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雪和被她逗笑,“听起来就很难吃。”

&ep;&ep;温浓突然想起来什么,将书放下,“说起来上次表哥在酒楼确实没有吃东西,只喝了点酒。”

&ep;&ep;她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解释,“因为表哥关心了我喝过几杯酒,礼尚往来,我也对表哥多留心了一些。”

&ep;&ep;苏雪和心跳加快,指腹不安地摩挲着纸张一角,“啊,确实没有动筷子,上次殿下准备的几乎都是甜点,不合我胃口。”

&ep;&ep;温浓微愣。

&ep;&ep;意识到一个问题,太子邀请了表哥,但准备的却不是他喜爱的吃食,怎么会这样?

&ep;&ep;现在回想,太子给她们准备的好像当真都是些甜点小食,连酒都是适宜女子的果酒。

&ep;&ep;难道,太子真正想邀请的……并不是苏雪和?

&ep;&ep;五月初十这天,是约好去日月湖的日子。

&ep;&ep;温浓先去苏府见了方氏,她看温浓的眼神已经很露骨,就像是看那种不安于室的妖精一般,眼里有许许多多的警惕,微不可查的厌恶,还有流于表面的笑容。

&ep;&ep;今日苏雪榕特意打扮过,桃红的长裙曳地,鹅黄的披帛轻柔地搭在肩上,整个人是平日少见的娇柔。

&ep;&ep;相比之下,温浓还是维持着平日的风格,穿着红白色的裙装,红得饱和、白得刺眼,一朵朵艳色的花点缀在腰间以及袖口。别人穿着显得艳俗的颜色,她稳稳地驾驭住了,并且越发显出异于常人的美貌。

&ep;&ep;方氏看在眼里,警惕之色愈重,拉了苏雪榕的手说,“去吧,别忘了娘的话。”

&ep;&ep;苏雪榕行礼告退,与温浓一道上了马车。

&ep;&ep;“浓浓,我与你商量个事。”苏雪榕稍稍靠过来,能闻出发上是栀子香的头油。

&ep;&ep;“嗯,榕姐姐请说。”

&ep;&ep;“今日浓浓坐在兄长那边,留我与殿下……”她话未说完,意思已经尽了。

&ep;&ep;温浓看着苏雪榕,笑着问,“榕姐姐心悦太子殿下?”

&ep;&ep;“我也不知道怎么与你说。不过按照娘亲爹爹的意思,我是要嫁给他的。”

&ep;&ep;苏雪榕的话很值得玩味。

&ep;&ep;温浓感觉到苏雪榕和魏子吟并不一样,并未多问,笑道,“那浓浓祝榕姐姐心想事成了。”

&ep;&ep;太子的画舫仍是原来那一条,只是中央多出了一个木制剑架,大喇喇地立在那里,叫人想忽视都不行。

&ep;&ep;剑架上头横搁了一柄黑金色长剑,套着剑鞘,暗光流转,像是沉默又威严的上位者。

&ep;&ep;苏雪和显然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笑着走近,“看来雪和要恭喜殿下又觅得宝剑了。”

&ep;&ep;太子今日一身清爽白袍勾勒金边,玉质腰带勾勒出窄窄一抹腰,看上去心情颇好,“下属在江南购得,今日才送到京城来,还来不及送至府邸,这才暂放画舫。”

&ep;&ep;说得好像太子府比日月湖还要远许多一般。

&ep;&ep;苏雪和也不戳穿他想要炫耀展示的心思,口上又夸了几句。

&ep;&ep;温浓在一旁看着,这剑在她眼里就一个字,贵。

&ep;&ep;碰坏了赔不起的那种。

&ep;&ep;眼看太子单手将长剑执起,那修长匀称的手握在剑柄上倒是好看。

&ep;&ep;他稍稍用力,将剑拔出,只听“锵——”的一声,如金玉碰撞。

&ep;&ep;冷然的剑光映在太子的眉眼间,那一霎那,他仿佛也变得冰冷、凌厉,仿佛一个无情的江湖剑客。

&ep;&ep;温浓以为太子会顺手挽个剑花,将耍帅进行到底。

&ep;&ep;或者去试试它的锋利,削铁削木头都好。

&ep;&ep;谁知他立马又将剑收了回去,耳边又是一声“铿——”

&ep;&ep;妙的是,收剑之后剑鞘里头仿佛还有嗡鸣的振动之声。

&ep;&ep;太子笑了,原本凝滞的气氛如活水般流动起来,他赞道,“这个声响比上一把更为动听。”

&ep;&ep;???

&ep;&ep;好像有哪里不对?

&ep;&ep;感情太子殿下收这把剑只为听个响,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嘛?

&ep;&ep;不过在场几人好像都很淡定,甚至夸了起来,仿佛习以为常,温浓也忍着没露出异样来。

&ep;&ep;而太子殿下,则心满意足地将剑放了回去,眼里的笑意甚至有些像个单纯少年。

&ep;&ep;温浓忽然想起,太子也才十八岁,并未及冠。

&ep;&ep;几人落座后,太子看见温浓坐在苏雪和身边,而苏雪榕反倒离苏雪和远一些,隐隐皱了皱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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