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还站了一个满身雍容的老妇人。

&ep;&ep;那老妇人虽有些上了年岁,可却精神矍铄,花白的头发只用一根金簪挽着纂儿,手里头拄着一根古木拐杖,杖头上雕着一颗龙头。

&ep;&ep;待那老妇人转身过来,乔氏才惊觉那拐杖龙舌中竟含着一颗璀璨耀目的南珠,青天白日之下,那南珠光泽直刺人眼。

&ep;&ep;“老姐姐,这便是我昨日同你说的那兰家夫人。”镇国将军家老夫人上前来牵了乔氏的手,笑着同那老妇人说道。

&ep;&ep;又转头,替乔氏引荐,“这位便是定远侯家的老祖宗,当今小侯爷的嫡亲奶奶呢!”

&ep;&ep;闻言,乔氏面上一惊,忙福身行礼。

&ep;&ep;怪道她方才瞧着那拐杖甚是眼熟,这普天之下可不就是曾随着老定远侯叁出边塞五平番乱的的老侯夫人独有的?

&ep;&ep;当年她还未曾出阁的时候,便听家中父亲盛赞这位侯夫人是如何英勇无匹,不仅随丈夫亲上战场,更在叁军阵前擂鼓助威,堪称一代女英豪。

&ep;&ep;先皇念及老侯爷忠良,在他马革裹尸后在侯爵之前亲赐定远二字,令定远侯爵世袭罔替,更是将帝后宝冠上独有的南珠镶在龙头拐杖上,赐给了老夫人。

&ep;&ep;此等恩宠,自开朝算起那也是头一份的。

&ep;&ep;如今老祖宗亲自登门,这叫乔氏如何不又惊又喜,当下便令下人大开中门,又遣了外院管事荣福去衙门前等着兰驿,曹宝坤更是极有眼色的让人开了内院库房,取出积年赐下的极品贡茶来,又开了窖舀了冬梅雪水来泡茶。

&ep;&ep;等乔氏引着二人进了中厅,一应下人早已准备妥当,就连那常年窝在自己院子中的老太太也得了消息,特意站在门前等着。

&ep;&ep;如此阵仗,叫镇国将军家老夫人直点头,叹这乔氏果真是个懂事的,不枉费她在老祖宗跟前说了那么多的好话。

&ep;&ep;待一行人入了座,各自攀谈几句,那定远侯府老祖宗便单刀直入,朝坐在一旁的老太太道:“往年间,我也曾同老姐姐见过一两次面,想着老姐姐是知道我脾气的,如今便也不多绕弯子了,这次来,我是想替我那孙儿,见见你们家的姑娘。”

&ep;&ep;闻言,老太太笑着颔首,朝乔氏看一眼,乔氏早猜到老祖宗的意思,正急不可耐,不知道这老人精儿何时才提正事。

&ep;&ep;没想到老祖宗性子飒爽,一来便直奔主题,乔氏自然欣喜万分,当下得了老太太的意思后便忙站起,行了礼便去后院唤孩子们。

&ep;&ep;望舒堂中,书玉正瞪着坐在自己小院子秋千架上的人,半晌还未回过神来。

&ep;&ep;“你方才说什么?你家兄长瞧上谁,谁了?”

&ep;&ep;那秋千架上的秦金罗撇了撇嘴,语气颇为不满到:“你家那个刁蛮任性的妹妹兰画珀!兰画珀!哼,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了,看人的眼光竟还这么差,瞧上谁不好,偏偏瞧上个性子最乖张顽劣的!”

&ep;&ep;书玉并未听清秦金罗的不满言辞,只怔怔的想着这秦家的兄长又是什么时候见着画儿的,且还当真一见钟情了?

&ep;&ep;话本子成了真,这几日还真是什么稀奇事都让她瞧见了。

&ep;&ep;对于秦颁虎,书玉是很熟悉的,秦金罗没少在她跟前夸赞自家兄长。

&ep;&ep;曾闻秦家大哥勇壮又擅武艺,当年带着家仆往领州的时候,孤身一人从山匪手中夺回自家货物,虽不喜言辞,可却稳重成熟。书玉也曾在秦家京郊的猎苑瞧见过一次,当时那秦颁虎正挽弓朝向一只野鹿,回头一眼,锋芒锐利杀气腾腾。

&ep;&ep;这样气概的男子,竟会对画儿一见倾心?

&ep;&ep;“我那大哥昨日在你们家的及笄礼上见着了那兰画珀,回府便叫我定要来问问你,若是你家妹子尚未许人家,那他便要来提亲。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那眼光高的比皇帝选妃子都厉害,若不然也不会耽误到现在了,以往我还觉着他会找个你这样漂亮又机敏的,可他却偏偏对你没意思。昨日瞧着你二姐姐,我想着这般仙子样的人物,他定然会喜欢,谁曾想,挑来挑去,竟是选中了兰画珀!可气死我了!”

&ep;&ep;秦金罗犹在抱怨,书玉却已经勾起唇来。

&ep;&ep;秦家乃皇商之家,泼天富贵自是不消多说。秦颁虎年纪轻轻便执掌全族,又父母早亡,只有金罗一个妹子。若画儿当真能嫁过去,上无公婆需要侍奉,又没有难缠的小姑子,那秦颁虎更是个会宠人的,瞧他如何惯的金罗上房揭瓦便可知晓。

&ep;&ep;如此,画儿才是天大的好福气呢。

&ep;&ep;只是……

&ep;&ep;秦家兄长对画儿有意,那画儿昨日瞧上的,究竟是何人?

&ep;&ep;书玉轻咬下唇,捉住了金罗的袖子正要细问,耳中忽听得门外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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