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百般铺垫,找到合适的时机托出请求。不曾想,他却是这样的赤诚之人。

&ep;&ep;许清菡顺着江飞白的力道起身,坐回去,脸却悄悄红了,如秋天熟透的苹果。

&ep;&ep;江飞白暗恼自己唐突,他只觉得扶过许清菡的手指,仍是热辣辣的,指尖上,似乎仍然残存着软绵绵的触感。

&ep;&ep;江飞白捻了捻手指,觉得在车厢里呆不下去了。他略略抚慰了许清菡几句后,便起身告辞,继续去巡查他的队伍了。

&ep;&ep;……

&ep;&ep;解决了心头最大的忧虑后,许清菡便放松了下来。自从她决定抱上江飞白的大腿,到说服他派人去保护自己的父母,前后不过半个月时间,顺利得不可思议。

&ep;&ep;她不再如往常一般频繁地出现在江飞白面前,彻底瘫软在了车厢里,吃点零嘴,看点书籍,如一只冬眠的松鼠。

&ep;&ep;江飞白却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他的面上总是冷冰冰的,但他的时不时红通通的耳根、经常游移开的视线,却似乎在诉说着其它的意思。

&ep;&ep;许清菡:笑而不语。

&ep;&ep;这天,军队即将到达嘉良城外。江飞白前来拜访,入了车厢坐下,说道:“明日就要开战了。许姑娘,你就待在队伍的后方,和这些粮车待在一起,事成之后,我再带你入城。”

&ep;&ep;许清菡微笑着颔首,“祝将军大胜归来。”

&ep;&ep;江飞白的身姿挺直如剑,坐于榻上。他的修长手指,按在腰侧长剑上,“我设下计谋,有把握大胜而归。”

&ep;&ep;许清菡虽然对他的计谋不太感兴趣,但仍懒洋洋地把身子往前倾了倾,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是什么计谋?”

&ep;&ep;江飞白的声音淡淡的,像松枝上的轻雪一样清冷。他说:“我探得嘉良城西有一条崎岖小道。我打算从此道攀上,夜袭敌人后方。”

&ep;&ep;他的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耳朵却悄悄热了起来,仿佛在求夸奖。

&ep;&ep;许清菡卖力地夸了他两句,准备把他打发走。

&ep;&ep;江飞白的眸光,却在她的双唇上停了一下,“许姑娘今天怎么了,似乎气色不太好?”

&ep;&ep;许清菡惊了一下,从桌案下的小抽屉里摸出小靶镜,飞快地扫了一眼。

&ep;&ep;许清菡:大意了!今天忘记上口脂了!

&ep;&ep;她本想说昨夜没休息好,指尖却触到了抽屉里的口脂盒子。

&ep;&ep;她恍惚间想起来,碧霄今早跟她说过,口脂用完了。

&ep;&ep;许清菡:……

&ep;&ep;第25章入嘉良城

&ep;&ep;江飞白出了马车,翻身骑上一旁的白马,忍不住笑了一下。

&ep;&ep;他的脑海中,再次回忆起方才许清菡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满脸通红地说,“是口脂用完了。”

&ep;&ep;哦,原来之前她气色好,都是装出来的?

&ep;&ep;为了什么?讨好他,还是……勾引他?

&ep;&ep;江飞白的耳尖猝然红了,他抬起线条流畅的下颚,吩咐车夫:“明日出征,你跟着粮车就行。”

&ep;&ep;粮车一般位于队伍后方,是比较安全的位置。

&ep;&ep;车夫应是。

&ep;&ep;江飞白策马而去,脊背笔直,披风被冬风刮得猎猎作响。

&ep;&ep;……

&ep;&ep;到了第二日,许清菡坐在马车里,翻着书页,派小兵去探前方的动静。

&ep;&ep;小兵们分批去探,依次回来禀报前线情况:

&ep;&ep;“将军领军,潜行入城!”

&ep;&ep;“嘉良城中失火,敌方阵脚已乱!”

&ep;&ep;“将军在城中鏖战!”

&ep;&ep;“敌军首领被擒!”

&ep;&ep;“敌军首领自尽了,死前诅咒了将军!”

&ep;&ep;“将军正在整肃军队,论功行赏!”

&ep;&ep;“将军请姑娘进城!”

&ep;&ep;……

&ep;&ep;传信的小兵们各个累得气喘吁吁,在他们的叙述中,许清菡想象出前方战事的宏大场景。

&ep;&ep;她挨个封赏了他们,吩咐车夫道:“进城吧。”

&ep;&ep;车夫应是,高高扬起马鞭,随着粮车,一起缓缓驶入嘉良城中。

&ep;&ep;……

&ep;&ep;天色微亮,霞光映在江飞白的身上。他身着染血的细鳞甲衣,垂着眸子,默不作声地擦拭着手上的长剑。

&ep;&ep;几个亲信的将士立在一旁,都不敢逼视他。方才夜间鏖战,他们亲眼见到江飞白以一当十,杀入敌腹,生擒了对方将领。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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