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绝对不可能!

&ep;&ep;——这扬名两个多月的安庆王世子容昭,算是彻底毁了。

&ep;&ep;——昙花一现啊。

&ep;&ep;安庆王眼神如刀,简直恨不得砍死荣亲王,到底忍住,声音平静:“我儿虽有些不通庶务,但孝心难寻,都是为了让我开心。”

&ep;&ep;张丞相摸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是呀,孝心难寻,有这份孝心,其他都是次要,反正王爷家底颇厚,高兴便好……”

&ep;&ep;讥讽!

&ep;&ep;赤。裸。裸的讥讽!

&ep;&ep;安庆王又想连着张丞相一起砍掉,这可恶的老东西。

&ep;&ep;他深吸一口气,还想说什么怼一怼,容昭适时打断容屏,笑容如常:“父亲,距离开宴还有些时候,带王叔他们逛一逛园子吧。”

&ep;&ep;也有人打圆场:“对对,逛一逛园子,这般有趣的景致可不能错过。”

&ep;&ep;容屏再次悄悄瞪了容昭一眼,忍着脾气带四大亲王、张丞相等达官贵人们去逛园子。

&ep;&ep;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散开,各自去玩。

&ep;&ep;看了一出好戏,心情很是不错,又有这样好玩的园子,那些世家公子们聚在一起,三三两两,抚掌大笑。

&ep;&ep;——没人带容昭一起玩。

&ep;&ep;安庆王府明显是风雨飘摇,这容昭又被四大亲王不喜,盖上“败家子”称号,谁敢贴上去?

&ep;&ep;尤其是那些这两月被抢风头的公子们,更是个个眼神讥讽。

&ep;&ep;“这容世子白长了那么好看一张脸,委实是愚不可及,不知道谦虚行事,同为世子,实在是比不过世子你。”一个公子摇着扇子,一脸讥讽。

&ep;&ep;旁边,愉亲王世子裴关山看着远处容昭,一言不发。

&ep;&ep;“世子?”旁边人疑惑。

&ep;&ep;裴关山缓缓收回视线:“我原以为是个人物,结果只是个草包。”

&ep;&ep;他的视线停留在另一个方向,那里荣亲王二公子裴承诀被人簇拥着,对方笑得温和有礼,十分……碍眼。

&ep;&ep;安庆王府世子不足为惧。

&ep;&ep;京中年轻人,裴承诀才是可以一拼的对手。

&ep;&ep;他站起来,笑着摇摇头:“我们也去玩吧,这容世子花了这么多钱,我们怎能辜负?”

&ep;&ep;身边人都跟着笑了,热热闹闹去投壶、射箭。

&ep;&ep;今日女眷这么多,他们可要好好表现自己一番!

&ep;&ep;另一边,女眷们。

&ep;&ep;大雁朝风气算是较为开放,女眷们也都能参加宴席,在园中玩闹,只要与男子们保持距离便好。

&ep;&ep;这园子安排妥当,每个园都是分了两边,既在一个园,又能保持距离,实在是极为合适,比京中那些宅子待客时,她们只能待在后院好了很多。

&ep;&ep;也因此,女眷们玩得最是开心,偶尔还能偷偷打量英俊少年郎。

&ep;&ep;“那容世子长得可真好……”

&ep;&ep;女郎话音落地,家中老夫人便呵斥道:“三娘,看人不能光看容貌,这容世子徒有其表,绝非良配。”

&ep;&ep;女郎赶忙收回视线,轻轻点头。

&ep;&ep;谢洪都要哭了,压低声音:“世子,你看这都是什么事呀,今日过后,世子在外面的名声便要一落千丈!”

&ep;&ep;容昭相当淡定,宴会都还没结束,谈什么今日过后?

&ep;&ep;她只是冷静询问:“后厨准备怎么样?”

&ep;&ep;谢洪一怔,缓缓点头:“全都准备妥当。”

&ep;&ep;“那便好,今日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说完,她抬脚往前走去,周围那些异样的眼神,她全都当成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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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样的园子、这样的景致,还有各种玩乐项目。

&ep;&ep;对对子、猜灯谜、作诗、划船、投壶、射箭,可以说甭管什么年纪的客人,玩得都很是开心,脸上露出真切笑容。

&ep;&ep;甚至有人玩得忘乎所以。

&ep;&ep;这场宴会撇开别的不说,客人们是真高兴。

&ep;&ep;“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园子,时常来游玩,也是不错。”

&ep;&ep;“嘘,可别说,这可是败家子行为。”

&ep;&ep;“况且,咱们哪能随随便便砸这上万两,就为办一场宴会?”

&ep;&ep;“唉,也是。”

&ep;&ep;……

&ep;&ep;原本以为园子已经很不错,但到了晚宴,众人更是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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