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下子,他也不管这白木头是不是在跟他生气了,一把抓住白司木的手腕,言语快速道:白天那个姑娘出了,我留在她身上的印记碎了。

&ep;&ep;白司木只是一听,就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蓬熠留下的印记是用来保护这爷孙俩不被人伤害的印记,寻常的凡人别说能够破印,不被反过来伤害,那便是好的。

&ep;&ep;可现在,这印破了,破在了深夜,他们等待凶手出现的时候。

&ep;&ep;两人不用过多言语,身影非常有默契地凭空消失在了这黑暗之中,独留下还在原地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毫不知情的张小仙。

&ep;&ep;砰地一声,原本就不堪一击地小木门陡然被撞得粉碎,金色的光有如夜烛,瞬间将屋内照的透亮。

&ep;&ep;白日里说唱的小姑娘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此时正直直地站在床前,仰着脖子,眼神呆滞,毫无一丝意识。

&ep;&ep;而她的身前,赫然就是白日里拉胡的那个老人家。

&ep;&ep;这老人家已经低下了头,嘴唇即将覆上这姑娘的脖子。

&ep;&ep;这道光逼着这老人家迅速地转头,金色的瞳孔一下子对上了蓬熠的眸子。

&ep;&ep;这老人家被妖祟俯身了。

&ep;&ep;难怪这些尸身上面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妖气,因为这妖作祟的时候,全都是用的人的身体,自然不会残留下妖气。

&ep;&ep;这妖见着蓬熠,一把丢开了手中的姑娘,就要往外面逃。

&ep;&ep;然而紧跟着蓬熠身后的就是那个满身寒霜,生人勿近的白司木。

&ep;&ep;这妖直接撞到白司木手里了。

&ep;&ep;那姑娘没了这妖的控制,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蓬熠指尖弹过,一阵柔和的光便托着她的身体将她放在床上。

&ep;&ep;然后,转头去看白司木。

&ep;&ep;小木屋门口,白司木一身黑袍,长身玉立,周身皆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ep;&ep;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眼前逃跑的老人便被定在原地,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ep;&ep;蓬熠转身大步走过去,站在了那个老人面前。

&ep;&ep;这就是那个凶手?

&ep;&ep;老人家还维持着逃跑的动作,就这么被定在原地,金色的瞳孔妖异十足,尖而细长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快放了我,不然我就毁了这具尸身。

&ep;&ep;白司木并不理会他,他抬起一只手,掌中灵力乍现,就这么隔空朝着这老人拍了下去。

&ep;&ep;这灵力刮过蓬熠的面庞,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直接撞击在了老人身上。

&ep;&ep;然而老人家并没有倒,甚至一丝一毫的伤害都没有,而是有另一重黑色的影子被撕扯般一样,从这人身上分离了出来,飘飞出去。

&ep;&ep;这影子飞出来之后就要逃跑,蓬熠冷笑一声,抬手一抓,便重重地吸住了这个黑影。

&ep;&ep;跑哪去?

&ep;&ep;这影子离开老人家的身体之后,老人失去了控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ep;&ep;黑夜里的风来的更加急促,怒吼一般的袭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鬼怪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

&ep;&ep;周围的枯树不停地摇晃,就像这血盆大口里尖利的牙齿一样,要将人撕碎。

&ep;&ep;黑色的影子在蓬熠难以阻挡的吸力之下,急速地倒退,直接撞到了他的手中,被一把扼住了脖子。

&ep;&ep;逃,你倒是给我逃啊!

&ep;&ep;这影子乃是这妖怪的魂魄,本应该没有实体,可是在蓬熠手上却像是有了具体的形状一样,就这么被他牢牢地捏在手中,挣扎不得。

&ep;&ep;白司木抬手,以灵力扶起这个晕厥的老人,将他送回了屋内。

&ep;&ep;就这当口,蓬熠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这玩意不是专挑男人下手吗?而且以我们之前的判断,他应该是打扮成女的来诱惑那些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ep;&ep;白司木无言以对,终于回道:不是姑娘。

&ep;&ep;蓬熠:

&ep;&ep;蓬熠:!!!

&ep;&ep;他睁大了眼睛往背后的屋子里看过去,惊道:什么,这姑娘竟然不是个女子?

&ep;&ep;白司木早先就发现了这件情,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人就跟眼瞎了一样。

&ep;&ep;他抬手将这屋子被破坏的木门重新修缮好,贴心地关上,转身走过来。

&ep;&ep;魂魄离体时间不得太长,真身定然就在这附近。

&ep;&ep;原本还挣扎的那个影子这会一动不动地挂在蓬熠的手上,瞧这模样,应当是只灵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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