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音落地,前方,烟花炸开。

&ep;&ep;崔太夫人紧紧抓着容香画的手,仰着头,湿润着眼眶看向天上盛开的烟花。

&ep;&ep;人生高光,不过如此。

&ep;&ep;身为崔太傅的夫人,她这些年过了不少寿辰,但由于寿辰都在府中举办,地方太小,她身边围着的都是些亲近女眷。

&ep;&ep;与其说是她的寿宴,不如说是崔太傅与京中局势的反应。

&ep;&ep;大雁朝女性地位不算太低,但终归是男尊女卑。

&ep;&ep;可今日不同,几乎全京城达官贵人都来了,不涉及关系亲近与否,不涉及党派关系……

&ep;&ep;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是为她贺寿,她在万众瞩目中分了蛋糕,她身后的琉璃灯盏为她而点,她头顶的烟花为她而盛开。

&ep;&ep;——这是她为女六十五载,第一次享有这种万众瞩目之感。

&ep;&ep;容香画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苍老手掌在颤抖,烟花炸开声中,她似乎隐约听到老夫人喃喃:“明年今日,当依旧来此。”

&ep;&ep;-

&ep;&ep;烟花秀结束,宴席结束。

&ep;&ep;崔家人正在送客,容昭站在人群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清楚听到那一道道声音——

&ep;&ep;“老身要在福禄庄办寿宴,便是自己出钱,也要来此。”

&ep;&ep;“哎呦喂,我当时还想着没必要花这些钱在庄子上办宴席,现在看来,可真是值得!明日便差人前来预定。”

&ep;&ep;“可别明日,你没看到有不少人已经去找福禄庄管事了吗?”

&ep;&ep;“我若是能像崔老太太这样风光一回,死而无憾。”

&ep;&ep;“你们看崔老太太,好像一下子人都年轻了,若是我生辰没得那蛋糕,我可不依。”

&ep;&ep;……

&ep;&ep;她的笑容越发真切。

&ep;&ep;第一炮打响,下一步如何,就要看明日与四大亲王的会面了。

&ep;&ep;而她从来很有信心。

&ep;&ep;听到这些议论之声的人都可以想象,这一场福禄庄寿宴之后,福禄庄只会更加生意兴隆,再看那些百姓们瞪大眼睛的震惊神情,可以想象,明日京中的议论只会更甚!

&ep;&ep;福禄庄俨然成为趋之若鹜的流行。

&ep;&ep;张长言小心翼翼凑过来,压低声音:“我把作乱之人抓了起来,你偷偷处理,别闹大,要不然我爹肯定知道我有问题。”

&ep;&ep;容昭收回思绪,颔首:“自然,张兄一心为福禄庄,我怎会不知好歹?”

&ep;&ep;那样一个被抓到的奸细,就算她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ep;&ep;她带着奸细去报官说张丞相害她,或者弹劾张丞相,有人信她?

&ep;&ep;恐怕还要被张丞相等人反告她污蔑。

&ep;&ep;容昭不傻。

&ep;&ep;她笑容真切:“张兄,福禄庄今日大概又能有大笔进项,下月我们便能进行第一次分红,张兄定能分到不少银两。”

&ep;&ep;张长言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ep;&ep;容昭笑容不变:“所以,福禄庄今后还需张兄继续费心。”

&ep;&ep;张长言:“那是自然。”

&ep;&ep;想到最近福禄庄的兴盛,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看容昭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亲热。

&ep;&ep;——这容世子当真将他当成兄弟!

&ep;&ep;余光注意到张丞相要上马车,他赶忙道:“容世子你放心,我会盯着的,不让人伤害我福禄庄。”

&ep;&ep;说完,他匆匆去找张丞相,跟着两位哥哥上了马车。

&ep;&ep;张丞相进马车后,脸色便有些不虞。

&ep;&ep;“这福禄庄的影响力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大,今日没有破坏福禄庄宴席,实在是一大遗憾。”他看向张长行,“老二,到底怎么回事?”

&ep;&ep;张长行一脸懵逼:“我也不知,孩儿真的早已布局好,按理来说不该有问题啊。”

&ep;&ep;张丞相脸黑了:“但确实出了问题!”

&ep;&ep;张长知:“难道那容昭防卫极好?”

&ep;&ep;好像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ep;&ep;总不能是消息提前泄露吧?知道这事的就只有他们四人,都是张家人,怎么可能泄露消息?

&ep;&ep;张长行眼珠一转,安抚老爹:“父亲,我们还是想想明日如何攻击病秧子,宴席之上他可以防备,但这流言他又要如何对付?”

&ep;&ep;听到这话,张丞相脸色果然好看了些。

&ep;&ep;他的余光注意到上车后就不说话的张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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