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台下比武,夺魁后被人带上一处高台——原来陛下一直坐在高台上,关注武状元的比武现场。

&ep;&ep;他跪下行礼,陛下亲自扶起他,慰问了他几句。忽然一个宫人来禀,说某个太监到了出宫的年纪,却涕泪不绝,自陈出宫后无亲朋好友,孤苦无依,因此不愿离宫。

&ep;&ep;陛下似心有所感,格外开恩,将那个太监留到浣衣司做杂役。

&ep;&ep;随后,陛下继续和颜悦色地和他对话。

&ep;&ep;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莫名其妙地跟江飞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p;&ep;因此,尽管陛下流放许先生之举,和陛下给他的印象不太相同,但江飞白仍然坚信,陛下应是仁厚之人,许先生之事,或许是小人在旁挑唆。

&ep;&ep;打定主意,江飞白收起心思,站起身来,抬脚出了书房,前往军营夜巡了。

&ep;&ep;第33章如兰悲剧

&ep;&ep;除夕就要到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剪窗花、写对联。这天,许清菡正在和几个婢女剪窗花,守门的婢女禀道:“姑娘,将军来了。”

&ep;&ep;许清菡停下手中的活儿,“请他进来。”

&ep;&ep;守门的婢女掀起厚重门帘,江飞白不急不缓地走进来。他披着一件玄色平素纹鹤氅,腰间佩剑,气质颇为清贵华然,一入室内,整个屋中似乎都随之一亮。

&ep;&ep;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婆子,婆子抱着十几匹布料,仔细看去,布料皆是流光溢彩,极为名贵。

&ep;&ep;许清菡请他坐下,又让婢女奉茶。

&ep;&ep;江飞白坐下后,笑道:“底下的人送来几匹好料子,我想着你应当会喜欢,便全部带来了。”

&ep;&ep;他挥了挥手,婆子们便走到许清菡跟前,将布料呈给她看。

&ep;&ep;这些布料中,有水绿色牡丹纹罗绡,雪青色如意纹蝉翼纱,正红色碧荷纹妆花缎等。许清菡细细打量了几眼,又摸了摸,见这些布料花纹精致,入手柔软,便笑道:“果真是难得的好料子,多谢将军美意,只是我用不了这么多。”

&ep;&ep;她随手指了一匹正红色碧荷纹妆花缎,“这匹布颜色喜庆,正好做过年的衣裳,其余的还请将军带回去,也好赏给别人。”

&ep;&ep;江飞白本就是特特将这些布料带来,给许清菡做过年衣裳的,又如何能将这些布带回去?

&ep;&ep;他推辞了几句,连婢女奉上的茶都来不及喝,便让婆子放下布料,告辞了,“年关事忙,城中给灾民施粥的粥棚又倒了,稍后我带着兵士前去帮忙修葺。许姑娘,你有什么要用的,就派人来跟我说,我先走了。”

&ep;&ep;许清菡没想到江飞白竟如此忙碌。她只好收下这些布料,从玫瑰椅上站起身,将江飞白送出了院门。

&ep;&ep;她回了屋,打量了几眼摆在桌案上的布料,挑出其中的雪青色如意纹蝉翼纱喝正红色碧荷纹妆花缎,对婢女吩咐道:“把这两匹送去绣房,让绣娘们给我做两身过年的衣裳。”

&ep;&ep;她打量了碧霄等人几眼,含笑道:“你们也该做新衣裳了,想做什么样式的?”

&ep;&ep;婢女们都开心笑起来,围住许清菡,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想法,一派其乐融融。

&ep;&ep;……

&ep;&ep;孔如兰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ep;&ep;她已经新婚一月有余。刚开始时,夫君刘大郎还常常往她的房里钻,渐渐的,刘大郎来的日子越来越少,如今竟然连续半个月,都不见他的人影。

&ep;&ep;孔如兰派遣自己最信重的陪嫁丫鬟去打听,却气了个仰倒——原来,刘大郎竟是去了花街柳巷,把一个头牌包了半个月的时间!

&ep;&ep;孔如兰去求婆婆做主,婆婆却并没有为儿子说话的意思,“你自己留不住夫君,还好意思凑到我跟前?”

&ep;&ep;孔如兰心里愁苦烦闷,却求助无门。

&ep;&ep;这天,她如同往常一样,去服侍婆婆刘氏用午膳。

&ep;&ep;刘氏穿着一件针脚细密繁复的宝相花纹冬袄,端坐在上首,家中几个媳妇给她念送给各家的年礼单子。快过年了,刘氏主持中馈,事务繁杂,用个午膳,也跟打仗似的赶时间。

&ep;&ep;下首坐着几个刘家的小姐,嫡出庶出都有。孔如兰作为新入门的媳妇,饿着肚子,低眉顺眼地跟丫鬟一起布菜。

&ep;&ep;在给刘氏端汤的时候,刘氏嫌她手脚慢,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手脚这么慢,难怪大郎看不上你。”

&ep;&ep;刘氏很会搓磨人,上次刘氏吩咐孔如兰做鞋,孔如兰有一处没缝仔细,崩了线,刘氏便大发雷霆,罚孔如兰在外站了半日。

&ep;&ep;孔如兰担心再被罚,连忙捧着汤碗递过去。可是她最近常常头晕犯恶心,加上一时着急,把汤端到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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