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后,王芳说道:“稍等一下,我去叫陆同志来接电话。”

&ep;&ep;陆平洲听到声音,挪动了下棋子起身说道:“我去接电话。”

&ep;&ep;程蔓应了声,看着他进屋后低下头,盯着棋盘认真看着,揣摩接下来怎么下比较好。

&ep;&ep;看着看着,程蔓眼睛一亮,挪动棋子吃掉陆平洲的。

&ep;&ep;刚将陆平洲被吃掉的棋子放到旁边,程蔓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抬头冲从屋里走出来的人笑道:“我下好了。”

&ep;&ep;陆平洲听后却只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坐下看了眼棋盘便伸手挪动棋子。

&ep;&ep;这是一步实实在在的臭棋,本来程蔓刚才灵光一闪的那步棋只是让局势偏向自己,陆平洲这一步后,形势几乎锁定。

&ep;&ep;陆平洲下了那么多年棋,自然能看出来,手刚离开棋子就说:“我下错了。”伸手想将棋子换个位置。

&ep;&ep;“落子无悔啊!你可不能耍赖!”程蔓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开玩笑,难得看到胜利的曙光,她怎么可能让机会溜走。

&ep;&ep;陆平洲佯装叹气,收回手道:“好吧。”

&ep;&ep;因为陆平洲这步棋下得太臭,再加上他对胜利没有那么渴望,所以这一局是程蔓赢了。

&ep;&ep;赢下棋局后,程蔓一扫刚才的颓势,双手撑在桌子上,笑盈盈地看着陆平洲说:“让你帮我做件什么事好呢?”

&ep;&ep;陆平洲也不惊慌,淡定地看着程蔓,却只见她冥思苦想后说道:“算了,你去给我泡杯茶吧。”

&ep;&ep;“就这样?”

&ep;&ep;“不然呢?”

&ep;&ep;陆平洲失笑,问她想喝什么茶,得到答复后便回了屋。

&ep;&ep;过了大概三四分钟,陆平洲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出来,放在程蔓面前说道:“有点烫,慢点喝。”

&ep;&ep;程蔓笑着点头,问道:“刚才谁打电话过来?”

&ep;&ep;陆平洲说道:“警卫连打电话过来,说有个战友的孩子来找我。”

&ep;&ep;“战友的孩子?”程蔓重复着这几个字,觉得怪怪的。

&ep;&ep;陆平洲听出程蔓话里的疑惑,脸色沉重道:“他三年前去世了。”

&ep;&ep;程蔓了然,又有些奇怪,看陆平洲的表情,他跟去世的战友关系应该不错。但关系好的战友去世,陆平洲知道消息后肯定会难过。

&ep;&ep;三年前程蔓没有现在那么忙,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如果陆平洲很难过,她不可能不知道。

&ep;&ep;不过程蔓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问道:“你战友的孩子这次过来是为了?”

&ep;&ep;“电话里不好说……”陆平洲摇头,“待会会有人送他过来。”

&ep;&ep;程蔓起身说道:“那我去准备点水果。”

&ep;&ep;陆平洲嗯了声,垂眸看着面前的棋盘陷入沉思。

&ep;&ep;驻地离家属院不远,差不多程蔓前脚进屋准备水果,后脚警卫连的人就带着一个年轻人敲门进来了。

&ep;&ep;陆平洲战友退役已经十来年,这些年他们没再见过,刚才跟程蔓说起时,他也几乎想不起来对方的样子。

&ep;&ep;但当他看到跟在警卫连士兵身后的年轻人时,他突然想起来了。

&ep;&ep;年轻人有些拘谨,尤其是在看到警卫连的士兵朝陆平洲敬礼后,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想举起来敬礼,又觉得不是军人,这样似乎不太合适。

&ep;&ep;陆平洲神情倒是很和煦,完全没有面对手下士兵的严肃,再回了警卫兵一个军礼后,便朝赵源伸出了手,语气温和道:“你好,我是陆平洲,你父亲的战友。”

&ep;&ep;“我、我叫赵源。”年轻人结巴了一下说道,并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和陆平洲握手。

&ep;&ep;“我跟你父亲一起当兵时,听他说起过你。”

&ep;&ep;叫赵源的年轻人闻言,眼眶微红道:“我爸他,三年前去世了。”

&ep;&ep;“在电话里我听你说过。”陆平洲没有立刻询问赵源父亲离世的原因,接了这一句后便看向警卫兵,向他表示感谢。

&ep;&ep;警卫兵见陆平洲是真的认识赵源,就没有多留,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ep;&ep;警卫兵走后,陆平洲便领着赵源进屋。

&ep;&ep;屋里程蔓两手各端着一盘橘子瓜子花生,一盘剥好的柚子放到茶几上,看到两人进来,露出微笑问道:“这是?”

&ep;&ep;“他叫赵源,是我读军校时朋友的孩子。”陆平洲介绍完年轻人,又指着程蔓说道,“我妻子程蔓。”

&ep;&ep;赵源顺着陆平洲抬起的手看向程蔓,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喊道:“婶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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