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亁是一步一步,用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走到现在的。那把夺来的天下至尊的皇位,早已经尸骨成山。

&ep;&ep;像是前世的事情一样,神思远去,睫毛眨一眨,原来还是觉得疼。

&ep;&ep;谢锦走后,一封家书都没有回来。

&ep;&ep;这几日赵戎也不怎么理他,一张脸拉的很是长,像是谁欠着他几百两银子一样。谢安倒是觉得好玩,过去挑衅他“你要是真娶了我妹妹,日后还得叫我一声兄长呢。”

&ep;&ep;赵戎剑花一挽,唇上折起一抹笑,剑尖点到谢安衣襟处,往下一划,眼神一瞬间如同淬了鲜艳的毒花,冰凉的剑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上,谢安听到了赵戎低哑的声音“有这么对兄长的……妹夫吗?”

&ep;&ep;谢安神情颇为恼怒的瞪着赵戎,隐隐有几分羞意,剑尖所至的地方,都裂了口子,连着里面雪白的亵衣一起。于是一身养在皇宫里细白的皮肉就这么若隐若现的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赵戎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他,露出了几分军营中才能养出来的痞性。

&ep;&ep;“赵戎!”谢安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是被赵戎一寸寸的抚了过去,他经过在宫里的一夜早已对这种事深恶痛绝,赵戎屡次三番侵扰于他,便是傻的,这会儿也该明白了过来“赵戎!你根本无心娶我妹妹!”

&ep;&ep;赵戎不置可否,盯着谢安,一双黑瞳一瞬间如同盯住了猎物的狼,轻声笑“拿你换你妹妹,也不是不成。”

&ep;&ep;谢安真想扑上去咬死他。

&ep;&ep;后来那股子咬牙切齿的劲头过去了,人冷静下来,便决定先留着赵戎。

&ep;&ep;这赵戎留在谢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时间长了,他自然会露出来马脚。

&ep;&ep;狐狸早晚要露出来尾巴。

&ep;&ep;宁荷再来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后的事情了。

&ep;&ep;她生的天真烂漫,容貌精致可爱,手里捧着几枝梅花从马车上一跃下来,心里想着要赶紧见着谢安,步子都比平常快了几分。

&ep;&ep;虽然上次谢安实在是伤着她了,她实在是委屈,然而委屈过了,曾经谢安对她的好又那么一点一点的浮上来,记吃不记打的宁荷便又颠颠过来了。

&ep;&ep;地上冬雪未曾消,她步子一急,便容易摔倒,将将要摔的时候,被人扶了一把。扶着她的人力道很大,似乎是习武之人。宁荷堪堪正了身子,这才回头,便见是名布衣青年,凤眼里带着些笑意。

&ep;&ep;“哪家的丫头。”

&ep;&ep;宁荷从小跟庆阳长公主长大,养成了同她那姑姑一个样的以貌取人的坏习惯,上下一打量见这青年布衣布鞋的便断定是个普通人,便高傲的一甩袖子,下巴仰的尖尖的:“你是何人?以前我也不曾见过你,见了宫里的马车,又为何不跪?”

&ep;&ep;这谱摆的还挺大。

&ep;&ep;拦住她的青年短促的笑了声。

&ep;&ep;“我是这府里的客人。”

&ep;&ep;宁荷轻声问:“你见谢安哥哥了吗?他在哪里?”

&ep;&ep;“哦····”

&ep;&ep;赵戎装模作样的想了想。

&ep;&ep;“你一个闺阁女儿家,找谢安做什么?莫不是来与他私会?这可如何是好。”

&ep;&ep;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把宁荷急的直跺脚,恨不得撕烂他的嘴,脸蛋又因为被猜中了心思飞了两朵红云。

&ep;&ep;“你····你胡说。”

&ep;&ep;“只是这谢安谢公子可是个断袖,姑娘可要自己斟酌些。”赵戎故作神秘道。

&ep;&ep;宁荷人傻单纯,便被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忽悠了去:愕然道,“怎么可能!谢安哥哥说了要娶嫂子的!”

&ep;&ep;“我亲眼所见,那还有假?”

&ep;&ep;“嫂子什么的……你不怕他给你娶个男嫂子。”

&ep;&ep;“你……”

&ep;&ep;宁荷词穷,手指着赵戎,颤抖了半天来了句“本宫不和你这等人说话!”

&ep;&ep;谢安并不知道有人在外败坏他的名声,直到看见宁荷欲哭无泪的进来,连忙问她出了什么事,宁荷忽而睁大眼睛:“谢安哥哥,你不肯娶我,可是另有缘由?”

&ep;&ep;谢安皱眉:“宁荷……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ep;&ep;宁荷却是认真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分外执拗。:“你当日说要给我娶嫂子,可是骗我?”

&ep;&ep;谢安啼笑皆非,这有何好骗的。

&ep;&ep;宁荷这蠢东西。

&ep;&ep;宁荷纠缠不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觉得我好看,还是外头的客人好看?”

&ep;&ep;客人?

&ep;&ep;谢安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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