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是不会有错的。江又晴无意争辩,只顺着他说。

&ep;&ep;昭文帝也跟着喝了口茶,有些心疼的问道:“又晴在思虑什么,莫要坏了身体。”

&ep;&ep;“我哪有什么可以思虑的呢?我就是一天到晚和姐姐妹妹玩耍。”江又晴好像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就是前两天贪嘴多吃了蟹,有些闹肚子。”

&ep;&ep;“都多大了。”昭文帝无奈的摇摇头,“你螃蟹可还够吃?”

&ep;&ep;“够的。”江又晴答道:“早先吃了几只,晓云就不让吃了,还剩两只,怎么也够了。”

&ep;&ep;李俞叹了口气,转向外间:“王永,上菜吧。省的江婉仪又折腾自己。”

&ep;&ep;两人一起吃饭,从的自然是李俞的饭食。许多好东西没有见过,能蹭吃自然好。

&ep;&ep;江又晴在一边笑着不说话,看着宫人毫无存在感的上下翻飞将碗碟在桌上放好,退出去了大半,留下了一个小太监给李俞夹菜,江又晴则指挥侍书做事。

&ep;&ep;李俞间歇问了几句江又晴小时候的事,江又晴一一如实答了,逗的李俞忍俊不禁。

&ep;&ep;吃完了饭,用茶水漱了口。李俞和江又晴到书房去看书。

&ep;&ep;随手抽出一本,是赵书岩大儒论注的《古诗集选》。好在这本书江又晴看过,昭文帝询问也能说出个一二,便手上翻阅书籍,脑海里复盘刚才的表现。

&ep;&ep;昭文帝拿了一本游记,冷不丁的突然问道:“消息传到宫里这么久,你为何不问呢?”

&ep;&ep;江又晴诧异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在问江芃之事,说道:“皇上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理由。在家里父亲对我说过,'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每天处理事物繁忙,哪有一个个和人解释为什么的道理。皇上既然这么安排了,定有特殊的道理。即便一时想不明白,去做,在过程中也能有些许明晰。'妾见识有限,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ep;&ep;昭文帝听到了,口中随意转换了一个话题,脑海中浮现出前几天的场景。

&ep;&ep;南书房里,昭文帝看到递上来的奏章就来气,这些没落世家一个比一个脑子不清醒,当初夺位也没见他们帮助多少,多方下注以为自己看不到吗!上书就差明着写要荣华富贵了。也不看看自己族中还剩下几位才俊,还以为是当年呢!

&ep;&ep;心里窝着火,却还是打算去找皇后,让在后年选秀中多留几个世家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要有个平稳过度。

&ep;&ep;虽然说是后年,其实翻过年就开始准备了。第一次选秀,流程要走一遍,之后就不必这么早了。等到再翻过一个年,秀女们就乘坐马车入宫,进行最后的选拔,那时正好衣衫轻薄,也好观察体态。

&ep;&ep;盘算着手里能用之人,发现顶上的不是脱不得身就是与世家有七拐八拐的姻亲关系,更加头疼,只得往底下找。

&ep;&ep;翻到了江芃的公文,看着文采不错,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妥。李俞便差人将江芃叫了过来。

&ep;&ep;今天江芃当值,他很快就过来了。

&ep;&ep;“皇上。”江芃拱手而立。

&ep;&ep;“爱卿坐。”昭文帝指了指椅子:“这本所奏,雍州学情可是属实?”

&ep;&ep;“属实。”江芃审慎的回答道。想着这封奏折所奏内容没什么重要的,想到最近要选恩科主考官,也就争取道:“臣少年求学雍州,对此地学情还算了解。”

&ep;&ep;“向山还记得当年求学的事吗?”昭文帝问道。

&ep;&ep;江芃回答,顺带还扯了自己的辉煌成绩:“自然记得。臣当年也是同学中的佼佼者,当年一举中得探花。又得到了赵书岩老师的指导,对书的理解也加深了。在散官考试中名列第一。”

&ep;&ep;“爱卿还是探花,被赵岩教导?”昭文帝这回还真的有些惊讶了。考中了探花,就有不错的老师。虽然这个是不错的超纲了。散官考试名列第一,必然入了翰林,这样行事也方便了许多。

&ep;&ep;昭文帝说道:“爱卿回去准备一下,上任雍州乡试主考官吧。”

&ep;&ep;江芃一惊,没想到昭文帝直接做出决定,但很快反应过来,回答道:“是。”

&ep;&ep;随后几天,江芃该干什么干什么,五天后,明旨发放,还给主考官配了个合时宜的翰林院学士。

&ep;&ep;昭文帝看着江又晴的神色,确认了语句的真实。

&ep;&ep;李俞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江又晴。好像第一次看到她长什么样似的,发现她的脸白净,眉毛细长浓密,眼睛大而圆,讲话时红润的唇一动,整张脸上的留白就有了色彩,温婉的,鲜活的。她无疑是漂亮的。

&ep;&ep;他想到皇后评价她木讷,实质上应该是安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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