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来又经过一番波折才明白是场误会,这玉就是被许志偷走赌了的那个信物。

&ep;&ep;但那时方墨轩已经赖上了徐行俨,而且得知他是来洛阳投亲的,如今虽有本事却仍是白身,便暗暗打定主意要为他找个好出路,引荐给裴菀,定要他第二日去了玉楼春之后再还他玉。

&ep;&ep;于是,便牵扯出后面的一番波折。

&ep;&ep;而这些方墨轩自然不知道,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徐行俨此人年纪虽轻却沉着镇定,又有一身本事,以后定能成大事。

&ep;&ep;又兼徐行俨身上有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气势,不知不觉间隐隐便以其为兄长。所以此时徐行俨不过一瞥,他就有些怂了。

&ep;&ep;裴菀挑眉问他:“听我说什么?”

&ep;&ep;方墨轩干笑两声,“没什么,舍人要不要来赛一场?行令我不如你,打球我还是在行的。”

&ep;&ep;他本是虚让两句,没想到裴菀直接就应了,甚至交代了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厮,让他去球场外停着的马车上拿两副球杆过来。

&ep;&ep;方墨轩瞪着眼睛,“你当真要打?”

&ep;&ep;裴菀嗤笑,“行令你不行,打球你又要怕?这些年你的日子都喂狗了?”

&ep;&ep;方墨轩嘁了一声,“我才不是怕你,”他看向一旁一直在神游方外的谢瑶,“谢小娘子可能上场?”

&ep;&ep;裴莞接话,“你可别小瞧了阿瑶的小身板,她的马上功夫可不一定比你差。”

&ep;&ep;方墨轩惊异地看了看谢瑶,便对徐行俨道:“徐兄,咱们可不能输给两个小娘子,你可不准怯场不上了啊!”

&ep;&ep;徐行俨还不及回答,裴莞已经抢先道:“徐兄自然是要上的,我和谢瑶一队,你和徐兄一队,再各找两人组队,女子体力毕竟不如男子,不让你们占便宜,今日我们便不采用‘长赛制’,只打十筹,先得先赢,如何?”

&ep;&ep;“就照你说的办!我去将李家兄弟叫来,顺便再找两个好手,你们在这里等着!”

&ep;&ep;方墨轩兴致很高,说话间便跑远了,边跑边笑着跟身边路过的球友们打招呼。

&ep;&ep;徐行俨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刮过,唇角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大概有种明明一句话没说,却平白被人出卖了的错觉。

&ep;&ep;裴莞看向旁边站着一直默不吭声的谢瑶,“怎么?今日怎么兴致不高,你若精神不济不想上,就在旁边看看好了,我们也只是闹着玩儿。”

&ep;&ep;马球风靡大周,不止男儿喜欢,就连京城贵妇们来了兴致也喜欢上马打两杆。此处马球场位于城东敬善坊内,是官府专门为贵族和朝官们辟出的场所,平时会挑选优质马种入球场,再配人员专门看管饲养。是以这处球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如今在这场地上驰骋之人非富即贵。

&ep;&ep;马球场占地极大,用低矮栅栏分开围出多个场地,每个场地周长约六百步,四周均竖了五颜六色的彩旗,长风扬起,猎猎作响。各个场地马蹄翻飞,尘土飞扬,球场相连,一眼看不到尽头。

&ep;&ep;谢瑶从穿过球场栅栏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漫不经心地看着隔壁球场的少年们挥洒汗水。准确地说,是从看到徐行俨之后。今日裴莞约她出门打球,她事先并不知徐行俨也会在此。

&ep;&ep;自那日兄长明确站在她这边一起劝父亲慎重择婿后,她觉得一下子就有了底气,不再如从前那般处处都要将自己的小心思藏藏掖掖。自然而然地,之前需要压抑的另一些小心思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冒了泡……

&ep;&ep;听到裴莞问时,她回了神,笑着说:“你们都上场了,我自己在旁边看着又有什么意思?自然也是要打的。”

&ep;&ep;“那就好,一会儿你若觉得不济,及早出声,畜生们可不长眼。”裴莞说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视线往徐行俨身上飘了飘。

&ep;&ep;那人却只是侧身看着方墨轩离开的方向,对身旁两人仿若未见。

&ep;&ep;没过多久,方墨轩领着四个少年郎过来,那四人大概刚从球场上下来,均着紧身球衣,两红两黑,踩长筒马靴,满头大汗,边走边用汗巾擦拭满脸混合着尘土的汗水。

&ep;&ep;到了跟前,方墨轩给互相引荐了,裴莞是圣上跟前红人,所有人都认识,主要是给徐行俨介绍。方小伯爷也确实是为了朋友尽心尽力。

&ep;&ep;那四人谢瑶都认识,穿红衣的两个是大理寺卿李家的两个儿子,未裹幞头,而是覆了红色抹额,竖了马尾,姿态风流,看起来英俊潇洒。

&ep;&ep;另外两个是皇室郡王,和裴莞相熟,与如今已几乎完全汉化的宇文氏皇族不同,这两人均辫了满头小辫子绑在脑后,服饰黑中夹杂着红绿之色,很显异域风姿。

&ep;&ep;最后分配下来,裴莞、谢瑶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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