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接不礼貌,接了好像真的要告状一样。

&ep;&ep;季朗却很大方,抽了他母亲手里名片直接扔到了我床上,他的眼珠子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在表达:我就看你有没有胆子给我妈打电话告状。

&ep;&ep;我只能回以礼貌的微笑:呵呵,你个辣鸡。

&ep;&ep;第2章招租

&ep;&ep;其实我的眼皮在偷偷的直跳,我是怎么招来了这么个合租室友的?

&ep;&ep;恶迹斑斑的室友。

&ep;&ep;我和季朗最近的一次接触是今天上午放假前开校园表彰大会的时候,我作为高二的优秀学生代表以及进步奖得主上台讲话,紧接着下一个上台的就是季朗,他上台念悔过书。

&ep;&ep;忏悔自己不该三番五次四番六次的在宿舍挑起事端打群架,并且愿意接受校方处分:搬出宿舍。

&ep;&ep;我们两个人在台阶前擦肩而过,这是上高中近两年来我们离得最近的一次,除了他尿我鞋上那次,之后上厕所我都离他远远的。

&ep;&ep;我这边还没和新室友打好关系,阮学海那孙子又打电话来了。

&ep;&ep;“还他妈没出来呢?石女都要怀二胎了。”

&ep;&ep;我看到在四处打量评判房子的季朗,心里有点儿烦躁,收拾个屁,把扫把一扔,“我好了,你还在操场吗?”

&ep;&ep;“不在,不打球了,你来网吧。”

&ep;&ep;“不是吧,我手还痒着呢。”我真是气了,把我馋着钓着的,好不容易等放假了又不打了。

&ep;&ep;约个球这么难?

&ep;&ep;“门卫老头睡觉了,听见我们在篮球场哐哐哐的打球,气的血压飙升要拿棒槌赶人呢,我们都跑了。”阮学海连说一长串,不带喘气儿的。

&ep;&ep;“这小区后面的健身器材旁边不是有个小篮球场吗?”我问。

&ep;&ep;“大妈都不睡午觉,在那儿跳广场舞呢,嗨的跟嗑了药似得,说好了大家跳舞打球各占一半,结果她们死活不同意,还差点揍人”

&ep;&ep;“……”

&ep;&ep;“不说了,操他妈比吃了狗屎还委屈,上哪儿说理去,你赶紧来,我要开团虐死网线那头一群渣。”

&ep;&ep;我挂了电话,看着满地的垃圾,还有满脸嫌弃的季朗,狠狠心夺门而出。

&ep;&ep;我也觉得像吃了狗屎一样委屈呢!

&ep;&ep;我一进网吧,阮学海就冲我喊:“哎呦你个倒霉大头鬼哦,不会是被人下了降头吧?”

&ep;&ep;说着还不厚道的笑了。

&ep;&ep;是啊,季朗是谁啊,听说从初中开始他就有和舍友打架的历史了。

&ep;&ep;那人见不得骨质疏松,天天都要用舍友练上两把。

&ep;&ep;我估计是这辈子的好运用光了,主动请缨跑去做了个沙包舍友,这次大家可以看单打独斗双人表演了。“哎,我就只想叹气了。”我很无奈,电脑都不想打开。

&ep;&ep;其实我本来不用和季朗“同居”的,我一个人住的好好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ep;&ep;我们高中就在我租的这小区对面。

&ep;&ep;学区房嘛,比较抢手,房东每年光是租金就能拿到手软,但人不知足啊,这房子我都住了半年了,房东突然说要涨价,说人家高三的学生还有两个月就快要高考了,最近陪读的家长也多了,有人愿意出n倍租金租他这个阁楼。

&ep;&ep;我问他有多n,房东幽幽道:人家两个月出一万。

&ep;&ep;房东比划了一个一,我傻眼了。

&ep;&ep;我当初住的太急,没和房东签租约合同,就觉得这是个破逼阁楼,烂的要死,结果现在房东说赶人就赶人一点儿也不含糊,哑巴吃黄连了。

&ep;&ep;虽然这地方破又小,但它抢手啊,我为自己曾经轻看它而感到后悔。

&ep;&ep;但我又不想搬走,其实我和舍友也不合群,虽然不像季朗一样爱和人打架,可依旧相处着不舒服。

&ep;&ep;我是学文的,班里女生较多,前二十名里男生不占三个,而我又常年是班级第一,进了宿舍就跟个异类似得。

&ep;&ep;毕竟长得帅就算了,还几把学习好,我不欠揍谁欠揍,是吧。

&ep;&ep;我觉得自己的舍友就像是一群容不下骨子里流淌着白天鹅血液的丑小鸭,当然,这些话我从来不说,显得我多清高似得。

&ep;&ep;虽然,我平时好像确实是这样。

&ep;&ep;看似乖巧的我也很叛逆啊,其他青少年该有的毛病通通都有,但我不太喜欢惹事,而且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总是没完没了的栽跟头。

&ep;&ep;回家住吧……一是回不去,二是我也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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