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昭眉头一皱,看向张长言,眼神怀疑:“张兄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闯进王府,是有其他心思而非善意?”

&ep;&ep;张长言赶紧否定:“当然不是。”

&ep;&ep;容昭继续反问:“难道张兄认为儿子的身体竟然比父亲的身体更重要吗?”

&ep;&ep;这简直是上纲上线!

&ep;&ep;皇帝重视孝道,张长言要是敢承认,那就是不忠不孝,是可以直接被皇帝斥责的程度,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ep;&ep;张长言被怼得无话可说,只能嗫嚅着:“可是……”

&ep;&ep;握着他手臂的容昭瞬间松开手,面色肃穆,神情冷淡:“看来是我一腔热情错付,张三公子来者不善啊。”

&ep;&ep;“报官。”她转身看向小厮,“张三与我不熟,却硬闯王府,又对长辈不敬,还请京城县令为我容家做主,容家满门英烈,竟遭如此对待。”

&ep;&ep;越扣帽子越大。

&ep;&ep;张长言白了脸,一把抓住容昭手腕:“等等!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ep;&ep;容昭看向他握着手腕的手,面无表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张三,你并无爵位在身,不敬世子,罪加一等。”

&ep;&ep;张长言下意识松开手,脸更白了。

&ep;&ep;这可和刚刚硬闯东院不一样,刚刚硬闯是张三公子有恃无恐,现在少年郎容昭好好出现,张长言对自己知道的消息产生怀疑,容昭越是坦然,他就越是心虚。

&ep;&ep;如果消息是假的,那报官之后,他怕是真的玩完。

&ep;&ep;容昭:“还不快去!”

&ep;&ep;石头愣了一下,忙高声应道:“是。”

&ep;&ep;“等等!”张长言咬牙,“我当然是一腔好意,徐太医,还不快去为安庆王看诊。”

&ep;&ep;如今局面,只能放弃用太医验证容昭。

&ep;&ep;话音落地,赵氏立刻使眼色,两个小厮拉着徐太医就走。

&ep;&ep;张三公子带来的随从急得团团转,想说什么,容昭扫一眼,他便莫名脊背发寒,缩缩脖子。

&ep;&ep;容昭重新拉住张长言手臂,笑了:“看来是我误会张兄,来来,与我进去喝杯茶。”

&ep;&ep;这变脸速度之快。

&ep;&ep;“不用。”张长言扯了扯嘴角。

&ep;&ep;一切都与预想不同,他现在只想全身而退,回去与父亲商量。

&ep;&ep;张三这个脑子确实不够好使,处理不了现在的局面。

&ep;&ep;容昭沉下脸:“张三这是不给本世子面子?那还是报——”

&ep;&ep;“喝喝,我喝。”张长言赶忙改口,蔫头耷脑,哪还有之前的气势。

&ep;&ep;容昭看向老王妃:“祖母,容昭先与张兄闲谈一二,再去向祖母请安,可好?”

&ep;&ep;赵氏能说什么?

&ep;&ep;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僵硬点头,缓缓开口:“去吧。”

&ep;&ep;容昭将张长言带进堂屋。

&ep;&ep;而外面,白氏压低声音,急道:“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世子怎还把人留下,万一被看穿可怎么办?”

&ep;&ep;赵氏沉着脸:“还有其他办法吗?今日若不是容昭,安庆王府已经万劫不复。”

&ep;&ep;这时,赵嬷嬷凑上前,小声道:“太妃,世子刚刚吩咐,张丞相能收到消息定是有人报信,世子让太妃尽快将人找出来。”

&ep;&ep;赵氏神情一冷,眼中凶光毕露,咬牙:“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

&ep;&ep;她的视线移到东院,凶光消失,眼底深处是浓浓的担忧。

&ep;&ep;-

&ep;&ep;屋内。

&ep;&ep;张长言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ep;&ep;容昭坐在主位,笑着上下打量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亲切。

&ep;&ep;上一辈子她是叱咤商场的女首富,与人谈判超过千场,与她过招的都是商场老油条,张长言这样的莽夫在她看来就是棒槌。

&ep;&ep;——送上门可以坑的棒槌。

&ep;&ep;容昭不开口,张长言就越是毛骨悚然,此时哪里还怀疑容昭是女扮男装。

&ep;&ep;虽说矮小单薄,可这让人脊背发寒的气势,怎么可能是柔弱女子?

&ep;&ep;他坐立不安,主动开口:“世子还有何事?我已出来有些时候,该回丞相府。”

&ep;&ep;“咳咳。”容昭虚弱地咳嗽两声,叹口气,“确实是有事相商。”

&ep;&ep;她看向张长言,眼神十分友好,好得人——毛骨悚然。

&ep;&ep;张长言扯动嘴角:“世子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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