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光明的老婆似乎被她的咄咄逼人给吓到了,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如同哮喘病人拉起了风箱。

&ep;&ep;周善见她心虚,声色俱厉,“龙夫人,命重要还是瞒下你做过的事情重要,你自个儿可要好好掂量清楚了。”

&ep;&ep;龙光明听她说得利害,不由开始担心,“老婆啊,你到底做过什么,说吧。”

&ep;&ep;王灵秀却在此时呜呜地哭了起来,仍旧闭口不言。

&ep;&ep;周善见她死性不改,漠然道:“那你就等死吧。”

&ep;&ep;她说完那句话就要拂袖而去,龙光明却在此时捉住了她的手腕。

&ep;&ep;他眼里异常焦急,全然忘记了周善是他的学生,“大师,求你,救救她。”

&ep;&ep;周善止住了去势,却也还是没有回头,“她那是做了亏心事以后的心魔,除非亲口把事说破,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ep;&ep;龙光明无奈,“灵秀,大师都这样说了——”

&ep;&ep;王灵秀却依然倔强咬牙,似乎宁死都不愿说。

&ep;&ep;周善简直要被她气笑了,顿时语含威胁,“你死了不要紧,只怕你死后那女鬼的怨气无处盛放,要害了你老公。”

&ep;&ep;王灵秀终于畏惧地看了她一眼,她闭上了眼睛,神情隐带挣扎,许久下定决心,“好,我说。”

&ep;&ep;她慢慢开始说起许久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个故事。

&ep;&ep;王灵秀在五莒县里的王家村长大,同她一起长大的还有村花王喜。王喜活泼娇俏惹人疼爱,王灵秀却要木讷些,但是这不妨碍两个少女成为好友。

&ep;&ep;直到有一天,王灵秀同王喜的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p;&ep;罗华县来了个媒婆介绍了个读书人给王喜。

&ep;&ep;青年是介绍给王喜的,王灵秀却一眼就看上了他的沉稳,以及眼底星火般的热情。

&ep;&ep;王喜同青年两个人很快就互相看对了眼。

&ep;&ep;没过几个月,青年就带着父母上门提亲,眼看两家婚事就要敲定,准备择个吉时就把王喜嫁过去。

&ep;&ep;王灵秀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心上人就要跟好友喜结连理了,她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ep;&ep;这个时候,村里却流传起了王喜跟王家村有名的二流子半夜厮混的小道消息。

&ep;&ep;那个二流子拈花惹草,什么大姑娘小媳妇都要沾惹一番,还对村头的寡妇用过强,乃是一个毒瘤。

&ep;&ep;青年的父母最重名声,打听到这个桃色新闻以后怎么都不肯了,情愿亏钱也非要跟王喜退亲。

&ep;&ep;王喜退亲的第二天就喝农药自杀了,死状凄惨,双眼暴突,手指清淤肿大,浑身都是因为难受挣扎时留下的抓痕,肚腹处更是起了一小个小个的燎泡,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她生前受过多大的苦楚。

&ep;&ep;王喜自尽,村民也只当她是因为丑事败露无颜苟活人世,对流言更信了三分。昔日的王家村一枝花,就此彻底背上了烂名。

&ep;&ep;而王灵秀也在王喜死后得偿所愿,嫁给了那个青年。

&ep;&ep;她木讷乖巧,在媒人口中便是稳重老实,最讨青年的父母喜欢。

&ep;&ep;那个传言自然是王灵秀说出去的,她绘声绘色地同别人讲述夜半如厕看到王喜同二流子如何如何私会。

&ep;&ep;二流子正眼馋那朵娇花,别人问他什么都说是,甚而直接凭空遐想了番王喜雪白美妙的胴、体。也因此,流言越传越广,谎言做了真,生生害死人命。

&ep;&ep;王灵秀只想他们退亲,却没想闹出了人命,于是缄口不言,把此时烂在了肚里。

&ep;&ep;却还是出事了。

&ep;&ep;二流子在王喜死后的第三年就突然暴毙了,死因不明。当时村里老人都说他是被王喜的鬼魂给缠上了。

&ep;&ep;村民因为嫌弃他,加上当时又乱,也没报警,拿一方草席匆匆把他埋到后山去了。

&ep;&ep;而王灵秀因为心虚,匆匆忙忙嫁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王家村,都是家里人来罗华县看她。

&ep;&ep;今年她觉得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应该没啥问题了,这才挑了清明时候回了一趟老家,给王喜的坟上了一炷香。

&ep;&ep;自从王喜死后,她爹娘因为承受不住丧女之痛,已经搬离了王家村。是以王喜的坟茔久无人打理,荒草横生,那个小小的坟包上更是长满了荆棘。

&ep;&ep;因她是自杀横死,所以埋在乱葬岗的一处林子里,与村里别的坟不在一块,孤零零在那,看起来凄凉得很。

&ep;&ep;王灵秀愧疚,就去给她清了清杂草,却不小心被坟上的荆棘勾破了鞋底,一根倒刺直接扎进她的脚心,当时王灵秀就觉得头重脚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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