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50章大舅子挺难搞

&ep;&ep;第五十章大舅子挺难搞

&ep;&ep;秋末的天气比以往更冷许多,寒鸦高飞,落叶成堆。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秋天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ep;&ep;丝竹管弦交错而起,场中舞姬步伐轻缓、舞姿妖娆如狐,在这样冷的天里只穿了薄薄一层纱,在烛火中更是别具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感。生活所迫也好,存了攀龙附凤的心也罢,都是个人的选择,无从评判。

&ep;&ep;“傅公子远道而来着实辛苦。老夫这里不甚宽裕,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只能薄酒一杯聊表谢意,先干为敬!”说罢,郡守大人举起白玉酒杯一饮而尽,末了,被烈酒辣的抿起了嘴。

&ep;&ep;这样奢靡的排场,还说不甚宽裕,这些官场老油条说话从来都是这么耐人寻味。

&ep;&ep;场中坐了不少人,也算是个规模不算小的宴席,虽然年龄看上去层次不齐,眼神里却都透着久浸官场的老练油滑,

&ep;&ep;傅怀彦面上虽然满怀笑容,心里却是冷的,连带着语气听起来也不是那么温和,几句官场客套话也被他说的冷冽无比:“郡守大人屈尊降贵招待在下,已是傅某莫大的荣幸。”

&ep;&ep;岭南郡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忙道:“傅公子这话可万万使不得,您的大名天下谁人不晓?便是皇帝在此,也要敬您三分,更何况是我呢?”

&ep;&ep;底下官员有的在专心吃吃喝喝,有的在议论皇帝派傅怀彦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还有的在讨论舞姬的身材与相貌,岭南郡虽然是大周腹地的一块肥肉,怎奈何天高皇帝远,官员自成一家,隐约还有些小朝廷的意思了。

&ep;&ep;傅怀彦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没有接他的下句。只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场中的表演,心思却根本不在歌舞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半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ep;&ep;皇帝突然把自己派到这种地方督造什么运河,什么目的自然是显而易见的,甚至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沈浮坤认为他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却不知自己早就在岭南布下了一着棋,皇帝不仅达不到目的,反而还顺风顺水的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自己早就把手伸得这么远了吧?

&ep;&ep;岭南离广陵远之又远,自己正是利用了这点,早在五年前就开始插手这边的政事了,大到有征兵领军之权的郡守王远行,小到监御史的第三房小妾,完全就是见缝插针,调派几个非中央的官员,以傅家的实力几乎都是小事一桩。真等到自己揭竿而起的那一天,岭南郡应该会是第一个站起来响应的吧?

&ep;&ep;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看上去极守礼数的郡守,面上装出一副与自己不熟的样子,私底下倒是一点也不敢造次,一口一个少主叫的那叫一个亲热。

&ep;&ep;尽管路上这一个月都过的还算安稳,也没有凭空跳出个刺客来扰他清梦,可是自己这队护送的亲卫中难免会有几个是皇帝安插的眼线,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还不敢暴露太多,多年活在阴谋之中,这种事情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虽说活的有些累,至少活得比别人精彩许多。

&ep;&ep;他这边如以往一般机关算尽,尽最大能力去揣摩人心,那厢陆时正拿着一根折叠吸管偷偷喝着他的酒……

&ep;&ep;刚喝了两口,顿时觉得自己真是有够无聊的,这样的行为放到现代是一定会被送进安定医院重症监护室的吧……

&ep;&ep;一边喝还一边皱眉,想控诉说这酒这么难喝还敢拿来招待客人,却又因为处于隐身状态而不得不三缄其口,一脸憋屈地坐在桌子上四处观望着,似乎是在等一个特定的契机。

&ep;&ep;他在路上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了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追上傅大舅子的脚步,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为了来看他死了没。结果发现他正好端端坐在这里喝酒,这样令人痛心疾首的结局,能不生气吗?!

&ep;&ep;简直太生气了!

&ep;&ep;非要多喝他几口酒不可,陆时边这么想,边真的多喝了几口,直到吸管另一端一滴酒水也无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点不聪明……

&ep;&ep;有年迈的官员斗胆过来向主位敬酒,尽管年龄比他大许多,语气却恭恭敬敬。

&ep;&ep;“久仰傅公子年轻有为,今日有幸得见,天人之姿果然如传闻一般无二!”

&ep;&ep;“彭大人过奖过奖。”

&ep;&ep;傅怀彦的酒宴从来都是在客套与被客套中度过的,表面功夫做的极好,当然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失了风度,淡淡一笑,举起酒杯跟他一碰,突然发现杯子里面是空的……

&ep;&ep;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杯子,傅怀彦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他记得他从头到尾只抿了一小口,可是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郡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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