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迎上去,却是兰棋秀的小丫头。

&ep;&ep;“大姑娘怎的站在雨里头,快些进去,别淋的伤寒了,我来给我家姑娘传个话,姑娘说她今晚要同观主论道整夜,到明日午膳前不回来了,还请姑娘自行歇息。”

&ep;&ep;小丫头将伞举过她的头顶,快速说完后搀着兰琴徵到廊下避着,这才转身往出跑。

&ep;&ep;兰琴徵茫茫然望着小丫头来了又去,她的话一句都没听到心里去,双眼只不住的盯着院门。

&ep;&ep;不多时,红袖才匆忙回来,一见着兰琴徵,忙说道:“姑娘,二哥儿还在观门等着呢,奴婢瞧着他浑身都淋湿了,可二哥儿只不走,叫我告诉姑娘,你若不见他,他便站死下去。”

&ep;&ep;“胡闹……都在胡闹……”

&ep;&ep;闻言,兰琴徵猛地别过头去,任由两行热泪落下,红袖见兰琴徵这样子,抽泣一声后,扑通跪到地上,浑身上下被雨浇透了也浑然不知。

&ep;&ep;“姑娘莫要自责,要怪便怪奴婢吧,当日是奴婢放了二哥儿进去姑娘房里,也是奴婢任由二哥儿对姑娘无礼。”红袖哭着道:“奴婢自从知晓二哥儿对姑娘心思,便一心只想让姑娘好,姑爷如此下作之人,如何能配得上姑娘,什么夫妻,若不能真心相对,那一纸婚约又有何意义?世间多是薄情郎,若能遇着一个真心的,必得拼命抓紧了。姑娘纵然看不透这层,难不成也看不清二哥儿对姑娘的心吗!”

&ep;&ep;红袖哭喊着,兰琴徵只觉得耳中嗡鸣声声,天际劲雷翻滚,裹挟着大雨一阵接着一阵,大有要淹没这世间之势。

&ep;&ep;忽的,眼前一道亮光闪过,直将漆黑夜空劈成两截。

&ep;&ep;兰琴徵浑身骤然一抖,朝跪在雨中的人望一眼,双唇张了张,猛地拔腿便往出跑。

&ep;&ep;这一跑,什么大雨也罢,什么道德也罢,便如身后云烟,都一概抛却了。

&ep;&ep;等她奔到清虚观门外,隔了很远便见着一个清瘦的人影正立在雨中,那人孤零零的站着,青色长衫因为被雨浇透紧贴在身上&ep;,可那人却依旧昂着头紧盯着观内,双目如炬。

&ep;&ep;当那抹单薄倩影撞入眼底,王文拱早已僵硬的身子猛地动了动,随即飞快上前,在兰琴徵撞入怀中的瞬间,伸手将她紧紧地揽住了。

&ep;&ep;“琴儿——”

&ep;&ep;只一声,怀中的人便忽的仰起头,微凉的唇紧贴着他的唇瓣辗转着,舌尖抵着齿根。

&ep;&ep;天地之间恍若只剩下他二人,这夜嘈杂纷乱,可却有雨有证,有青山为证,纵是有情,何作无情样。

&ep;&ep;等二人俱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身处屋中。

&ep;&ep;一个玉体横陈躺在梨花床上,娇羞怯怯调转过头去,一个目若赤焰,压在她身上只将全部重量都压在撑在她头两侧的双臂上,生怕自己稍稍卸了力道,便压坏了身下这软糯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