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是哪位前辈突发善心帮助了他,但陆伏丞依旧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若是一朝有缘再见,他希望自己有能力报答恩人。

尽管他也能察觉,自己伤势并没有完恢复,但能重新修仙已经是自己这几年为之奋斗的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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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族里那三个不知哪一支的弟子来抢夺挂坠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周。

清晨。

陆伏丞在自己院子里的槐树下演练着《煅体诀》,一招一式都分外认真。

即使是一个人,陆伏丞依旧习惯性的戴着白色面具。

演练了七遍,直到实在没了力气陆伏丞才停下来,薄薄的练功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额头上的汗珠沿着面具边缘滴落,在地上留下一块印记。

“呼……”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走到院里石桌旁坐下休息,单手支着下巴从怀里摸出挂坠,反复摩挲。

一周前死了三个陆家子弟,但族里这几日没来找他麻烦,大抵是不认为杀三个煅体者的事会和一个废人有关吧。

只是追杀时那些人竟然拿出盒中剑来对付自己,像是拼了命也要他那挂坠似的,好像这挂坠真是什么宝物一样。

这让陆伏丞起了疑心,莫非那麻脸真的看见这挂坠睁眼过?

可他这几天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盘一盘,又想起市面上那些话本里写的各种奇遇,什么滴血认主、诚心祈愿、念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神秘咒语,这些乱七八糟的蠢办法都试过了,什么都没发生。

陆伏丞举起手里的挂坠,仰头对着太阳看。

“大概是他们弄错了吧,毕竟在我这儿十几年了,都没有变——”

陆伏丞自言自语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