怕轻易说破双方都下不来台,而且这种暧昧的事彼此心领神会就好,真的说穿了,就如穿透纸张的烟火,越烧越旺,迎接他们的或许是罪恶。

&ep;&ep;然而,她的话并没有影响贺兰霆丝毫。

&ep;&ep;“很有意思。”

&ep;&ep;崔樱终于恼怒了,她起身要离的贺兰霆远远的,结果却被对方拉了回来,这一下倒是真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ep;&ep;崔樱吓了一跳,贺兰霆扣着她的腰身,手上的扳指擦拂过她的腰背,引得她一阵酥麻。“放开我。”

&ep;&ep;他两眼漆黑好似墨玉,无动于衷的看着崔樱道:“你不是想同顾家退亲,但你阿翁和父亲好似不肯答应,你若是还忍不下这口气,孤可以帮你。”

&ep;&ep;崔樱被他戳到痛楚,面色微白一瞬,失去挣扎的力气,喘着气在贺兰霆怀里嗤笑一声道:“我还记得那日,是殿下劝我不要回家告诉大人,也不要跟他们提退亲的事,怎么现在竟然不阻拦我,反倒要帮我退亲了。殿下不记得,我可记得。”

&ep;&ep;贺兰霆:“那是那日,孤对你别无想法。”

&ep;&ep;他竟然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他对表弟的未婚妻子起了兴趣,甚至想要占有她,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ep;&ep;“阻止你,是因为孤早已预见了结果。”他表现的理所当然,并且提了件崔樱不知道的事,“知道为何顾家要向崔家提亲么,那么多世家贵女,偏偏挑上了你。”

&ep;&ep;崔樱又有了那种心慌慌的感觉,她白着脸佯装的若无其事的,跟贺兰霆说:“顾家看我贤良……”

&ep;&ep;她逐渐在贺兰霆的注视下笑不出来,话声销声匿迹。

&ep;&ep;贺兰霆伸手擭住她的下巴,十分残忍的告诉她:“那是你家里人骗你的,你在京畿的名声其实并不怎么好。你母亲的事,你难道都忘了?”

&ep;&ep;崔樱如遭雷击的呆住了。

&ep;&ep;贺兰霆的话还在继续,像冰雹一样往下落,砸的崔樱神情眼见着越来越恍惚,越来越落魄,“顾家求娶你,是因为你是崔晟唯一一个被养在身边的亲孙女,他们看重的是你阿翁,不是你崔樱。还有一事,孤也一并告诉你,孤手上压了一笔行贿的大案,出了不少人命,你父亲崔崛牵涉其中。”

&ep;&ep;“是他怕了,才亲自上门,向顾家提出结亲的意愿,意在向孤示好,想请孤看在顾家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ep;&ep;“你阿翁是疼你,但这门亲事,他也答应了。”

&ep;&ep;“可崔家和顾家都忘了孤是谁,太子是谁,储君是谁。”

&ep;&ep;备受刺激的崔樱对上他深沉凛冽的目光,不可抑制的感到敬畏可怖的在他怀里颤抖起来。

&ep;&ep;“还有这个王朝未来的主人是谁。你说,”贺兰霆笑着松开手,放任脸上失去血色,变得苍白透明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崔樱朝后倒去,“孤要不要治你阿父一个受贿之罪?”

&ep;&ep;崔樱惊恐的无法避免的被摔倒在车内。

&ep;&ep;太子俊拔神威高高在上的坐在位置上,垂眸睥睨着娇弱的两眼通红,流出眼泪的她。

&ep;&ep;“现在,你可以讨好孤了。”

&ep;&ep;第16章

&ep;&ep;崔樱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颤抖,贺兰霆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她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痛的烙印。

&ep;&ep;她不是不知道顾行之求娶她,是看上了她背后站着的崔家,她阿翁是文臣之首,也是块很难咬动的骨头,不仅紫绶金章,在朝中还座下弟子好友无数,清贵以他为首,朝堂提出的变法背后总有他的身影。

&ep;&ep;崔晟是重中重臣,却不一定是最忠之臣。

&ep;&ep;她自小因为腿脚的原因,总是轻易自卑,外人本该对她没有夸赞的,也是因为她阿翁养着她,带着她和同僚聚会,时而拿出她作的诗词文章,满含自家看小辈的满意宠溺,才得了其他人的附和。

&ep;&ep;于是大家都夸她有才情,她性情乖觉,不争不抢,大人说什么,她听什么,就又传出她贤良淑德的美名。

&ep;&ep;后来她倒是挺擅长音律的,可音律不如文采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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