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支援,已到水穷水尽之时。若无天刀援手,你必败无疑。大难临头之际,你竟还敢跑到我这来,也算得胆大包天了。”

我越发觉得这女子口齿伶俐异常,也不知江听潮当日是如何□□于她,淡然道:“江夫人,我既然出了北天关,就自然有我的办法,雷泽就算破关,杀了关中数万将士,却也奈何不了我,我丁珂平做事,不管纵横沙场还是快意江湖,怕过谁来,谁又能挡得了我。倒是你,待得雷泽扫定北天关,拿下南朝后,他回过头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定是你江夫人。要知道此刻天刀流中并不齐心,你本人甚至并无得意武功护身,一旦雷泽刀锋所向,我看你只有香消玉殒而已。”

秋沁好微微咬牙,随即冷笑道:“我和那雷泽无怨无仇,他怎么会找我麻烦。倒是你丁元帅,明明是自顾不暇,却在我这里卖弄口舌,有何用处。”

我看着她,哈哈大笑:“江夫人,你和雷泽无怨无仇吗,这可未必。当日设计废了雷泽武功,并在皇帝面前屡进谗言,令雷泽废弃将近一年,差点就此毁掉一辈子,这不是江夫人的得意手笔吗?”

这话被我一字一字说来,分来刺人。秋沁好脸色微变,半响道:“那又如何?雷泽眼中只有天下,当日他连听潮的威胁也忍得下来,如今哪有工夫管我。”这骄傲倔强的女子,此刻终于出现了一丝裂隙。

我冷笑着对秋道:“江夫人,雷泽为人,暴烈异常,你说他可会容得下一个与他积怨如此之深的人?当日不动江听潮,只因御锦尚在,雷泽无力同时应付天刀流、沧海郡和北天关。如今形势却早已变了。更何况,你没有江听潮的才气,却坐拥江听潮威震天下的天刀流,对雷泽而言,这无疑成了北国一大内乱隐患。若天刀流中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开来,想必天下都会为之动荡不安,雷泽此人平生做事,向来以治乱平天下为已任,他又怎会容得下你这祸乱之源呢?无论为公为私,一旦雷泽拿下南朝,你肯定是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这番话说得秋沁好神色微微发白,我甚至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白玉般的手悄然紧握成拳,用力之大,甚至渗出一丝血迹。

我知道这番言语已对她造成相当影响,当下趁胜追击道:“更何况,江夫人不妨考虑一下。你已经有了雷泽这等劲敌,若还要和我结怨,日后就算挡得了雷泽的围剿,也不一定避得过我的追杀。你同时树立两个敌人,个中滋味,就请自行掂量吧。”

秋沁好白玉般的额上渗出汗水,却强自镇定,忽然一挥手打断我的话,冷笑道:“丁珂平,你说来说去,就是想凭三寸不烂之舌,让我归顺于你。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辛苦多年的成果,怎会平白送人?以我手上实力,就算不能谋得大事,拼个玉石俱焚却也不难!”

我看着她愤怒中越发美丽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秋沁好变色道:“丁珂平,你笑什么?”

我悠然笑道:“我笑江夫人你善于做戏,明明已知道我说的不错,却拼命强自撑持。也不过是想在我手上,讨得更好条件而已。不是吗?”

秋沁好白玉般的脸微微涨红,怒道:“胡说八道!丁珂平,就凭你如此轻视我,我秋沁好绝不折节,今日定要你有来无回!”

我哈哈冷笑道:“江夫人,你若是要我明白你在天刀流的实力,同时伸量于我,这样做作早已足够。但若做戏过了分,只怕令我误会,反而误事了。”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紧紧逼视她的眼睛:“我只知道江夫人向来最喜欢对属下说的一句话,就是‘生意人求财不求气’,是吗?要说你会为了我这几句话就勃然大怒,甚至不惜以天刀流之众性命相拼,那就不是你秋沁好了。”

秋沁好本来怒形于色,整个人清冷如冰雪,听得我这话,忽然轻声笑了。她笑声居然柔如春风,悠悠道:“丁珂平,看来你此番见我,实是有备而来,连我的性情也已一清二楚。”她一边说,一边随意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朱震天,悠然道,“我这句口头禅,是你朱震天说出来的吧?”

朱震天一愣,悻然道,“你自己最喜欢说这句话,谁还能不知道!”

秋沁好微微一笑,点点头,“不错,求财不求气,我秋沁好做事,要的是有利可图,若有好处,我自可不择手段。若无好处,无论如何,你却也休想说动我。丁珂平,此番我若解你危急,你倒是乐得退了雷泽之危,我却有什么报酬?”

我看着她星光一样明亮冷漠的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江夫人这样的绝世美人,却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实在可惜得很。”

秋沁好悠悠道:“丁珂平,你若要说动我,无非两个办法。要么令我倾心相许,可惜我心已跟了听潮去,这一招是不行了。要么你能给我足够的利益,我自会帮你。不过,看来你被雷泽打得狼狈不堪,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条件啦。我虽敬你是个人物,却不肯白白为你做事。”

我看着她,只是笑:“江夫人,我倒觉得,是我该问你索要报酬。你若献上天刀流,无异于丢掉一个烫手山芋。有我撑腰,雷泽对你的威胁自然就此解决。何况,我是南朝大将,自然不可能亲自统领天刀,还是要用你出面的。你的地位并不受影响。其实,倒是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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