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一番的。江飞白心中生出一丝懊恼。他摇了摇头,将这丝懊恼甩开,很快就入了眠。

&ep;&ep;……

&ep;&ep;碧霄发现,姑娘最近变得很有钱。

&ep;&ep;姑娘把缝制到一半的冬衣搁下了,豪气地打发碧霄去成衣铺子买了十套冬衣,又托镖局寄到岭南。

&ep;&ep;岭南,就是姑娘的爹娘所在的地方吗?

&ep;&ep;碧霄一边喂鸡喂鸭,一边打量坐在窗牖前作画的姑娘。

&ep;&ep;仔细地看,通缉令上的人,确实长得和姑娘很像。

&ep;&ep;但是,姑娘可比通缉令上的人漂亮多了。

&ep;&ep;声音也好听。

&ep;&ep;碧霄感觉脸上痛痛的,她知道是长油疮了。在乡下,男孩女孩到了这个年纪就会长,过几年就会自然好了。但如果不治的话,可能会留疤。

&ep;&ep;碧霄不太想留疤,她本来就长得丑,再留疤,会不会嫁不出去?

&ep;&ep;她忍不住道:“姑娘,奴婢这两天脸上长了油疮,好痛啊。”

&ep;&ep;许清菡搁下手中的画笔,把碧霄叫到跟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道:“还好长得不多。你放心,郎中治这个很有效的。我给你一些钱,你自己去郎中那里看看吧。”

&ep;&ep;她进了内室,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几两银子,交到碧霄手上:“你先把鸡鸭喂了,吃了晌午再去吧。”

&ep;&ep;碧霄应是,笑起来:“多谢姑娘,你比奴婢的爹娘还要好。”

&ep;&ep;爹娘才不会拿这么多钱给她看油疮,只会打她、催她干活,最后把她卖给牙婆子,换回二两银子给弟弟娶媳妇。

&ep;&ep;许清菡摇头:“傻丫头,以后也会有人对你好的。”

&ep;&ep;连日的大雪已经停了,岁暮天寒,天空湛蓝晴朗。许清菡把碧霄打发到院子里喂鸡,自己重新拾起笔,却突然听见窗下传来“啪嗒”的一声。

&ep;&ep;“姑娘,是一只鸟!”站在院子里的碧霄喊道。

&ep;&ep;许清菡把笔搁下,出门去看。只见窗牖之下,一只白鸽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它的右脚受了伤,干涸的血迹蜿蜒在它的洁白羽翼上,瞧着怪可怜的。

&ep;&ep;碧霄也凑过来看:“姑娘,奴婢会做鸽子汤,要煮来吃吗?”

&ep;&ep;许清菡从地上捡起白鸽,温热的触感一直传到她的手掌。

&ep;&ep;白鸽似乎察觉了她们的心思,有些受惊,但失了力气,可怜兮兮地颤抖着。

&ep;&ep;许清菡笑了一下:“不用,好好照料,待开春就把它放走吧。”

&ep;&ep;碧霄兴奋起来,和许清菡讨论如何照料这只白鸽。两人正絮絮说着,突然围墙外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有没有听见女人在说话?”

&ep;&ep;这是一个一进的宅子,院落小小,围墙外的声音很容易传进来,里面的声音也容易传出去。

&ep;&ep;许清菡心中一跳,将手指伸到唇边,对碧霄“嘘”了一下。

&ep;&ep;围墙外的人还在说话。另一个声音响起来:“没有啊,少爷。这个房子不是没人住的吗?”

&ep;&ep;被称作“少爷”的人斥责道:“胡说八道。你看这个门,是从里面锁起来的,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肯定是有人住的。”

&ep;&ep;“少爷心细如发,奴才拍马也赶不上啊!”

&ep;&ep;“少啰嗦,你去,把里面的人叫出来。”

&ep;&ep;院子的门扉顿时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一边敲,还一边有人说:“我们是高家的人,开门,快开门!”

&ep;&ep;碧霄目露惊恐之色。

&ep;&ep;许清菡拉着碧霄回到了屋子里,栓上门,小声询问:“是你认识的人?”

&ep;&ep;碧霄把高家人的来历说了:“奴婢是本地人,从小就听人说起高家。高家是潮州城的地头蛇,家里就一个公子。那个公子很好色,家里一百八十房的小妾,比县太爷府上都多。据说,他最喜欢声音好听的女孩子。”

&ep;&ep;许清菡皱眉,对着碧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出声。

&ep;&ep;方才敲门的人说:“少爷,没人开啊。”

&ep;&ep;高少爷骂骂咧咧:“笨蛋,没人开,你就把门砸开啊。潮州城里,还有小爷我得罪不起的人家吗?”

&ep;&ep;那个奴才应了一声,接着响起了踹门的声音,似乎真的要把门砸开。

&ep;&ep;许清菡打开屋门,看着院落门扉摇摇欲坠,似乎坚持不住。

&ep;&ep;许清菡僵住了。

&ep;&ep;这可怎么办!

&ep;&ep;碧霄拉住许清菡的袖子,大义凛然道:“姑娘,奴婢去。”

&ep;&ep;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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