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家挂着苏记糕点的招牌,枣糕香软细糯,招牌藏饼外皮酥脆,内陷绵软,小时候和母亲逛花街的时候,总是买来吃。

&ep;&ep;这家挂着老旧的酒旗,酒的品质好,从不掺水,爹喜欢黄酒,有着醇厚的米香,偶尔去买酒的时候,会给她带回一小瓶果酒,按照江竼的说法,女孩子一点酒都不沾也不好。

&ep;&ep;车队穿梭于街道中,早早的清了场,街道与街道的界限开始模糊,仿佛才刚刚出发,又仿佛走了很久。

&ep;&ep;转过最后一道弯,江又晴看到了巍峨的宫门,以及停在门口的另一个车队,太远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个模糊侧脸,但看着略高于自己的车队,应该是沈荣华。

&ep;&ep;江又晴正要排在沈荣华后面,那襄姗姗来迟的关嫔的队伍也到了,两边略微有些停住,接引姑姑低声询问江又晴,江又晴想了想,“日后总是要相处的,和气一些,等她先过吧。”

&ep;&ep;毕竟关嫔母家官位要高一些,而且有封号。

&ep;&ep;看着江又晴那边的肩辇慢了下来,刘娇娇略有几分得色,知晓自己家官位大一分,果然对方会让,看着对方这么知趣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照顾一二。

&ep;&ep;江又晴这边车队速度一慢,那边就率先接到了沈荣华的队伍后面,江又晴排到了最后。

&ep;&ep;没等多一会,侍卫就让开了玄武门,车队陆续涌入皇宫。

&ep;&ep;江又晴在入宫门时抬头向上看了看,宽广的城门洞压在了头顶,随着太监的行走而细微的晃动。

&ep;&ep;宫里,大道上朱墙黄瓦,外围尚宫六局的建筑刷上了代表水的黑漆。越往里越精细,不管是走路的台阶也好,朱红的宫墙也好,半透明的琉璃瓦也好,越来越精细。

&ep;&ep;一路上沉默着,看着车队转了几个弯,进了钟粹宫,停了下来。

&ep;&ep;江又晴下了辇,接引姑姑笑着说到:“江嫔娘娘,这里就是钟粹宫了,全宫刚刚翻新过,您的房间是东侧殿,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尽管差人知会奴婢。”

&ep;&ep;江又晴笑着说到:“哪里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呢,再好不过了。”

&ep;&ep;晓云给抬辇的人散分了荷包,又将两个精致的广绫荷包拿出来,江又晴接过荷包,递给两个接引姑姑。

&ep;&ep;看着姑姑有推辞之意,江又晴说到:“也不值当什么,讨个好彩头罢了。”

&ep;&ep;两人这才将荷包收起,说到:“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娘娘的宫人应该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ep;&ep;“姑姑慢走。”江又晴看着众人远去。

&ep;&ep;江又晴起身向东侧殿走去,旁边侍立在角落的两队人紧紧跟着江又晴的步伐。等到江又晴坐到主位上时,他们正好站在了屋外。

&ep;&ep;江又晴示意晓云将人唤进来认认脸。

&ep;&ep;后宫和前朝品级待遇倒是有些相通,一到三品,四到五品,六品及以下,各个阶段的待遇其实差别不大,但是向上一个阶段待遇甚至翻倍。

&ep;&ep;从五品嫔位,一个掌事宫女,两个一等宫女,四个二等宫女,一个太监总领,四个太监,总共十二人侍奉。

&ep;&ep;江又晴看着底下跪了三排的宫人,点了点,确定是十一人之后松了口气,二十个粗使宫女太监是钟粹宫通用,虽然钟粹宫现在只有她一人,但毕竟不是主位,就没有过来请安。

&ep;&ep;“我没有多大的规矩,只一条:不要打着我的名号做私事,不要多嘴多舌。”江又晴压低了嗓音,“我不是什么作弄的人,也想过安生的日子。”

&ep;&ep;“是,奴婢记住了。”一个太监的声音率先响起,其余众人紧接着跟上。

&ep;&ep;江又晴满意的点点头,叫了起,“大家介绍一下自己,认认脸吧。”

&ep;&ep;“奴婢花红,给娘娘请安。”一个杏眼的宫女上前给江又晴请安,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

&ep;&ep;江又晴询问道:“今年几岁了,怎么分配到我这了?”作为一等宫女,年龄看上去有些小。

&ep;&ep;“奴婢今年十五了,从尚侍局拨到娘娘身边。”花红笑着说到:“奴婢在绣活和吃食上还有两分水平。”

&ep;&ep;“奴婢青瓷,今年十八岁,也是从尚侍局拨过来的,”青瓷说:“奴婢没有什么特长,只是对宫规比较熟悉。”

&ep;&ep;……

&ep;&ep;二等宫女倒没有什么特别,江又晴想着,花红和青瓷应该就是江家留给她的人了。

&ep;&ep;“奴婢赵德先,给娘娘请安。”赵德先低下头,“奴婢是家中遭灾,进宫的,被分拨伺候您。”

&ep;&ep;江又晴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是刚才最先开口的太监。

&ep;&ep;余下的太监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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