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宁荷心里谢安同容宴不一样,谢安有时候也会跟着容宴欺负别人,但是只是些顽劣的,无伤性命的玩笑话,他虽然名声不好,却从来没听说过他打死宫人的事。容宴欺负宁荷的时候,谢安也是第一时间护着,宁荷把这些话泪眼婆娑的说出来的时候,容亁盯着她问了句“这是对你的恩惠,与我何干?”

&ep;&ep;宁荷呆了呆,哭的更大声了。

&ep;&ep;最后把远在庆阳的长公主都惊动了,庆阳长公主心疼侄女,竟是千里迢迢从夫家过来,跟着跪在殿前一番哭闹。庆阳公主同先皇后交情如同亲姐妹一般,又怜惜她年幼丧母,自然是把宁荷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ep;&ep;有时候皇家的事闹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寻常门第的宅子差不多,无非就是那些长长短短的人情事,贵妇们也会撒泼打滚,只是皇家的事闹大了,便是天下事。

&ep;&ep;容亁不能拿两个女人怎么样。更何况,庆阳长公主也是心向着谢家的。庆阳长公主,虽说出嫁的女儿不常进宫,但是每每进宫,对当时还在宫里的容亁却也是颇多照料。虽说那照料隔着一层,却始终是份真心。

&ep;&ep;近日谢安这个词,在他眼前出现的有些多了。

&ep;&ep;而容亁印象里的谢安,还是几年前,冷着艳丽的眉眼,嘲讽他的样子。

&ep;&ep;这样的人,和宁荷说的人,又如何能是一个人?

&ep;&ep;按韩肖自己的猜度,陛下本打算对谢家赶尽杀绝,恰到这时候沉碧的旧事被翻了出来,那点心思便淡了,到后头被两个女人一闹,更是没什么心思了。其实在他看来,陛下到最后决定宽宥谢家,也是有安抚一干老臣的意思。最近朝堂上沸沸扬扬的,不就是谢家的事吗?

&ep;&ep;只是宽宥谢家是一回事,陛下早晚要对魏琅动手的,这动手之后,谢家公子怎么处置,又是一桩事了。

&ep;&ep;魏琅到的时候,陛下在世子府的大厅喝茶。

&ep;&ep;魏琅跪下来行礼。

&ep;&ep;容亁微服过来,穿的是普通士子的长袍,身量很长,京城的锦绣风光,倒是掩盖住了他边关的杀戮之气,单看眉眼打扮,更多几分闲适风流之态。

&ep;&ep;“不知陛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ep;&ep;“世子严重了。”

&ep;&ep;“您来这里?”魏琅问。

&ep;&ep;“近日朝中无事,便来卿处逛逛,顺便,看看朕那仇人,如何了。”

&ep;&ep;魏琅心间跳了下,垂眸恭敬道“那谢家公子戴罪之身,臣自然要多替陛下出气的。”

&ep;&ep;容亁兴致盎然“人可活着?带上来给朕看看。”

&ep;&ep;魏琅不知容亁的来历,竟是还有些担心,容亁见了谢安,万一被勾起来仇恨,一刀结果了谢安又该如何。

&ep;&ep;沉吟几分,最后咬了咬牙,皇帝此来,不见到谢安,想必不会走了。

&ep;&ep;“府上人多眼杂,劳烦陛下移步了。”

&ep;&ep;谢安从来没想到再次见到容亁,是眼下的情形。不知多久以前,还是在繁华迷眼的文昌殿,他是逆王,拿着剑差点刺穿了他的喉咙,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他沦为阶下囚。他难堪的动了动身子,又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气的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

&ep;&ep;大概一开始,他是喜欢容亁的,也许那喜欢不多,却是有的。只是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喜欢。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容亁已经把他送给了魏琅,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欢,便也在一片国仇家恨,山河倾覆中泯灭了。

&ep;&ep;第15章谋策

&ep;&ep;容亁看了眼谢安。是受了不少罪的样子。

&ep;&ep;眼睛通红,衣衫凌乱,连嘴唇都有些红肿,不难想象魏琅干了什么。谢安的头发很长,如今披散开来,更称的他肤白如雪,唇角的血迹便分外明析了。容亁看了谢安一眼,没怎么说话,还是冷淡的样子,讥诮的笑了“怎么,不认识朕了?”

&ep;&ep;谢安咬了咬牙。“容王如今这般风光,如何不识?”

&ep;&ep;他还是称呼容王。

&ep;&ep;魏琅听到这称呼便变了脸色,谢安心里冷笑。

&ep;&ep;魏琅这王八蛋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能死在容亁的刀下,也好过在他手里受此大辱。这些时日他头顶悬一把刀,而今那把刀终于落了下来。却也没有那么害怕。

&ep;&ep;容亁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在容亁心里,这谢安若是有礼,才见了鬼。

&ep;&ep;“沉碧死的早,否则,看在你今日这模样,也该瞑目了。”

&ep;&ep;谢安听到沉碧的名字,抬眸看了眼,又垂下了眼睛,“不是我。”容亁冷笑,“不是你是谁。”

&ep;&ep;谢安挑着眉眼,怒道“老子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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