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就知道。”见儿子面露尴尬,皇帝怎能想不到这些,哼了哼,“阿瑜是得了谁的好处了?竟然肯巴巴的给陈轶做说客,半点不怕萧禹吃心。”

&ep;&ep;嗯,她还真没怕过,

&ep;&ep;“父皇,儿子以为……”沈琏现下委实有些尴尬了,他自然是个有心的人,但要是跟父皇玩心眼,再活几十年兴许能试试,“陈轶若委实毫不知情,被陈汝培牵连,未免可惜,毕竟陈轶倒是的确有些才华。”说到这里,不忘给皇帝戴高帽,“况父皇以仁义治天下,实为明君之楷模。”

&ep;&ep;“好了,跟你妹妹一样油嘴滑舌的。”皇帝摆手示意他别说了,“半点也不像阿璐……”提到大公主,皇帝的声音戛然而止,陷入了沉默。

&ep;&ep;他这些日子命暗卫追查了很多,而查出的事的确桩桩件件都吻合上了。阿璐当年,的确和陆齐光有情,甚至情深到了只差陆家上书求赐婚的地步。尽管如此,大公主仍是为了大齐将陆齐光舍弃了。

&ep;&ep;他此生,的确是愧对女儿良多。

&ep;&ep;“跪安吧。”皇帝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让沈琏静默万分,旋即颔首,退下了。

&ep;&ep;正月十五上元节,普天同庆,皇帝下旨,念在全不知情的份上,贬中书舍人陈轶为庶人,永不入仕。虽然不能入仕,但免除了一番牢狱之灾,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同日,唐翊君上书,以品行不足为由,求皇帝废了自己的乡君之位,皇帝应允。

&ep;&ep;陈轶被放出大牢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牢房之中阴冷潮湿的空气冷得肺都在打颤,外面的空气被阳光镀上了几分说不出的暖意。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陈轶倒是轻松了许多,往后的事,往后再议吧。

&ep;&ep;才走出不远,则见有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唐翊君正从其中探出脑袋:“快过来。”

&ep;&ep;陈轶一怔:“唐姑娘。”休书已立,两人就不再是夫妻了,自然该唤姑娘。

&ep;&ep;唐翊君也不接话:“先上来再说。”

&ep;&ep;陈轶沉吟,倒也不拒绝,上了马车后,唐翊君斟了一杯热茶给他:“你有什么打算?”

&ep;&ep;“并无打算。”陈轶坦然回道,他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打算。往日靠着家中,他要什么都可以,但现在,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他依靠了。

&ep;&ep;“我也没有打算。”唐翊君微微红了脸,“往后,我不会再给你摆脸色了。所以……你能不能再娶我一次?”

&ep;&ep;出了正月,对于陈家和谢家的处罚正式开始,除谢阁老和谢行流放之外,谢家其他人都贬为庶人逐出京中,陈阁老也面临同样的命运,好在陈轶被皇帝网开一面放过,陈阁老也算是心中稍安了。

&ep;&ep;而沈善瑜在坐月子的同时,也命人去打听了一下陈轶和唐翊君的事,听闻两人要离开京中,沈善瑜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跟着他们,若有什么事也好照料一下。

&ep;&ep;见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沈善瑜也就美滋滋的继续坐月子,闲来无事之时,逗一逗萧轩小朋友。轩儿如今也是长大了一些,倒也不是日日都睡了,醒来就对着母亲笑得满脸口水。

&ep;&ep;天气渐渐回暖之后,春闱也就开始了。如今正是三四月的天气,百花盛开,学子们早就聚集在了京中等待殿试。而闲暇之时,众学子或是看书或是三五成群吟诗作对,将京中的风气带得好之又好。

&ep;&ep;而顾小十作为连中二元的人,京中对于他的关注自然很高,加之他拜在萧老夫人门下,这期望更是水涨船高。安国公自打那次被沈善瑜下了脸,也不敢涎着脸来问顾小十的情况,顾小十索性年也没有回去过,一副要跟安国公府恩断义绝的样子,反倒是让安国公着急了,时常派人来问候顾小十的身子如何。

&ep;&ep;对于此,顾小十从来只是冷淡的回应了几声,某一日沈善瑜抱着萧轩给萧老夫人请安,见了这样的场景,也是笑道:“顾公子也不要太冷淡了好,毕竟安国公爷是公子的父亲,若是这样传开了,于公子的名声也不好听。”

&ep;&ep;“我当他是父亲,也只是父亲而已。”顾小十摇头,“公主那日也看到了,我父亲为了一个侍妾便掌掴我,我如何能对他没有心防?况且顾家儿子多,他也未必记得住,不过是因为眼看着我怕要出人头地了,怕我记恨着往日的事,这才来嘘寒问暖。”他说到这里,脸上多了几分怀念,“在顾家,我唯一还牵挂的就是大哥和姐姐了,旁人如何,我一概不管,也不想管。”

&ep;&ep;安国公府儿子本就多,安国公记不住谁是谁也实属正常,但顾小十往日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否则也不会对父亲这样多的怨言。而安国公世子和安国公府唯一的姑娘肯这样看顾他,想来也是基于一片手足之情。

&ep;&ep;看来,这安国公府的几个嫡出倒还不赖。

&ep;&ep;而顾小十那日里去参加殿试,沈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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