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点了几下。

&ep;&ep;李霄确认之后,收起手,拳心向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屏幕,晃了两下——密码错误。

&ep;&ep;哪儿错了?

&ep;&ep;他自以为是的调换了两遍顺序,结果依然无异。

&ep;&ep;何光熙眼看他要输入第四遍,忍不住说:“我哥。”

&ep;&ep;“早说啊。”

&ep;&ep;李霄轻松的输入曲柏琛的生日,脸上恣意的笑容再一次被震荡的屏幕击碎。

&ep;&ep;“光熙,最后一次机会了啊。你再不说实话,这手机自动锁屏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ep;&ep;“我说了,我哥。”

&ep;&ep;“我刚刚明明输入曲柏琛的生日,但是……”

&ep;&ep;李霄忽然没了声音,屋子里另外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敲击几个数字。然后,内屏亮了。

&ep;&ep;“照片删了?”

&ep;&ep;“恩。”

&ep;&ep;李霄把电话原原本本的放回何光熙手边,摸了摸口袋说:“我出去抽根烟。”

&ep;&ep;☆、第007章一炮双响

&ep;&ep;李霄的烟瘾不似寻常人,不动心思的时候几天也抽不上一根,若是想了就能没完没了一口气抽上半盒。

&ep;&ep;他琢磨着拿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根,金黄色的烟蒂夹在指缝间,没等点火,屋子里的人先后走出来。

&ep;&ep;两个姑娘走前,拎着箱子上了停在外面的黑色g保姆车。还有几个人跟在后面,唯独不见主角。

&ep;&ep;几分钟之后,何光熙不紧不慢的出现在门口。头上的门灯将一束光捆在他身后,照亮那只藏在后头儿勾着门把的手,直到大门悄无声息的合上,他才揣进兜里。

&ep;&ep;车子开走了,安星掀开半面被子,一只胳膊拄着床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在枕头附近摸索,黑暗里转了个身,回手碰到墙壁,才顺着那股冰凉找到卡在床缝里的电话。

&ep;&ep;她按亮屏幕——四点三十。

&ep;&ep;来不及清醒,困倦的揉揉眼,随手点了一下右上角的图标,在弹出的对话框上按下“取消”。

&ep;&ep;没了叫醒功能的电话,对于安星来讲,就是块儿砖头。

&ep;&ep;她拉开床头灯的时候就顺手扔在了灯座下的方桌上。

&ep;&ep;坐在床上,弓着背,将身上那套白色棉布睡裙从头捋到尾,后又换了个方向,两只脚耷拉在床边,垂着头看了一会儿地上的灰色夹棉拖鞋。

&ep;&ep;搭在床边的手指接二连三弯曲,好像是在计算什么?

&ep;&ep;只是刚才楼下客厅里那些“窃窃私语”,像唐僧的紧箍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徒闻其声,不见其影,安星终于明白孙悟空为什么怕那样磨人的咒语了。

&ep;&ep;她掏掏耳朵,站了起来。

&ep;&ep;楔在木门里的开锁声震荡了整间屋子,只见一颗脑袋从门缝里拱了出来,大大的黑曜石眼珠四处张望。

&ep;&ep;安静的房子好像深夜里行驶在海中央的邮轮,本不该是寂寞的。

&ep;&ep;她趴在门上,想起昨晚的“战场”,一阵风似的从上面小步快跑去到事发地点。

&ep;&ep;客厅里的灯还亮着。

&ep;&ep;白色的地砖上没有任何杂物,她探出头,一块儿黑色的暗影浮在上面——垂直的长发,窄窄的肩膀。

&ep;&ep;安星蹲下去,用手指抹了一下,连浮灰都没有。

&ep;&ep;“还挺爱干净的。”说着,安星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ep;&ep;早上六点半,她骑着电动车从家里出发。

&ep;&ep;一路蜿蜒,一路向前,电动车的电机里不断发出“嗡嗡”的响声,让她不自觉的想起郑愁予的一首诗,“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ep;&ep;正是诗意盎然的时候,她猛的回头,一个手刹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ep;&ep;再向前几步,怕要走到单行道的尽头才能折回来,一来一回,大概考场的大门都要封了。

&ep;&ep;安星摘掉安全帽,用力揉了揉披散着的头发。

&ep;&ep;她觉得是因为昨天晚上睡眠不足,以至于自己神经脆弱到出现幻觉,才会把焖锅似的电动机跟清脆的马蹄声相提并论。

&ep;&ep;这倒都还是小事,她垂着忧虑的眼神,捂了捂耳朵。

&ep;&ep;“需要看车吗?”

&ep;&ep;安星瞥了一眼地上,扁长的黑色系带皮鞋,鞋尖擦得油亮,两只脚的鞋面上各有一条浅浅的横纹,应该是双新鞋。

&ep;&ep;又或者这个人平时根本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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