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保洁的赵姨和厨房的陶蕾、李敬,早就下班回去了,剩两个没家没口的小年轻帮忙收拾最后的卫生。

&ep;&ep;陈小乐吐吐舌头,说了声拜拜就一溜烟走了。

&ep;&ep;池鹤进来之后,挑了个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要了杯dirty,祝余进了吧台后面,围裙也不系,洗了洗手就开始萃取咖啡。

&ep;&ep;关夏禾把外卖袋子放到另一张桌子上去,转头好奇地问池鹤:“你吃晚饭了么?”

&ep;&ep;池鹤后脑勺猛的一麻:“……还、还没有。”

&ep;&ep;不是,这姐妹俩是不是有点什么与众不同的爱好?不然怎么一个关心别人怎么不吃午饭,一个关心别人吃没吃晚饭?

&ep;&ep;关夏禾闻言哦了声,递过来一包蜜汁肉脯,“垫垫?”

&ep;&ep;池鹤嘴角微微一抽,想婉拒,却又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ep;&ep;道过谢后,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肉脯,内心升起一股对自己的疑惑和茫然。

&ep;&ep;他来这里到底是想干嘛来着?

&ep;&ep;没等他回忆起来自己的初衷,祝余就问:“你要吃可颂吗?夹培根和鸡蛋,或者夹奶油的那种。”

&ep;&ep;“……那就、都来一个吧,谢谢。”他应道,冲她略微有些歉意地笑笑。

&ep;&ep;虽然知道人家是开店做生意,让客人消费是正常的,他花了钱也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但到底是在人家打烊的时候才来,妨碍了人家的正常休息。

&ep;&ep;祝余笑眯眯地应好,还问他:“这就够了吗,能不能吃饱?”

&ep;&ep;池鹤点点头:“我晚饭吃得不多。”

&ep;&ep;祝余闻言就说知道了,伸手把他要的那杯dirty递过来,转身进了厨房。

&ep;&ep;知道了?知道什么,池鹤觉得哪里怪怪的。

&ep;&ep;他来了几天,已经知道咖啡师也是店长之一,熟客会叫她小老板,联想到两位女士前后对他饮食健康的关注,他就觉得吧……

&ep;&ep;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p;&ep;他在心里默念这一句话,抬头喝了一口咖啡,在他看来,冰博克只有做dirty才好喝,浓郁的香甜和深烘豆圆润厚实又顺滑口感搭配十分和谐。

&ep;&ep;店里很安静,关夏禾在忙着看手机,没有再和池鹤搭话。

&ep;&ep;于是他放松了精神,一边发呆,一边看着厨房的方向,折叠窗已经放了下来,只隔着玻璃看见祝余忙碌的影子。

&ep;&ep;她垂着脖颈,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到让池鹤有种错觉,仿佛她在做的不是可颂三明治,而是米其林大餐。

&ep;&ep;可颂经过烘烤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门口钻出来。

&ep;&ep;伴随着滋滋啦啦的声响,应该是培根、香肠和鸡蛋与铁锅接触发出的美妙奏鸣曲。

&ep;&ep;没一会儿,祝余就端着餐盘出来了,白瓷的盘子上是三个可颂三明治,培根流心蛋的、芝士香肠的、和奶油芒果的,配料夹在表面被烤成微褐色的可颂里,色彩丰富,香味迎着人扑过去。

&ep;&ep;盘子放到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动,池鹤回过神,道了声谢。

&ep;&ep;祝余笑眯眯地又问:“要配点什么喝的吗?”

&ep;&ep;池鹤微微一愣,说不用了,他的dirty喝了两口,还剩一口忘了喝完。

&ep;&ep;面对着咖啡师,他有点心虚,也不知道人家介不介意他没有三口干完一杯dirty。

&ep;&ep;祝余却似乎没听到他的回答,问完就转身又进了吧台,一阵鼓捣之后,她叫了声:“小禾,来帮我端一下饮料。”

&ep;&ep;关夏禾收起手机,“来了来了。”

&ep;&ep;起身一溜烟过去,端着两个扎啤杯往回走,紧接着是祝余,她手里也端着一杯,直接往这边走来。

&ep;&ep;池鹤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ep;&ep;“喏,请你喝的。”祝余笑盈盈地对他说了一句,说完还眨了眨眼。

&ep;&ep;这宾至如归的感觉真是……让人招架不住,至少他不行。

&ep;&ep;“谢谢。”最终他也只能说这么一句。

&ep;&ep;关夏禾在长桌边拆外卖,这时招呼道:“你不如端过来这边吃算了,一个人在那里,看着怪……”

&ep;&ep;顿了顿,把到了嘴边的可怜换成了:“怪无聊的。”

&ep;&ep;“是呀,一起吧,就当拼桌了。”祝余也顺势出邀请。

&ep;&ep;池鹤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向站着的她。

&ep;&ep;店里的灯光是偏柔和的白光,从她头顶落下来,像是一层薄纱将她笼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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