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又找了箱笼准备收拾。

&ep;&ep;门外忽的又是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个穿着粉色夏衫子的女子跑了进来,一身的风尘仆仆。

&ep;&ep;见着里头坐着的两人,她脸上一喜,却还是先对着二人福了福礼后,这才轻声说道:“二姑娘安好。”

&ep;&ep;来的正是书玉的贴身大丫头,名唤红翘的。

&ep;&ep;往年书玉来道观暂住,红翘总会跟着贴身侍候,可今年赶巧红翘得了风寒,书玉本就不喜欢在外头还跟着人,索性便一个都没带,自个儿来了观里。

&ep;&ep;眼下,兰府二公子便特意遣了红翘来接人。

&ep;&ep;书玉一见着红翘,便知道家里头定然闹的厉害,也不再耽搁时辰,吩咐红翘同兰棋秀的丫头一道赶紧收拾了箱笼,自个儿则是同兰棋秀说了声后,径直往妙华的屋子走去。

&ep;&ep;因妙华到底不同于兰棋秀,没有自个儿独立的院子,只同其他几个师姐妹合住在一处。

&ep;&ep;书玉进了院子,其他屋子里头的几个道姑们已经收拾停当,各自拿了经文准备去上早课。

&ep;&ep;见她过来,其中一个便笑着道:“书玉妹妹是来瞧妙华?”

&ep;&ep;书玉勾唇笑着,上前行了礼,这才道:“是呀,昨日妙华姐姐带我下山去玩,我还未曾同她道过谢呢,眼下家里来人叫回,我便来同她辞个行。”

&ep;&ep;那道姑轻叹一声,说道:“那你怕是见不着妙华师妹了,方才我去叫她起,她只说是身子不爽利,怕是昨日吹了并州河上头的风,有些风寒,还托我向师傅告假呢。”

&ep;&ep;“风寒?”书玉眉头微蹙。

&ep;&ep;她自然知道妙华这话是托辞,心里一时间更是担忧起来,辞别了几个道姑便疾步往妙华屋子里走去。

&ep;&ep;走到屋门,轻轻敲了几下,里头只传出一个低哑的声音来。

&ep;&ep;“我说了,今日不去上早课。”

&ep;&ep;“妙华姐姐。”听着里头那低沉至极的声音,书玉心头一紧,忍不住哽咽到。

&ep;&ep;里头却是再也没有人说话,书玉只当妙华是不愿见着自己,以免想起昨日晚上发生的事,手中捏着帕子在门口站了半晌后,便低声道:“妙华姐姐,我今日便要回家去了,你若不想见我便罢了,只是要好好保重好自个儿的身子,等我日后再来瞧你。”

&ep;&ep;说罢,低低的抽噎一声,拿帕子在眼角擦了擦,转身便要走。

&ep;&ep;忽的身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ep;&ep;书玉赶忙转头去看,只见妙华披散着长发,如幽魂般站在屋子门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润,只直勾勾的朝着她望了过来。

&ep;&ep;“妙华姐姐……”见她这样,书玉心中更是既软又怕,眼下知道妙华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只有她一人。

&ep;&ep;若她也走了,那还有谁能来替妙华排解?

&ep;&ep;站在门口的人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知道她心里头的矛盾般,缓缓说道:“你放心回去吧,我是修道之人,本就嫁不了人,如今被……也算是受了一回世间女子的情爱,修一个圆满,日后便只会好好地侍奉叁清真人,再无旁的想法了。”

&ep;&ep;见她这样说,书玉却不觉得宽慰,只更难过了起来。

&ep;&ep;正想着再劝慰几句,身后兰棋秀已经绕过了院门,身后跟着一脸焦急的红翘。

&ep;&ep;见有人来,她便不再多言语,只重重的看了妙华一眼,又行了一礼后,这才跟着来人离去。

&ep;&ep;望亭山处在的镇上,本就离着京城不远,往日里驾马车也不过两叁日,眼下红翘更是催的急,车夫扬着马鞭子甩下去,不到半日,已经出了镇子。

&ep;&ep;掀开帘子朝外头瞅了瞅,书玉扭头,朝着坐在一旁的红翘沉声问道:“你先说说,那爹爹带回来的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ep;&ep;闻言,红翘微叹一声后,缓缓道:“前几日,老爷带了那女子回来的时候,奴婢正巧去寻四姑娘房里头的青桔讨要鞋样子,便见红纹跑了进来,说是太太在前厅又哭又闹,又叫她取了白绫来要勒死自个儿。红纹哭着来取,被四姑娘好一顿打骂,后来四姑娘就冲去了前厅,说要见见那个老爷带回来的骚狐狸。奴婢见红纹被吓破了胆,青桔又是个不顶事的,这才大着胆子跟了上去。”

&ep;&ep;“怎么?”见红翘突然停住了话头,书玉眉头微蹙,赶忙问道。

&ep;&ep;“奴婢去了,便瞅着太太正搬了椅子,朝一个没见过的姑娘砸去,老爷拦在前头正嚷着……嚷着要休了太太!太太气急了,转头便叫来了二爷跟前的小厮叫玉烟的,定要他骑了马去襄州,将舅老爷喊来。还说老爷是瞅着舅老爷才从京城里头下放,便来欺负她身边没有娘家人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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