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淡淡点了下头。

&ep;&ep;春桃不知想起来什么,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她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膝行到许清菡跟前,凄声道:“那张校尉的夫人不是好想与的,她赏了奴婢打胎药,却骗奴婢说,这是安胎药,奴婢痛了几天几夜,孩子就这样没了!”

&ep;&ep;没了孩子,她如何能过上富贵生活,如何能做大户人家的半个主子?

&ep;&ep;春桃啼哭起来,哭声十分真心实意。

&ep;&ep;许清菡被闹得头疼,对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神。

&ep;&ep;婢女上前,半推半扶,将春桃送回了椅子上。

&ep;&ep;许清菡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问她:“你要我怎么救你?”

&ep;&ep;春桃止住哭声,泪蒙蒙地望着她,“姑娘,你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求求你接奴婢回府吧。”

&ep;&ep;许清菡笑了一下,放下茶盏,说道:“之前你挑衅到我面前,可我不曾罚你,是因为同为女子,我见你身世可怜,又遭人蒙骗,可怜你,才放你出府。”

&ep;&ep;春桃神色讪讪。

&ep;&ep;许清菡道:“你回张家去吧,我这里招待不了你。”

&ep;&ep;“不要!”春桃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那个张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哪里有姑娘这样的慈悲心肠!奴婢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她把奴婢叫过去,让奴婢跪着,头顶这么大一个果盘——”春桃用手比了一下大小,悲从中来,“可怜奴婢的腹中还怀着张校尉的骨肉,却一跪就是半天,那张夫人还要嗑瓜子,嗑完就把瓜子壳扔到奴婢头上的果盘上。”

&ep;&ep;春桃想起这些,脸色仍是煞白如纸。那张夫人是个母老虎,她用自己身上仅有的金饰打点门房的仆人,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怎么会愿意再回去?

&ep;&ep;她再度跪下来,这次却没有膝行过去,而是远远朝许清菡磕了个头,求道:“姑娘,求求您收留奴婢吧!”

&ep;&ep;许清菡觉得春桃可怜又可憎。她摇头道:“军中局势复杂,将军府真的不能收留你。春桃,你回去吧。”

&ep;&ep;她摆了摆手。

&ep;&ep;春桃哭啼不止,周围的婢女们连忙半拖半拽地将她带了出去。

&ep;&ep;站在将军府的角门边,被晚风一吹,春桃感觉身上凉飕飕的。这锦缎虽然华丽,但穿在身上,滑不溜丢的,让人心里发虚,远不如她从小穿到大的麻衣。

&ep;&ep;一个拖她出来的婢女,沉吟了下,从身上摘下一个荷包递过去,“春桃姐姐,这是我身上仅有的银钱了,你回去吧,姑娘不想见你。”

&ep;&ep;春桃含着眼泪,茫然地接过荷包,她打量了那个婢女几眼,感觉这婢女有些面善,似乎她昔日在府中,曾为这个婢女说过几句话。

&ep;&ep;婢女却没有再多说。她随着其余婢女,转身入府,关住了角门。

&ep;&ep;看着角门在自己的面前缓缓合上,春桃攥着荷包,漫无目的地走开了。她不愿意再回张家,她这次没了孩子,等到下次再怀上,也不一定能保住。做张家的半个主子,还没有做将军府的杂役来得舒服。

&ep;&ep;经过一家镖局的时候,春桃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她计上心头,进了镖局,问道:“我有钱,你们能不能给我伪造一个身份?”

&ep;&ep;她的身份登记在官府的户籍簿子上,是张家妾。如果被人发现,她又会被送回去。

&ep;&ep;镖局里的镖师上下扫了春桃一眼,又看了两眼她递过来的荷包,说道:“可以。只是户籍管控严格,只有僧尼的度牒容易伪造。姑娘,你得落发为尼,出家人的生活,可清苦得很呐!”

&ep;&ep;春桃瞪大眼睛,神色挣扎。

&ep;&ep;若是落发为尼,她再也没办法过上富贵的生活了。

&ep;&ep;寒冷的夜风从门外刮过来,吹起她身上华丽的锦缎,良久,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ep;&ep;……

&ep;&ep;天气越来越暖,塞外的坚冰都已经融化了。江飞白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挑了个日子,来向许清菡辞行,“许姑娘,我要出征了。”

&ep;&ep;许清菡正坐在廊下看书,春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持书的手腕纤细,肌肤白如珠玉。

&ep;&ep;她听见江飞白的话,放下手上的书卷,“将军是去攻打鞑虏的国都吗?”

&ep;&ep;江飞白应是,“现在时机正好,坚冰化了,我朝步兵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再过几个月,鞑虏要迁都了,不太好打。”

&ep;&ep;鞑虏逐水草而居,每年冬夏,都要迁都一次。

&ep;&ep;许清菡笑起来,真诚地说:“望将军全胜而归。”

&ep;&ep;她的眼眸在阳光下映着光彩,如粼粼水波,拨动人的心弦。

&ep;&ep;江飞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