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疏雨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自小被娇宠大。但宠爱归宠爱,教育培养半点没落下。她母亲和父亲都是聪明人,只这么个女儿,自然怕她成那种拎不清的缺心眼白富美。说重点,缺心眼还是轻的,哪天随便把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业拱手送人,他们能被气活过来,再被气死,那才是真让人锥心。

&ep;&ep;两人很谨慎,宁愿她渣别人,不愿别人渣她,故而养成乔疏雨傲气十足,某些时候甚至显得盛气凌人的性子。

&ep;&ep;认真说起来,乔疏雨的性格真不算好,跟人也难交心。这么多年来能跟她真正走到一块去的,只一个程璐,可见一斑。这两人还是因为恰好家世背景相当,脾气一样坏,谁搞谁都没意思,才能老实做朋友。

&ep;&ep;这无疑是家庭教育的缺陷所导致的。

&ep;&ep;可是,好处也很明显,她多疑精明,从不是那种会被叁两句甜言蜜语打动的人,因此,无论是情场还是商场,她都很得意。

&ep;&ep;这样的乔疏雨,本来不该轻信林越的说辞。

&ep;&ep;她见过的男人很多,装处男装纯的,声称为她守身如玉的,都见过不少。她从未为这个而感动过,她只觉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既然图她的权势和钱财,那么让她爽、为她守贞再正常不过,不过是义务罢了。

&ep;&ep;偏偏林越像是个意外。

&ep;&ep;乔疏雨隐约能从他眸中看到闪烁的光芒,像是泪光,又像是璀璨的星空。他拿这样的眼光看她,说着“只有她”这样的话,倒让她生出些愧疚感来。

&ep;&ep;她再清楚不过,虽然林越最初去到她身边是为求生存,可后来的他待她的确真心。

&ep;&ep;十九岁的男孩,感情很纯粹,那时的他,眼里心里都是她。

&ep;&ep;有那么一次,他放假,她忙着全世界到处飞。他也不吵不闹,乖乖自己待着,每天准时准点催她吃饭,还悄悄向她的助理打听她的归程,点着盏小灯守到凌晨,只为等待她的归来。

&ep;&ep;乔疏雨知道,那时的他深爱着她。而那样纯粹的林越,其实再也回不来了。

&ep;&ep;她注视他的黑眸,他眸中仍有她的影子,可惜那混杂其中的氤氲雾气挥之不去。

&ep;&ep;乔疏雨沉吟良久,眨眨干涩的眼睛,抚摸他趋于成熟的英俊面容,缓缓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补偿。”

&ep;&ep;林越最不喜欢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也不喜欢她随意拿点破东西来打发他的敷衍态度,他正视女人的眼睛,说道,“我要你。”

&ep;&ep;闻言,乔疏雨笑了起来,她直接靠在他身上,和他赤裸相贴,感觉着他温暖健壮的躯体,“我承认我对你有点特别,但我不喜欢太贪心的人。”

&ep;&ep;林越搂住她的肩,轻啄她的下巴后,一字一字地叫她名字,“乔疏雨。”

&ep;&ep;乔疏雨斜睨他。

&ep;&ep;他喃喃道,“你是我的。”

&ep;&ep;乔疏雨没说话,在她的认知里,她从不属于任何人,她更不想属于任何人。也许她应该反驳他,只是他的下一句话,还是让她心软了。

&ep;&ep;林越习惯性地把脸埋在她颈间,小声说,“我现在有钱了,还有点地位,你爱我一下,好不好?”

&ep;&ep;说实话,乔疏雨觉得不太好。在她心中,唯一爱的男人是她老爹,那还不是爱情的爱,是亲情的爱。要谈爱情的爱,她还从未体验过。

&ep;&ep;她想,她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充其量是喜欢。

&ep;&ep;当年对林越那样,已经是她所能给的极限了,他却还要要求更多。

&ep;&ep;乔疏雨无声叹息,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个大麻烦中。她差点忘了,她厌倦林越,是从他要求她的爱开始的。现在,他旧事重提,依旧没放弃那个念头,她又该怎么做呢?

&ep;&ep;她的视线下移,落到他的黑色短发上,继续往下看,成功发现她留下的牙印。她有些烦恼,默默地移开视线,终是一言不发。

&ep;&ep;这一夜,乔疏雨怀着满腹疑问入睡。

&ep;&ep;次日醒来,身边的林越已不见踪影。她探手去摸,床褥上冰冰凉凉的,没有余温留存,他该是离开有段时间了。

&ep;&ep;乔疏雨坐起身,拨弄着掉落额前的碎发,顺带理着脑后打结的发丝。她搁那自个扯了会,越扯越乱,没一会便放弃了,直接让家居助手联系造型师来做头发。

&ep;&ep;等待造型师的时间里,她也没闲着,步入鞋间挑鞋子。鞋间里,排排鞋架上陈列着形形色色的鞋履,双双均是价格不菲。

&ep;&ep;她赤脚走在羊毛毯上,来回走了两圈,准确从中抽出一双白色尖头低跟凉鞋,又进衣帽间找出一条春夏高定西装连衣裙,顺带挑出一条手链,穿戴整齐后,顶着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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