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也不能算梦话。”季恺道,“算事实。”

&ep;&ep;“?”

&ep;&ep;许露想茬过话题,“你不是要回京开董事会么?”

&ep;&ep;季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如释重负,“发烧,不去了。”

&ep;&ep;岁荣教他的方法很不错。

&ep;&ep;“怎么回事?”许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p;&ep;季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劳累过度。”顿了顿,他又说,“你不准备补偿什么么?”

&ep;&ep;怎么忽然有种自己欺负了良家少男的负罪感。许露怔了怔,“啊,怎么补偿?”

&ep;&ep;季恺半倚在沙发,懒懒道:“还没想好。”

&ep;&ep;*

&ep;&ep;岁荣给季恺开了医院证明,季恺打了通视频电话回京,说是临时发烧,上不了飞机。老狐狸感慨遇上了小狐狸,但又不好撕破脸,董事会只能延迟。

&ep;&ep;季恺很少生病,不用吃药,到了下半夜,烧就退了大半。许露带着负罪感,在季恺家忙活了半天。

&ep;&ep;先跟着网上学熬粥,熬到一半差点炸了半个厨房,一股焦糊味窜的满屋都是。厚厚的粥黏在锅底,成了皱巴巴的一团黑浆糊。许露扒拉了很久,才扒拉下一点粘稠物。

&ep;&ep;于是刚从床上挣扎起来吃许明星“爱心病号餐”的季恺,看见了桌上工工整整摆着一团黑不溜秋的糊状物体,一碗看起来难以形容出颜色的汤水。

&ep;&ep;“这是什么?”季恺的筷子僵在半空,露出了没有见过世面的神色。

&ep;&ep;许露一本正经介绍,“这是粥。”

&ep;&ep;“那个呢?”

&ep;&ep;“大概是鸡汤吧。”露露谨慎地用了大概。

&ep;&ep;“……”季恺扯了扯唇,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能吃么?”

&ep;&ep;“大概吧。”许露道,“应该不会中毒。”

&ep;&ep;嗯,还好,是不会中毒的程度。季总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听到这话居然放心了,挖了一勺黏糊的米团,吃了一口。

&ep;&ep;“咋样?”某人居然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ep;&ep;“有点咸。”季恺表达的很含蓄。

&ep;&ep;“那就好,你多吃点。”许露很满意。

&ep;&ep;季恺僵住,自己的话确实太委婉了。他还是接着吃了一大口,接着,自己嘴边出现了满盛“鸡汤”的勺子,一双星星眼盯住自己,“这个再吃看看。”

&ep;&ep;“不然,”季恺脸色严肃,“我们还是点个外卖吧。”

&ep;&ep;他怕再喝了这口汤,今晚自己的病得从感冒发烧演化为食物中毒。

&ep;&ep;许露自己先尝了一口,只是唇碰到了汤,她立刻同意季恺的提议,掏出手机,“点什么?”

&ep;&ep;外卖小哥上门神速,平日里这种高档住宅的单子他很难接到,他小心地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卖敲门,开门的,是穿着宽大白衬衫,睡意惺忪的女人。他一眼认出,“许露?我嚓,你是许露。”

&ep;&ep;屋内,还有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到了啊。”一股浓浓的京腔。

&ep;&ep;果然,明星的生活……小哥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表情。

&ep;&ep;“认错了。”许露拽了拽衣服迅速关门。自己真的每天都在社死中。

&ep;&ep;季恺平日不吃外卖,吃过许露下厨的那团物体后又尝了一口新鲜的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间美味。

&ep;&ep;“晚上我出去一趟。”他说,“大概十二点回家。”说完,季恺又觉得自己多言了,怎么突然要和她报备起来。

&ep;&ep;“你还在生病哎。”许露蹙眉。

&ep;&ep;虽然董事会拖延了十四天,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有了十几天的操盘时间,那群老狐狸自然也余了十几天来仔细谋划。

&ep;&ep;他去见得第一个人,是老丁。老丁是季董最信赖的助手,从季老爷子接管季氏就跟着他,手上也有季家百分之五的股份。

&ep;&ep;老丁是个很简单的人,贪财好色,季恺很容易就打听到他的行踪。江里水岸名都,一所高档会所。凑巧,岁荣和老板有点交集。

&ep;&ep;包厢v8888,老丁坐在正中,左右各有身姿婀娜的女人。酒色音乐突然被掐断,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推门而入。

&ep;&ep;“小恺?”老丁愕然。

&ep;&ep;季恺拖了把椅子,双手盘在膝盖,熨帖的裤管包裹他颀长的腿。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丁叔,好久不见。”

&ep;&ep;空气一瞬间肃杀,气压极具变低。

&ep;&ep;老狐狸打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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